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沈飞单手撑着床半起身,接过水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放下水杯一扭头,却发现徐慧珍站在距离自己大概两米不到的窗前,已经衣衫半解。
趁着月光,他发现徐慧珍的脸色绯红,眼眸中也似乎有水光闪烁。
“慧珍,你在干什么?”张沈飞蹙眉。
“张大哥,我……”徐慧珍虽然已经二十七岁,收养徐静理也有好几年,但依然是个黄花大闺女。
天知道今天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最重要的是,前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到了这一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虽然看见张沈飞震惊的眼神,可一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将最后一丝衣缕解开:“张大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知道你跟陈雪茹的事情,我也知道张捍东是你的孩子!!”
“我,我不求你娶我,我可以跟陈雪茹一样!!!我会一辈子跟你好,你要是疼我,就给我个孩子。要是不给也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一步步走到床前。
张沈飞揉了揉肿胀的眉心,一阵恍惚没有反应过来,连拒绝都忘了。
来之前徐慧珍已经做过充足准备,这会儿直接就是俯身……
嘶!!被人拿住命门,张沈飞这下真的没时间思考了。
一夜旖旎。
晚上喝了不少酒头疼,再加上挑灯夜战,第二天张沈飞一口气睡到八点多。
这个点儿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人人普遍早起的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晚。
醒来后他没有起身,闭着眼摸摸身边的位置,却发现空空如也,连一丝温度都没有了。
难道昨晚都是一场梦?我就说嘛,徐慧珍又不是陈雪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这么想着,他睁开眼看向身侧,床单上的点点红梅,却提醒他徐慧珍真的那么做了。
啊,这个……居然是真的?张沈飞扶额,没等他想完,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
“张叔叔~你是懒猪嘛?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张沈飞看过去,就看到徐静理穿着新作的白底碎花小衬衫,手里捏着一块钙奶小饼干走过来。
“理儿,你怎么没去上学?”
“张叔叔真笨,今天是星期天呀。”徐静理嘲笑他,走近之后忽然又瞪大双眼:“谁打你了张叔叔?”
打我?张沈飞没听懂,顺着她的目光向下,发现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抓痕。
我去!!这晚上回家怎么交代?这徐慧珍也是的,下手忒狠……
完了,老太太的黄铜烟袋锅子,还有田小枣的断掌看来是免不掉了。
担心家里田小枣之余,徐静理也没有放过他,眨巴着大眼等他回复。
张沈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啥,昨晚张叔叔起夜上厕所,遇到只野猫,一不小心被它给挠了。”
说完,朝着一只脚迈进门的徐慧珍勾唇笑了笑,还舔了舔嘴唇。
说谁野猫呢?讨厌!!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分,我只是……只是……想起昨夜的种种,徐慧珍脸红的跟胭脂似的。
徐静理没发现他妈和张叔之间流动的春情,板着脸教训道:“被抓成这样疼不疼?以后可不能光着膀子上茅厕了知道不?”
张沈飞嗯嗯啊啊大敷衍,徐慧珍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上前将徐静理抱下床,让她先去洗手等着吃饭。
小丫头一离开,张沈飞揽着徐慧珍的腰,一把将其掼在床上,二话不说压上去,声音暗哑:“给我下药?”
昨晚其实他就觉得奇怪,一向海量的自己,从来没喝醉过,私宴跟简秘书他们十个人拢共也就喝了八斤白酒,怎么也不至于喝醉啊。
有怀疑,但昨晚酒后脑子浑浊,没想太明白。
今儿过了酒劲儿,立刻就怀疑起徐慧珍送的那碗茶水。
徐慧珍虽然开小酒馆,但对中药也是有研究的,之前红毛药酒就是由她改进配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被发现了!!!徐慧珍脸色猛的一白:“张大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这是吓到了?张沈飞收起脸色,摸了摸她头发:“别怕,张大哥跟你闹着玩儿的。”
“那我们……”徐慧珍揪着身下的被角,声如蚊呐。
她怕,怕张沈飞看不起自己的孟浪。昨晚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说到底儿一开始也是她给张沈飞下药,要是张沈飞真的玩儿吃了吐,不认账,她也只能认命。
想到这里,徐慧珍白着一张小脸,如泣如诉地看着张沈飞,似乎在等待他的审判。
而这,将关于她的一辈子。
张沈飞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年代对女人贞操有多看重吗?如果我今天翻脸不认人,你打算怎么办?”
