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怪与车西庭从商夏凯家出来继续走了一段路,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自己的帮派;李老怪继续走了一段路,他觉得有点异样,突然停止了步伐。
他转过身,朗声说:“是哪位高人,是否可以出来见一下面?”
四周一片寂静。
李老怪紧锁眉头,警惕地观察了一遍四周,周围似乎没什么让他觉得可疑的,便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又停了下来,“什么人,出来。”
四周依然静悄悄,他刚要往前走,一个小石头对着他的背部袭击了过去。小石子的速度非常快,发出凌厉的破空气声。
李老怪急忙一侧身躲过了小石头的攻击,他回头破口大骂道:“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老怪的话音刚落,从胡同外闪出一个人……
李老怪看到来人,表情变得惊慌失措,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傅……傅……傅七……七狼。”
“为什么要当秦天佐的走狗。”傅七狼狼一般的眼睛盯着李老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要当秦天佐的走狗,逼死傅丹阳?”
“逼死傅丹阳?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江湖上的各帮派,为了得到黑刀以及刀谱,都上了枫林山。”
“哼!”傅七狼冷哼了一声,“等我杀了你,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当时傅大侠死的时候,我还在半山,等我到枫林山顶时,听说傅大侠已经跳崖了。”
傅七狼深邃的眼睛发出两道冷光,逼得李老怪打了个哆嗦。
“如果有半点虚言,我李老怪不得好死。”李老怪盯着傅七狼,伸出中间三根手指指向天上。
“我会查清情况,如果有半点虚言,绝对让你死得很难看。”
李老怪突间黑光一闪,胸口似乎被什么顶了一下,一阵剧痛。
傅七狼的黑刀一出从不虚发,从无活口。李老怪看到一道黑光,又觉得胸口一疼,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
没有血!
没有血就是没受伤,他顿时明白,刚才的黑光只是带着黑刀的刀鞘,真正的黑刀并没有出鞘。
李老怪发出“嗯嗯”的声音,再看傅七狼,傅七狼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刀。李老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暗庆幸自己还活着。
在这段时间里,傅七狼发现恒昌社李老怪、江北帮李老怪、三合会商夏凯三个人平时跟秦天佐很少有来往。他觉得父亲的死也许比独肢伯父所知道的更为复杂。而且他偷听到李老怪、车西庭、商夏凯三个人说过的二十年前他们制造过一起血案,这血案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他父母的死?
李老怪、车西庭、商夏凯嘴里一直在说他们回来了。这里的他们指的肯定不是傅丹阳,那他们指的是谁?商夏凯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
带着诸多疑问,他决定对李老怪进行敲山震虎,看看幕后到底还有谁?
……
再说车西庭在回江北帮的路上同样也被人跟踪,他加急脚步,想甩掉跟踪他的人,但那个人却如鬼魂一般一直跟着他。
车西庭拐进胡同时,突然感觉到有一件东西向他的背后袭击了过来。他回身用手劈下那东西,发现只是一张纸条。
车西庭捡起纸条,只见纸条是一张符,符上画着一个吊死鬼,吊死鬼的舌头伸得好长,舌头上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字。
催命符!
他想起最近刚崛起的一个‘阎罗殿’的组织,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阎罗殿在租界出现后,死于他们手上的帮派高手有十几个,那些死者生前都会收到一张催命符。
没想到阎王殿的人会找上他,车西庭极速往前跑。没跑几步他就停住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衫戴着黑色高帽的鬼面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车西庭掉过头往回跑。对方的武功非常高,车西庭没跑几步,鬼面人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车西庭对着鬼面人抱拳问:“我与阎王殿素不相识?望您给一条生路?”
“哈哈,车帮主,怎么这么客气了?当初杀人放火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鬼面人盯了车西庭一眼,冷哼一声,接着说:“青松道长的《玄真经》已经被你借了那么久了,应该物归原主吧?”
车西庭说:“《玄真经》我并不清楚在哪里?但我听说,当时青松道长已经给了傅丹阳。”
“已经给了傅丹阳?”鬼面人冷笑了一声。
“是,各帮派都在窥视傅丹阳的黑刀与《白家神刀》秘籍,却没想到傅丹阳身上还藏有另一本武林人士都在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玄真经》。”
车西庭说完看了鬼面人一眼便准备离开。
“想走?呵呵!我还没答应,二十年前的那条血债还没算呢!”鬼面人说完双手一张,双手多了一套指虎刀。
“慢!”车西庭突然大喊一声,“华九他们也是你杀的?”
