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武功?九哥吓得脸都绿了,一时不敢吭声。
傅七狼松开了手,九哥带着众人狼狈地跑开了。
傅七狼走到馄饨馆老板面前,说:“没事,他们现在都已经走了。”
“这位小兄弟,您不知道,三合会的势力也许您还不了解,这次他们虽然走了,但一旦您离开,他们便会卷土重来,最终,馄饨馆还不是要被他们给砸了。”
傅七狼听完紧皱着眉头,是啊!上一次他们被赶走了,这次他们还不是带来了一大帮人马?这一次虽然被赶走了,那接下来他们还会对馄饨馆老板做出什么事来。
“哈哈,继续装啊!”一个甜美的女孩子声音传了过来。
傅七狼听出是秦甄甄的声音,扭头就走。
“给我站住。”秦甄甄喊着追了过去。
傅七狼加快了脚步。秦甄甄追了过去,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傅七狼就象只是在快走,秦甄甄就是追不上,秦甄甄跑的越快,傅七狼的速度就变得越快;但秦甄甄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傅七狼。傅七狼要甩开秦甄甄是很容易的事,但他似乎故意不甩开秦甄甄。
终于在一片荒废的傅七狼停了下来。
秦甄甄气喘吁吁跑到他前面,“你真的就是傅七狼?”
傅七狼没有说话,突然闪到秦甄甄面前,一下子扣住了她的喉咙;秦甄甄的武功跟傅七狼相差太大了,傅七狼突然出手,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机会,被扣住了喉咙一时动弹不得。
傅七狼脸露出一脸凶光,“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得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要怪,只能怪你太聪明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爷爷?”秦甄甄顿时憋得脸色通红,但他却没有畏惧之色,一双大眼睛直瞪着傅七狼。在她的心里,杀手傅七狼应该是一个凶残冷酷的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报仇。”傅七狼看到秦甄甄的眼神,心一阵颤抖:多么清澈的眼睛,多么单纯的眼神。这是他在小柔那里永远看不到的。
“我爷爷跟你有仇?”
“嗯。”
“如果我的死能化解你和我爷爷的仇恨,能换回我爷爷的命,你就动手吧。”傅甄甄的眼睛依然那么清澈,眼神依然那么单纯,脸上依然没有害怕的表情。
傅七狼心颤抖了一下,放开了秦甄甄。
秦甄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傅七狼,“你……你不杀我?”
“我只杀仇人,不杀无辜。”傅七狼挥了挥手,“你走吧!”
“傅七狼,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给说出去。”
傅七狼说:“我不能再到馄饨馆了,三合会的人一定会再次到馄饨馆寻仇,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一家。”
秦甄甄似乎明白了什么,问:“这是你引我过来的目的吧?”
傅七狼没有回答,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甄甄望着傅七狼的背影,大声喊道:“傅七狼,我们还能见面吗?”
没有回音,没了身影;秦甄甄望着傅七狼离开的方向,心一阵激动:这就是迷一般的第一杀手傅七狼吗?他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引我来让我保护馄饨馆一家人,原来这个杀手并不是很无情。
……
九哥带着众人互相搀扶着狼狈逃离了‘好吃佬’馄饨馆,他们骂骂咧咧跑过几条街,跑进一条胡同,突然他们停住了脚步。
一个蒙面人站在胡同中间冷冷地看着他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九哥猜测来人并不是朋友,猜测知道来者不善,做了一下手势,大家围在他身边。他端详了一下来人,喊了一声‘走’便带头调回头。
蒙面人双脚一蹬,以胡同两侧墙为基点越过他们的头顶,又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九哥停了下来,对来人抱拳说:“请问朋友是哪条道上?”
蒙面人沙哑着声音说:“你们三合会,坏事做绝,我是替天行道来的。”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九哥冷哼一声。
“小姐说得不没错,不教训你们对不起仁义社。”
九哥莫名其妙问:“仁义社?你是仁义社的人?”
蒙面人哈哈大笑说:“哈哈……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我们三合会和仁义社一贯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个帮派之间也并有过节,仁义社为何要跟我们作对?”
“替天行道,你们欺辱‘好吃佬’馄饨馆。”
九哥看了一下众人,说:“江湖小事,三合会并不畏惧仁义社,我希望仁义社不要与三合会树敌。”
“哼哼,如果仁义社一定要与三合会树敌呢?”