徐慧珍煞白的脸更白了,几乎像初冬的落雪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半晌后,苦笑一声道:“张大哥,我,我不后悔……昨天做之前,我已经想过所有结果。
如果,如果让你造成困扰,我会离开小酒馆,你放心我一个人带着理儿也能生活的很好。”
“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张沈飞禁不住伸手,将徐慧珍脸颊旁的乱发别在耳后,“以后陈雪茹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他当年救下徐慧珍看中的是对方的经商才能和忠诚度。本想调教好了,给自己当个助理,帮着打理各种生意,没想过收入后宫的。
谁承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大不了对她好点儿。
得了承诺,徐慧珍终于安心,两人又是一番温存之后,才终于依依不舍的起床。
张沈飞注意到,徐慧珍走路的姿势微微有些奇怪和僵硬,就跟痔疮犯了似的……
两人走到北屋,就看到徐静理趴在饭桌前面,双手支着下巴委屈巴巴:“妈妈,张叔叔,你们干什么去了啊?理儿都要饿死了……”
明明说好了的让她先过来,他们随后就到的,怎么搞了这么久?粥都凉了。
看着徐静理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徐慧珍再次脸红,忍不住瞪了张沈飞一眼。
无声地控诉着,都怪你,我都说了孩子在等着呢,你非得……
张沈飞不像徐慧珍那样脸皮薄,他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把抱住徐静理:“这不是你妈妈看我被小猫抓了可怜,主动提出帮我涂药吗???怎么,理儿刚才不还说张叔可怜吗?现在又不愿意多等一会儿?”
张沈飞一招道德绑架,几岁的徐静理立刻被制服。
“啊,是的,是要涂药的。张叔叔是病号呢。”徐静理连忙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煮鸡蛋,娴熟的在桌子上滚了一圈之后,剥掉已经裂开的皮,举到张沈飞面前。
“张叔叔快吃,病号得补补。”
说完,不等张沈飞反应过来一把将鸡蛋攮进他的嘴里。
张沈飞不防备,被噎的差点翻白眼。使劲儿嚼着把鸡蛋吃下去后,又就手喝了一口徐慧珍递过来的大米粥,这才算气顺。
“张叔叔,妈妈煮的鸡蛋好吃吗?”徐静理笑的很可爱,像小仓鼠。
“好吃,你妈妈的什么都好吃。”张沈飞一本正经的胡说,成功收获徐慧珍一个白眼,“就是爱给我随便喂喝的,这点儿可不好。”
徐慧珍:“你可真是小肚鸡肠……”
她哪里是随便喂?天知道她爱了张沈飞多少年!!
张沈飞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会儿挤眉弄眼:“我J长不长的,你能不知道吗?”
徐慧珍:“……”不想搭理你了!!
吃饱喝足,张沈飞又去野池塘溜达一圈,在午饭之前成功收获二十七片金箔。
将这些全部收入囊中之后,他从空间里掏出自行车,骑上一路朝着城中而去。
已经是壹玖陆壹年年末,前段时间北方的白薯刚刚收获,可喜的是虽然没有丰收,但产量比前两年已经好了很多。
大量的白薯上市,加上玉米和小麦,小米,大大缓解了粮荒问题。
吃饭问题解决之后,大街上重新繁华起来,逛街的,遛弯儿的也多了起来。
张沈飞一路从鼓楼东大街拐进南锣鼓巷,遇到好几个四合院的小子在这里疯跑。
待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棒梗带着小当和他二叔秦老二在这里摆弄什么东西。
“嘿,嘛呢?”张沈飞喊了一声。
三个小家伙吓得呈波浪形哆嗦,看到是他扭头就跑。
“一看就没别好屁。”张沈飞嗤笑一声,提着二八大杠的横梁,跨过门槛进了四合院大门。
他这辆二八大杠是后来买的,之前的那辆给了表哥钱铁柱。
“大飞,你可算回来了,有你一封信。”阎埠贵捏着一封信走过来,递给他,又好奇道,“这个原龙平是谁啊?我看这两年老给你寄信。”
张沈飞扎好自行车,把信接过来,打开:“就是个研究水稻种植的,我们俩是好朋友。”
“哦,农民啊。”阎埠贵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他们家每个月都去左家庄换白薯,农民嘛,他可太熟悉了。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啊!!
