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出现了斧头帮后,卖国求荣的汉奸、为富不仁的商人等接连不断被暗杀。为了稳定上海的社会秩序,青帮和洪帮在租界政府的协调下合并成青洪帮。
青帮和洪帮合并后,为租界的稳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洪帮原来理事长齐德龙成为青洪帮的理事长,青帮的郝东强成为青洪帮的常务理事长,其他的帮会成员根据原来的职位,调整为副理事长和理事等职务。
同时青洪帮在租界政府的支持下,开始垄断了大部分码头的生意,特别是垄断了鸦片经营,他们的收入大部分来自鸦片经营利润;业务也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两帮人马有了共同的利益,在一起后相安无事而且显得更为团结。
但在之前却有几批鸦片被抢劫,被烧毁,破坏者却一直没找到,这让青洪帮很是恼怒,理事长齐德龙布了请君入瓮的一个局,却连一个主角都没抓到,还损失了一帮兄弟,这让他觉得很是没面子。
齐德龙和郝东强连夜召集了秘书长邓武魁、副理事长董符隐、副理事长金一禄和十余位理事集中在议事厅。
齐德龙阴狠的眼光扫了大家一眼,“把昨晚的事说说。”
几个理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下寒战。
邓武魁说:“昨晚一切都按步骤进行,眼看敌人就要束手就擒,却杀出了两个武功极高的人,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虽然人没被救走,但还是让那两个人逃脱了。”
齐德龙微微眯上眼睛,“在上海武功比你高的屈指可数,可有发现他们身份的蛛丝马迹?”
邓武魁摇摇头,“这两个从武功上看不出他们属于哪门哪派?”
郝东强侧头看着理事童卓问:“有几个活口?”
童卓沮丧摇了摇头,“连一个都没有。”
“连一个都没有!”郝东强露出不信的眼神,“都被杀死?”
“不,这些人似乎都抱着必死的心态,他们除了被杀死,受伤的全部都自杀身亡。”
郝东强皱了皱眉头,“查出他们是哪个帮派的人吗?”
童卓回答:“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齐德龙看了一眼童卓,“警察没到吗?”
童卓不敢正视齐德龙,低声说:“闫队长到时,那些人已经走了。”
“*的,这些人平时吃我的、拿我的,一遇到事情便拖拖拉拉的。”齐德龙怒气冲冲拍了一下桌子,把整张桌子都拍烂。
童卓看到齐德龙发怒,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说:“闫队长说……说有事……有事耽搁了。”
“本设计了一个请君入瓮,没想到却还是功亏一篑。这些人可不一般。”邓武魁看了一眼齐德龙,说:“这些人武功都不错,尤其是后来的两个人,想不到在上海竟然还有这等高手。”
齐德龙说:“这帮人刻意掩藏了自己的身份,处处与我们作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郝东强点点头,“理事长,我看做这件事的幕后者就是兴中社、仁义社、斧头帮和哥老会四个帮派。”
“嗯。”齐德龙赞许地点了点头,“兴中社、仁义社一直打着正义的名义在上海活动,深得民心;斧头帮一直打着爱国锄奸、讲江湖义气的名义一直在搞暗杀,弄得人心惶惶;哥老会最近却跟日本人走得很近,有想借日本人之手成为上海的帮派之首。即使不是他们做的,对他们也不得不防。”
邓武魁说:“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武功不但高而且很怪异。”
童卓说:“那个人会不会是日本人?”
邓武魁说:“此人武功确实怪异。如果是日本人,哥老会就值得我们注意了。”
“不论是不是日本人,兴中社、仁义社、斧头帮和哥老会四个帮派都值得我们关注与重视。”齐德龙环视了一下众人,“我们分别派几个人注意这几个帮派的动静。”
……
闫队长推开沁香阁V1贵宾包的门,看到里面只坐着齐德龙,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向齐德龙行了一个礼,“理事长!”
“来啦!”齐德龙抬起头看了闫队长一眼,“坐!”
闫队长在齐德龙对面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齐德龙端起茶喝了一口,沉着声音问:“码头的事怎么解释?”
闫队长脸色一变,说:“探长命我去处理一起学生闹事的事件,当我到码头时,火已经灭了,人都已经走光了。”
“哼,探长算什么鸟;你已经坏了我的大事。”
“理事长,我……”
齐德龙打断了闫队长的话,“你心里应该明白巡捕房队长是怎么来的?”
闫队长惶恐地回答:“全靠理事长栽培。”
“你现在是巡捕房的队长,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哪天我搞个探长让你也当当。”齐德龙说完脸一变,他盯着闫队长沉下声音继续说:“记住,我能让你在巡捕房混得风生水起,也能让你在巡捕房消失。”
“明白!”闫队长颤抖着声音点点头,齐德龙的手段他是清楚的。
“嗯。”齐德龙满意地挥了挥手。
看着闫队长走出VIP1,齐德龙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租界的秩序要靠他来平衡,他现在还不能把各帮派赶尽杀绝,他得让各帮派时不时出来捣乱一下,然后再由他来摆平,这样他在租界政府心里的地位就重要了。如果各帮派都被赶尽杀绝了,那租界的政府还需要他了干什么,说不定还会卸磨杀驴呢。
何况,齐德龙的野心不止在租界的地位,他还有更高的目标。
……
独肢老人看到傅七狼心事重重的表情,猜到他心中一定有心思,问:“刺杀又失败了?”
