唐奉德心里极是不悦,他沉住气说:“闫队长,您是官,我是民。至于我和他的恩怨,刚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他确实是来杀我的。如果说我和他有关系,那么这个关系就是仇人关系。”
“这些人都是你的人,自然说对你有利的话。”闫队长说完转过头问那些警察:“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唐奉德袒护傅七狼的事。”
警察们异口同声回答:“有!”
“哈哈!唐理事长,你听,刚才他们也都看到了啊!你说警察会说假话吗?你还是配合我回警局调查。”闫队长说完转过头对那些警察说:“来人,把唐奉德带到警局调查清楚。”
那些警察一听到闫队长的命令便挺着枪向唐奉德走了过去。
“你们敢。”唐贺平和那些武师都站了出来,挡住了警察。
闫队长晃动着手中的枪,喝到:“怎么?想抗令啊?哈!想造反是不是?信不信我嘣了你们。”
“大家退后。”唐奉德做了个手势,制止了大家,然后转过身对闫队长说:“我跟你们去。”
“父亲!”唐贺平往前走了几步。
“唐兄!”秦天佐也往前走了几步。
唐奉德环顾了一眼众人,点点头说:“大家放心,他们也不会将我怎么样,我去证实一下就出来。”
……
夜已深,打工者早已进入了睡眠。大上海的夜生活却刚刚开始,闫队长换好便服出了门,他直奔齐家,敲开门后直接到会客厅。青洪帮理事长齐德龙半闭着眼睛坐在客厅红木椅子上。
“理事长。”闫队长走到齐德龙面前,轻轻叫了一声。
“嗯,来啦!”齐德龙微微睁开双眼。
“是!”闫队长应了一声。
“坐!”齐德龙微微一抬手,示意闫队长坐了下来。
闫队长在齐德龙的侧方坐了下来。
齐德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事情已经办妥了?”
“已经按理事长的意思做了,唐奉德已经被关在警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这老不死竟然敢联合仁义社跟我作对。哈哈……”
闫队长陪着笑了起来,“理事长您放心,这唐奉德再也走不出警局了,除非他变成了尸体。”
“嗯,这唐奉德是我青洪帮最大的对手之一,又与秦天佐联合。这死老头一日不除,我心就一日不安啊!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再让他走出警局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了。”
“我不会让理事长失望的。”
齐德龙笑了笑,说:“你还年轻,这事办妥了,我再找个机会弄个探长给你当当。”
“谢谢理事长栽培。”闫队长看了一眼齐德龙,继续说:“理事长,我看傅七狼也应该尽早除掉,以绝后患。”
“哈哈!你和傅七狼的恩怨,迟早会解决的。”齐德龙停了一下继续说:“他应该看不出你的身份吧?”
闫队长竖起大拇指说:“理事长的易容术堪称天下一绝,他怎么会看得出呢?”
“嗯嗯,我看你还在对那小柔姑娘念念不忘啊!这大上海的美女这么多,何必记挂着一个瞎子。”
“不,我想除掉傅七狼是为了扫除青洪帮统一上海帮派的障碍,与小柔无关。”
“哈哈,傅七狼与你有仇,又夺走了小柔,你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傅七狼现在对我们还有用,我暂时还不能除掉他。至于小柔,你还是不要再靠近她,如果让她知道你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会原谅你吗?”
“我们都做得天衣无缝,小柔肯定不知道的。”
齐德龙喝了一口茶,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小心点为好,何况,她现在身边还有傅七狼。”
闫队长站起身,向齐德龙鞠躬抱拳,“那我先告辞,唐奉德的事您交给我就是了。”
……
傅七狼回到废弃工厂,在独肢老人面前坐了下来,三匹狼围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们辛苦了。”傅七狼摸了摸狼的头,“伯父,我今天见了唐奉德。”
“以秘籍外三招,你要杀了他并不是难事。”
“我并没有杀他。”
“为什么?事不宜迟啊!七儿!”
“警察来了,没机会下手。”
“警察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并不清楚。但听唐奉德的口气,我父母死的事似乎与他无关。”
“你是不是又听了什么谎言?七儿,你太小了,不知人心的险恶。哪一个犯过错的人会承认自己曾经犯过的错?”独肢老人看了一眼傅七狼,继续说:“以你父亲的武功,你母亲家庭的势力,除了唐奉德,谁能动得了他们?”
……
陆封崖的书房,其实是个密室,除了陆封崖没人能打开。夜已深,陆封崖的书房里,还坐着陆封涯、秦天佑、姚东文、金一禄。
陆封涯看了另外三人一眼,说:“唐奉德已经被抓进警局,我看他这次是凶多吉少。”
姚东文说:“兴中社是上海的四大帮派之一,警局对唐奉德的处理应该会慎重,而且秦天佐一定会去打理关系,我看他应该不至于会死。”
陆封涯望向金一禄,摇了摇头,说:“要杀唐奉德的并不是警察,也不是租界政府,而是青洪帮。”
秦天佑点点头表示赞同陆封崖的意见。
陆封崖停了一下继续说:“大家都知道,在上海青洪帮要统一上海,最大的敌人便是仁义社、兴中社和我们哥老会。仁义社、兴中社互相联合,青洪帮一时没办法,如今青洪帮有借刀杀人的机会,齐德龙怎么有可能会放弃这次机会呢?”