“没错!”鬼面人说完大吼一声,右拳以非常快的速度击向车西庭的胸部。
车西庭一侧身,避开了鬼面人的攻击。蒙面人的左拳接着又击到车西庭的面前,眼看躲闪不及,车庭西不得不用手掌抵住了蒙面人的左手。
掌拳相碰,车西庭不禁觉得手掌一阵疼痛,后退了两三步。
车西庭稳了稳身体,拔出弯刀,对着鬼面人的头部砍了过去,蒙面人也不躲闪,用指虎直接击打刀锋的侧面。车西庭的刀顿时被击歪。车西庭又刺向蒙面人。鬼面人一跃,避开了车西庭的刺。
“再吃我一拳。”鬼面人闷喝一声,一拳击向车西庭的胸口。
车西庭刀直接向鬼面人的手腕抹了过去,鬼面人的拳再进前,他的手腕一定会被车西庭的弯刀切断。却见鬼面人拳头突然展开,几片小刀片突然从指虎套射出。
车西庭猝不及防,急忙击下小刀片,但还有两片小刀片镶进了车西庭的肩膀,车西庭痛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鬼面人趁机收拢手掌变成了拳头,一拳击中了车西庭的胸部,。车西庭不禁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鬼面人冲上前,抓住了车西庭的右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接着便听见车西庭发出一声惨叫声,他的右手被鬼面人活生生折断了。鬼面人接着用同样的手法折断了车西庭的左臂。车西庭还没反应过来,鬼面人又把他翻过来,对着他的脊椎就是一拳。
只听一声惨叫,车西庭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此时的他,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
“二十年前的血债要用血来还,留着你的一条狗命就是让你回去见商夏凯和李老怪,让他们知道,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哈哈……”
鬼面人狂笑了几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车西庭在路面上痛苦地哀嚎着。
……
听到车西庭在陆上被打残的消息,秦天佐气得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把八仙桌拍得粉碎,“指虎刀,又是指虎刀!先是三合会再是江北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仁义社?”
“我们仁义社很少与人结仇,此人用指虎刀杀人嫁祸于我们仁义社,是何居心?”秦国峰走了几步,“父亲,这事交给孩儿,让孩儿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秦天佐点点头,“嗯,最近发生的事越来越复杂,而且很多针对我们,你一定要小心。”
秦国峰叹了一口气,“孩儿本想上门找车西庭咨询一些关于他受害的情况情况,没想到江北帮却把我们视为仇敌,拒绝我们进门。”
秦天佐安慰秦国峰道:“事情没清楚之前,江北帮的这种行为,很是正常。”
“嗯。”秦国峰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说:“父亲,您说这件事会不会跟那人有关?”
秦天佐问:“峰儿说的是他?”
“嗯。”秦天佐点点头。
秦天佐摇摇头,说:“他,不是死了吗?”
“嗯!但万事都有意外都有可能。”秦国峰沉默了一会,“此事就由孩儿去查明。”
……
车西庭躺在床上,表情甚是悲切,即使已经用了药,他还是痛得全身一直在颤抖着;商夏凯和李老怪围一直在他的旁边,两个人的神情也是很凝重。
车西庭强忍住剧痛,把他在回家路上发生的事向商夏凯和李老怪详细说了一遍。
李老怪听完紧锁着眉头,问:“你说是阎王殿的人干的?”
“是,是阎王殿。”
商夏凯说:“阎王殿这个组织,最近刚在上海崛起,但他跟我们没有恩怨啊!”
“是他们,是他们回来了!是他们回来啦……”车西庭声音充满着恐怖,又连续喊了几句。
商夏凯问:“他们?二十年前哪件事的他们?”
“是,那人说的,要讨二十年前的那笔债。”
“嗨!该来的总会来。”李老怪叹了一口气,“我也遇到了傅七狼,他应该就是当年傅丹阳的后人。”
商夏凯说:“傅丹阳夫妇当年不是跳下枫林山的悬崖吗?当时傅当阳的小孩还那么小,怎么有可能活着?”
李老怪心有余悸,说:“黑刀是傅家的武器,刀法是白家神刀的刀法快,他一定是傅家的后人。”
车西庭说:“傅丹阳和他们是结拜兄弟,这次他们来了,傅家后人也来了,而且同时出现,我想,这不只是巧合而已?”
商夏凯叹了一口气,“我们改名换姓这么多年,最终他们还是被他们找到。”
车西庭脊椎已断,身体不能动了,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商夏凯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能怎么办?傅七狼,我们胜算的把握可以说是为零。嗨,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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