啧啧啧,失去了对这封信的兴趣,他又开始东拉西扯,问过张平安什么探亲,又问老三什么时候毕业。
张沈飞总觉得这厮没憋好屁,随便敷衍几句,说得回家抱孩子,扭头就走了。
他一走,老阎家屋里立刻跳出来阎大妈,阎解成,于莉几人。
“怎么样?老头子,大飞说什么?老大或者老三有对象了吗?”阎大妈忙不迭问道。
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也两眼闪闪发光,看着自个儿公公/老爹。
“爸,你打算把张家大小子还是三小子介绍给海棠?”阎解成迫不及待。
没错,阎埠贵给出的主意就是和亲!!!只要两家成了亲戚,张沈飞给于海棠介绍工作还会要钱吗?
白给何雨水介绍工作,就得白给于海棠介绍工作,这叫一视同仁。都是侄媳妇,能区别对待吗?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越是孩子多,就越是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那日子就跟后院二大爷家似的……啧啧啧。”说起刘海中家跑路的刘光奇,阎埠贵摇摇头。
“总之,只要相亲成功,这一千块钱就铁定能省下来。”阎埠贵一锤定音。
“爸,还是您有大智慧!!!”事成之后自个儿也能落一百块钱,阎解成这会儿看他爹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向他爹看齐,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今天吃完早饭他们夫妻就揣着俩白薯回了于莉娘家,因为是在为阎埠贵办事,还免费骑了一回家里的自行车。
到了之后,就把昨天老阎家开会的主要内容跟于莉爸复述一遍。
当然,阎埠贵要的二百块钱,被他们改成了三百。只要事成,他们夫妻白拿一百块!!
为避免两亲家碰面交流后露馅儿,阎解成还特意强调他爸爸工作忙,如果于家同意的话,以后两家关于这件事的交流,都由他和于莉在中间代为传达。
三百块虽然多,但怎么也比一千块钱强啊,于家夫妻稍一思索便答应下来。
看三百块钱敲定,两人这才把临时门之前阎埠贵的计划说出来。
这年头十八岁的姑娘相亲还是挺常见的,何况还是跟轧钢厂副厂长的侄子相亲,老于家连个磕巴都没打,就同意了。
这才有刚才,老阎借着送信搭讪那一幕。
只可惜刚才什么都没有探查出来,阎埠贵心中有些郁闷,但面儿上却装着若无其事道:“我跟大飞聊了,他说这些事情他一个当二叔的不清楚。
不过问题不大,咱们可以从张沈亮,唐大妞夫妻出手,只要搞定他们那边,事情也就成了。”
于莉,阎解成夫妻点头如捣蒜。
阎埠贵开始安排:“解成你这几天多跟张沈亮亲近,老伴儿,你没事儿多跟唐大妞拉拉关系。”
“唐,唐大妞啊……”阎大妈眼中闪过一抹纠结。
那个虎娘们儿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说话净往人心肝儿上捅刀子,这么多年,她都被那虎娘们儿炸成刺猬了,说真的,不想去。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她唐大妞还能吃人吗?为了那二百块钱,她怼你就当耳朵塞了驴毛没听到不就得了吗??真以为挣钱容易呢?”阎埠贵呵斥。
阎大妈这辈子唯老伴儿是从,见他怒了,只好撇撇嘴答应下来。
“于莉,你妹妹不跟雨水是同学吗?你让她没事儿多来四合院找雨水玩,打扮的周正点。”阎埠贵想了想又补充,“要是在咱们家吃饭的话,得自带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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