金一禄点点头说:“嗯,最近仁义社快速崛起,青洪帮视之为心腹之患,作为仁义社的联盟帮派,青洪帮也是欲除之后快。如今有这机会,齐德龙怎么会放过。大家应该知道,闫队长是齐德龙的人。齐德龙要借此机会除掉唐奉德也不是一件难事。”
陆封崖说:“嗯,唐奉德一除,仁义社便失去了一只翅膀,力量相对减弱,这就为以后除掉仁义社奠定了基础。”
姚东文说:“这两年,青洪帮靠贩卖鸦片赚了不少钱,而租界政府也得到不少的好处,他们在背后支持青洪帮,所以青洪帮在上海更是肆无忌惮。”
秦天佑说:“当年烧毁道观、害死青松道长的四个凶手,已死了曹雄、车西庭两个人,还有夏商凯、李老怪,如今死了两个人,他们应该怀疑到我们身上,俩人做贼心虚的他们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单身出行。”
姚东文看着秦天佑说:“青松道长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仇我一定会报。师傅,您放心,这两个人交给徒儿,徒儿一定杀了他们。”
秦天佑叹了一口气,说:“嗨!当年我落难的时候,是青松道长收留了我,我们一起创办了安清道友会,没想到我离开上海的时候,他却遇难了,此仇不报,枉为人啊!”
陆封崖握紧双拳,双眼露出愤恨的光芒,说:“当年那一把火道友会四大长老已死一个,八大护法已死七个,大长老又在一次意外中丢了性命,如今安清道友会只剩我们四个人,那四个狗贼,不杀不解恨。”
金一禄说:“当年那把火烧得很是奇怪,起火的时候,我们皆浑身无力,似乎是中了毒。四个蒙面人杀到,我们却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姚东文说:“这极有可能道友会里出现了内鬼,给我们下了毒。”
陆封崖说:“我也怀疑当初我们道友会有内鬼,但到现在还查不出是谁。《玄真经》至今也还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玄真经》的武功也不见在江湖中再出现过。”
姚东文问:“《玄真经》会不会在大火中被烧毁?”
陆封崖摇摇头说:“不可能,这伙人目的是在《玄真经》,如果没有把握他们是不会放火的。他们若没学会《玄真经》里面的武功,要杀他们四个并不难,但寻找《玄真经》就将失去线索。”
秦天佑说:“曹雄已死,我们测试了车西庭、李老怪和商夏凯的武功,结果可以明确他们是不会《玄真经》里的武功。”
金一禄问:“那《玄真经》会不会在曹雄手上?”
陆封崖摇摇头,“不可能,我已经试过了,曹雄根本不会《玄真经》的武功。”
“二十多年了,真经还杳无音信,究竟藏在哪里?”金一禄皱了皱眉头。
陆封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真经就在内鬼那里,因为只有内鬼才有可能接近道长给道长下毒并偷走真经。”
金一禄点点头,“嗯,有道理。”
姚东文问:“那,内鬼是谁?当时大家都中了毒。而且我们查了这么多年,内鬼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陆封崖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是啊!真经和内鬼到现在还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姚东文突然问:“会不会是傅丹阳,当时傅丹阳和你们结拜为兄弟,也许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们,然后谋取《玄真经》。”
秦天佑也摇了摇头,说:“傅丹阳当时凭着黑刀及《白家神刀》秘籍的武功已经横霸上海,我看他盗取《玄真经》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姚东文还是不放弃这条线索,“人心总是不能满足的,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傅丹阳想让自己的武功更为强大,成为上海无敌的王,所以他接近四大长老的目的就是盗取真经。掉下悬崖也许是他自己做的局,是他盗完真经后,隐藏在某个地方修炼真经里的武功。”
秦天佑说:“当时傅丹阳掉下悬崖确实是个迷。如果傅丹阳真的掉下悬崖死了,怎么会有黑刀重出江湖?傅七狼也是傅姓,这可以确定傅七狼便是傅丹阳的后人。”
秦天佑说:“但是傅七狼似乎不懂得真经里的武功。”
“他还不需要露出真经里的武功。”陆封崖沉默了一会继续说:“这件事要从傅七狼这里才能得到答案,但是傅七狼武功极高,如果是单打独斗,我们这些人中肯定无一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又是神出鬼没,要从他这里找到答案难如登天。”
秦天佑说:“这样,我们只能按我们原来的计划,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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