傅七狼摇了摇头。
独肢老人喝了一口酒,“那,你为何心事重重?”
“伯父……”傅七狼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
“七儿,说,你我形同父子,有什么事尽管说。”独肢老人看了傅七狼一眼,淡淡一笑。
“如果民族大义和个人恩怨发生了冲突,那将如何取舍?”
独肢老人笑容凝住了,他脸色突然一沉,说:“不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父母之仇深似海,没有什么可以比拟的。”
傅七狼听完独肢老人的话,默不作声。
独肢老人说:“秦家以指虎刀称霸,但指虎刀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使用指虎刀需近博而且比较耗体能。”
傅七狼点了点头,此时他想到的并不是如何刺杀秦天佐和秦国峰的问题,而是在想不想杀秦天佐和秦国峰的问题上犹豫了。
人的本性就是善良,心存善良而有正义感,而傅七狼更是继承了先祖傅红雪的善良和正义,他目睹了国民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压迫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心悲痛万分,他也想杀掉那些洋人,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秦天佐和秦国峰所做之事便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也是他想做的事。在这个时期,需要的就是有这样的人。但父母之仇却不共戴天,在民族大义与个人恩怨面前,他该如何抉择?
他知道秦家父子早就从广州回了上海,但他却在杀与不杀之间摇摆不定。
……
上海的馄饨注重原料的选择和制作工艺,以清淡为主,博得了大众的喜爱。大荠菜是上海的特色菜之一,用野生荠菜制作,馄饨一般使用荠菜和肉馅,鲜嫩的口感令人称赞;因此上海的馄饨成为人们喜爱的美食之一。
秦家虽然不是处在繁华地带,但因为对面的一家‘好吃佬’馄饨馆生意很火,而秦家面前的大街也变得热闹了起来。这家馄饨馆原料的选择非常严格,制作工艺精良,做出来的馄饨特别鲜嫩可口;刚开不久,就以口感好、价格公道而出名,吸引了很多客人。
言谨也是这家馄饨馆的常客,每次来他都会选择在一个靠着窗口的位置慢慢享受着这美味的馄饨,不知怎么,他对这个位置好像情有独钟,除了这个位置,他从没坐过其他的位置;一旦这个位置被别人坐了,他就会在旁边等,一直等到这个位置的人吃完,他才坐上去。
他很喜欢吃这家店的馄饨,而且一吃就好几碗,他喜欢吃馄饨不仅是因为这家店的味道好,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其他的目的。这个目的比吃馄饨更为重要。
言谨刚坐上不久,馄饨店的老板就端了一碗馄饨过来。他不用点,因为他每次来都吃一样,从来没有改变过,老板也知道他的喜爱,不用问就直接煮好端过去。
言谨盯着对面的秦家大门,舀起一个馄饨和着汤放进嘴里;他嚼得很慢……
“吱呀”一声响,秦家的大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走了出来。
这么久了,言谨知道她就是秦国峰的女儿秦甄甄,秦甄甄慢慢地向馄饨馆旁边的一家小店走过去。言谨依然慢慢吃着馄饨,双眼依然没离开秦家大门,就连漂亮的秦甄甄也没有引起他的关注,因为他关注的是秦天佐和秦国峰。
五个年轻人吃完馄饨,嘻嘻哈哈走出馄饨馆。
馄饨馆的老板追了出去,挡住几个年轻人的去路,说:“几位爷,你们还没算账。”
一位年轻人看到馄饨店老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斜着眼睛看着他,骂道:“*的,我们爷几个到你们馆子吃饭就是看得起你们,还算什么账。”
“知道爷们是谁吗?”另外一个年轻人喝道:“我告诉你,爷们可是三合会的人,爷们来吃你家的馄饨就是看得起你们。”
几个人说完就要走。
馄饨馆老板再次挡住了他们,“不管你们是谁,吃了东西就得付钱。”
“*的,找死。”一个年轻人大骂一声,一脚踹向店老板。
店老板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了十几步躺在地上。几个年轻人又冲了过去,准备对店老板再大施拳脚。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钱,我们不要了,你们快点离开吧。”馄饨馆老板娘跑了出来,拦住了几个年轻人。
“现在你们要我们走,我们偏偏就不走。”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捏了一下老板娘的脸,嬉皮笑脸地说:“哎呦,半老徐娘皮肤还是挺嫩的。”
“住手。”馄饨馆老板冲了过去,推开那年轻人。
年轻人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的。”年轻人大怒,骂了一声,冲上前对着馄饨馆老板就是一拳。
其他的几个人也冲了过去,对着馄饨馆老板就是一阵拳脚输出。
“住手。”言谨大喝一声,连续拉开了年轻人。
“哎呀!你小子想出头啊!?滚一边去,等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个人年轻人推了一下言谨,言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年轻人说完又准备对店老板一顿暴力输出。
“住手。”言谨大喝一声,又冲过去挡在店老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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