“哈哈……那就别怪我们。”九哥脸色变了变,大声吼道:“给我上,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
三合会的弟兄们在馄饨馆被修理了一顿,憋着满肚子怨气,早就想出手,这时得到九哥的命令,便大喊着冲向蒙面人。
“来得好。”蒙面人双手一扬,手中多了两把指虎刀,他或用指虎击打,或用刀刺,片刻间三合会的人倒下了好几个。
九哥看到形势不妙,大喊一声,挥刀砍向蒙面人。蒙面人左拳击中了刀侧,把九哥的刀击歪,右拳击向九哥的肋下。
九哥一收腹,躲过了蒙面人的攻击;接着一刀砍向蒙面人。
蒙面人指虎刀一挥,架住了九哥的刀。
九哥的刀一歪,蒙面人的左手对着九哥的肋下就是一拳,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九哥惨叫一声,捂着肋下,满头大汗蹲了下去,他痛苦地盯着蒙面人,“秦家指虎刀。”
“知道就好!”蒙面人狞笑着走向九哥,左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右手一挥。一股鲜红的血从九哥的脖子喷了出来。
九哥发出沙哑的叫声慢慢地躺在地上。剩余的三合会的人看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手段如此残忍,再也顾不了什么,四散逃走,但蒙面人哪容的他们逃跑,追上去一人一刀……
二十几个人片刻间从活人变成了尸体。
蒙面人看向尸堆,露出了一丝狞笑,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好一会,一个年轻人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三合会的人都死光了,蒙面人也已经没了踪影。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刚才聪明装死,捡回了一条性命。
年轻人爬了起来,拼命跑回三合会的堂口,把所见所闻向会长商夏凯做了汇报。商夏凯听完顿时暴跳如雷,马上召集了秘书长、副会长和十一个理事。(原来共十二位理事,其中九哥已死。)
商夏凯下令所有人员立刻集中在一起,准备杀向仁义社向仁义社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
秘书长邓武魁阻止了商夏凯,说:“会长,如果这样大队人马杀过去,必定会引起两帮人马拼得两败俱伤。”
商夏凯大声喝道:“奶奶的,我的人都死了那么多,面子都丢光了,不跟他们拼了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兄弟。”
“杀我们的人既然是仁义社派来的,为什么还要蒙面,既然蒙了面为什么还要自报家门?这不是让人觉得蹊跷吗?”邓武魁停了一下,继续说:“再说,如果仁义社一定要跟我们结仇的话,那他们一定会做好准备,我们冒冒失失地过去,正着了他们的当。”
商夏凯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依秘书长的意见,我们该怎么办?”
邓武魁说:“我觉得我们先带几个人上仁义社,一来弄清事情原委;二来向秦天佐讨回公道。”
“嗯!”商夏凯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大家通过商量后决定采取邓武魁的办法,决定由邓武魁带上副理事长董符隐、理事童卓和当事者何善,到仁义社问个究竟。
……
秦甄甄回到秦家,在书房找到了秦天佐,劈头就问:“爷爷,你当年为什么要杀死傅七狼的父亲?”
正在写字的秦天佐被秦甄甄的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就象丈二金刚似的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他停住了笔,抬起头说:“乖孙子,你今天又跑到哪去了,大家都找了你一个下午。”
秦甄甄嘟着嘴问:“爷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呢?”
“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爷爷,我只想知道真相。”
“傅七狼带着黑刀的出现,我就知道他就是傅丹阳的孩子。”秦天佐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傅丹阳是我敬重的一位义士,当年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死他,但他的死我也有过错。”
“难怪傅七狼要杀你。”
“甄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我见过傅七狼。”
秦天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秦甄甄左右前后看了一遍,问:“你见过了傅七狼,他,他有没有伤害你。”
秦甄甄笑了笑,说:“爷爷,您急什么啊!如果他想伤害我,我还能完好无缺站在您的面前吗?”
秦甄甄并没有把遇到傅七狼的真实情况告诉秦天佐,只是跟秦天佐说发现了一可疑的人,她追了过去才知道对方是傅七狼,傅七狼并没有伤害她,只是告诉他想找爷爷报杀父母之仇。
秦天佐听完叹了一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
爷孙俩正聊着,家丁进来禀报说三合会的秘书长邓武魁来访。
“让他们到会客厅等候。”秦天佐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三合会平时也是很少交集,怎么也突然来访了?最近上海的事越来越复杂了。
秦天佐走到客厅,看到邓武魁正坐在椅子上,他身站着三个男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几岁。
邓武魁看到秦天佐走进来,马上站了起来,抱拳说:“秦理事长,冒然来访,多有打扰。”
秦天佐向邓武魁抱拳说:“不知邓秘书长来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大家分主宾坐好,家丁给每个人都呈上一杯茶,秦天佐问:“邓秘书长今天来访,却不知有何事?”
邓武魁放下茶杯,“秦理事长听说了下午的命案?”
秦天佐问:“邓秘书长指的是漕宝路胡同里的命案?”
“正是。二十多条命案啊!巡警发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离了现场。”邓武魁看了一眼秦天佐,继续说:“您可知道那些人是死于什么武器?”
秦天佐摇摇头,“今天事多,没顾及问。”
邓武魁盯着秦天佐,一字一顿说:“他们都死于指虎刀之下。”
“指虎刀!?”秦天佐盯着邓武魁露出惊讶的表情。
“嗯,秦理事长应该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吧?”
秦天佐再次摇摇头,“不知道。”
“是三合会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三合会的理事华九。”
“邓秘书长意思是说仁义社的人杀了华九他们?”
“这些人都死于指虎刀刀下。”邓武魁转过头,指着那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说:“何善,你把整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说给秦理事长听。”
何善哭丧着脸说:“那天,我和瘪三等一共五个人到馄饨馆吃馄饨,吃完和馄饨馆老板发生了争执,后来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出现,她似乎对我们有所误会,便跟我们动了手。她武功非常好,把我们暴打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那小姑娘正是秦家的千金。”
邓武魁冷哼一声,骂道:“几个大男人却连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都打不过,这说出去把三合会的脸都丢光了。”
何善急忙解释,“那秦家小姐的武功真是太高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说,我们怎么好意思打秦家的小千金呢。”
邓武魁说:“秦理事长,事情原委便是如此。”
秦天佐微微一笑,说:“秦家小女孩只有甄甄一个,但我们甄儿可不是那么冒失的人,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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