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回到自己的府邸,蔡中、蔡和和张允都赶了过来,显然三人都得到了蔡瑁荣升镇南将军的消息。
蔡中和蔡和是蔡瑁的族弟,而张允却是蔡瑁的同党,他是刘表的外甥,但和刘琦关系不好,支持的是刘琮。
若是放在以前倒没什么,但现在刘琦去了长安,刘琮将会跟随蔡夫人前往山阳,安葬刘表之后,再去长安。
这样一来,张允就很尴尬了,刘备、蒯良、蔡瑁三大势力之中,他只能选择蔡瑁,毕竟两人之前是有合作的。
“哎!是我愧对丞相,早知道丞相会让某做镇南将军,我又何必和刘备联手?”蔡瑁跪坐在软席之上,脸上露出苦涩来。
刘琦遥领州牧,荆州文有刺史,武有镇南将军,甚至镇南将军的权利还在刺史之上,这分明是自己的重用啊!可笑自己还投靠刘备,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刘备了。
刘备能让自己当镇南将军吗?啥也不是。
有镇南将军在手,蔡氏的利益自然是能保住的。
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了。
“兄长,南郡是我蔡氏的地盘,关羽做了南郡太守,恐不利于我蔡氏啊!”蔡中赶紧说道。
“是啊!丞相既然重用我蔡氏,为何不让我蔡氏的人做南郡太守呢?”蔡和也有些不满。
“愚蠢,丞相治下,可有州牧?哪怕是郡守,也有郡丞和郡尉牵制?”蔡瑁冷哼道:“在荆州,蔡氏和蒯氏相互制衡,这才是丞相的本意,关羽也好,张飞也好,都是立下功勋的人,故而能得到封赏。”
蔡瑁摸着胡须,摇摇头。
大家知道,这是秦寿离间荆州的,又能如何,人家能做到有理有据,能让说不出话来。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
但好处就摆在眼前,谁也不想放弃,好好的镇南将军不做,而去做一个中郎将吧!蔡瑁这么傻,他相信蒯氏也不会有这么傻的人。
至于刘备,他有这个资格吗?兵不过千,将不过关张赵,在庞大的荆州世家面前,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太守。
“兄长,那蒯氏?”蔡和双目中露出一丝野心来。
当年刘表能掌握荆州,为何蔡氏不行呢?蔡氏有兵有将,有钱有粮,现在更是成为镇南将军,为何不能掌管荆州。
“蒯氏是不会让出荆州的,他会和其他几家联手。”蔡瑁摇摇头。
自己距离掌控荆州不过一步之遥,但蒯氏何尝不也是如此?事情发展到今天,蔡氏和蒯氏都不能退,黄氏也不会退。一旦后撤,家族百年荣光就会消失,为其他人所取代。
相比较蒯氏,蔡氏掌握军权,还有钱粮,实力远超蒯氏兄弟,蒯氏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其他各大世家联手,才能抵挡蔡瑁的吞并。
可以现象,刘表死后,荆州不但不会安宁下来,反而将陷入战乱之中,而这一切,只是秦寿的一道圣旨而已。
“先赶走刘备,然后再和蒯氏相争。”张允建议道。
蔡瑁点点头,也只能应了下来,他可本想让自己这个镇南将军成为刘备的下属。
蒯氏府邸,蒯良和蒯越兄弟两人也坐在一起,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司马徽、黄承彦老哥俩,两人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算计一番之后,居然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前往长安,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丞相这一招厉害啊!蔡瑁目光短浅,他是不可能放弃到手的好处,将镇南将军这个官位让出去的,甚至连南郡太守也不会让出去的。”黄承彦叹息道。
自己的好女婿的计谋是很厉害,但人家也不差,直接逮到了刘备弱点来了一招狠的。
你身为大汉皇叔,一向标榜着自己是汉室苗裔,总不能连皇帝的圣旨都不听了吧!而且皇帝对你也不差,给了镇东将军和太守的位置,你难道不接圣旨?恐怕刘备的名声将会臭到大街上了。
一招阳谋,光明正大,这是来自皇帝的圣旨,谁敢违抗?
“你准备退让吗?”黄承彦询问道。
蒯良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退,荆州或许为刘备所有,但也就可能,蒯氏为蔡氏所灭,钱财保不住是次要的,弄不好,连性命都难保。
但若是不退的话,荆州肯定会陷入混战之中,日后想要对付骁骑军将会十分困难。
蒯良还没有仁慈到放弃自己家族的地步。
黄承彦见状顿时明白对方的心思,但也没有说什么,这是人之常情,黄承彦也没有高尚到,为了荆州,而放弃黄氏的地步,江夏就是黄氏的地盘。
无论是谁,都不要想得到。
黄祖是黄氏一员,掌控江夏,岂能落到张飞手中。
“水镜先生要入京吗?”蔡瑁望着司马徽询问道。
水镜先生乃是荆州名士,门下弟子不少,现在朝廷要征召这样的人入京,谁也不敢阻拦,除非他自己不想去。
偏偏,传旨的宦官一句话挡住了司马徽的嘴巴。
难道你想做大汉的臣子了吗?
这些名士以前经常拒绝朝廷的征辟,并且还以此为荣,而朝廷也很配合的再次征辟对方,成就朝廷的爱才之名。
但自从秦寿主掌朝政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强行征辟,现在更是下了圣旨,明令要求对方接受朝廷的征辟。
皇帝圣旨,排山倒海,胆敢违抗圣旨者,就不是大汉的臣子,这样的罪名谁敢承担。
黄承彦不敢,司马徽也不敢。
“丞相太过霸道了。”
黄承彦苦笑道。
这看上去皇帝的圣旨,但世人都知道,这就是秦寿的命令,只是借着圣旨下达的。
“不行就装病吧!”司马徽苦笑道。
“德操,你认为装病可以吗?”黄承彦冷笑道:“按照圣旨的意思,你就是死,也要死在前往长安的途中,除非你不做大汉的臣子,可是你知道,不做大汉的臣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黄承彦双目中闪烁着杀机。
司马徽面色苍白,不做大汉的臣子,那就是大汉的敌人,被人当场击杀,无人敢说秦寿的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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