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是,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跟后院几个邻居打过招呼,张沈飞穿过月亮门就到了中院。
秦淮茹嫁给贾东旭一年多,现在正怀着孕,挺着大肚子在新装的水龙头那里洗碗。
看到张沈飞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飞你们家今儿吃的挺好啊,一大早就炖鸡汤。”
“嗐,这不是我昨儿去八达岭玩儿,赶巧抓到一只野鸡嘛。嫂子你这没几天都要生了吧?怎么还洗碗,你婆婆呢?”
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老贾家半闭的窗户看了一眼。
四合院住户都知道,贾张氏最爱趴在窗户后面侦查院子里的情况。
果然,他话音刚落,老贾家的窗户就出现了轻微的响动。
秦淮茹也哀怨的瞅了自家窗户一眼,定了定神说道:“嫂子农村来的,没那么矫情。在我们农村,生了孩子当天下地干活的也有不少。”
两人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张沈飞打量了秦淮茹肚子好几眼。
这里头呆着可是继楚留香,白展堂之后的新一代盗圣棒梗啊!!据说诛仙剑都杀不死,得多看几眼!!
秦淮茹洗了碗之后回家,一进门就被贾东旭给拉住了。
“秦淮茹,你洗个碗跟张沈飞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就随便聊几句。”
“以后少跟他瞎聊,他那个人老爱跟漂亮姑娘搭讪。”贾东旭哼了一句。
秦淮茹满脸莫名其妙:“东旭,你说什么呢?我都怀孕九个月了。”
贾东旭闻言正想说什么,却被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抢了先:“怀了孕又怎么样?旧社会时候有些人可就喜欢勾搭揣了崽儿的!据说他们去八大胡同,不揣崽儿的他们都不要!”
她刚才在窗户后面都看到了,张沈飞往秦淮茹肚子瞅了好几眼,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呢!!
贾东旭在厂里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心中,张沈飞完全可能是有这個变态嗜好的人。
想到这里,他铁青着脸:“不管怎么样,以后你离张沈飞远点儿!!”
秦淮茹觉得贾家母子大清早说这个,跟有什么大病似的。但也没有犟嘴,乖巧的答了一句知道了。
张沈飞出了四合院右拐,没几步就走进了隔壁九十三号院。
南锣鼓巷九十三号院跟九十五号院格局完全不同,是个带东西跨院的小院儿。
院子里一共也就住了四户人家,一户是卖爆肚儿的田小枣家,一户是前京剧名角僮筱亭,一户是落魄的八旗子弟索谦。
还有一户是姐弟俩,姐姐叫春喜,解放前是个妓女。解放后去了教养院改造,回来后被分到了昌平前进织袜厂。她的弟弟叫煤核,目前拜了僮筱亭为师学唱戏。
别看张沈飞在九十五号院名声不好,可在九十三号院却是个受欢迎的。一进门,就跟索谦打了个照面。
“三哥,您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张沈飞问道。
索谦儿一抬头见是张沈飞,立刻露出笑容:“今儿周末,我答应春喜带她去吃月盛斋的酱羊肉......现在得赶紧出门赶公交。”
春喜上班的地方远,公交车速度又慢,现在去昌平接上春喜,打个来回后正好跟上吃晚饭。
索谦儿说完,又摆弄着自己的衣领,问张沈飞自个儿今天的夹棉大褂怎么样。
“别看有点旧,但是正宗的瑞蚨祥料子......”他显摆着。
他们家祖上那是阔过的,也就是到了他这一辈,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把家业都给造光了。但随便拿出两件老物件,也都是好东西。
张沈飞夸了几句,跟索谦儿分开,而后便去了跨院找田小枣。
要不说田小枣是个眼里头有正事的人呢???昨儿张沈飞刚拜托她的事情,她今儿就给办妥了。
“还是你们院子,前院两间厢房加起来一共三十五平方,就跟阎大爷家对门,一个月房租两万块钱。”
张沈飞点点头:“挺好,我很满意。”
那屋子空了好几年了他知道,他大概知道里头的样子,租了房子下一步自然就是装修。
张沈飞是打算在九十五号院常住的,加之刚吃了“夜狼”那个大户,就打算把房子收拾的舒适一些。
他提出要走,田小枣却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个烤红薯:“听说你已经在机修厂报名了,赏你个红薯!!”
“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张沈飞挑眉看她。
“那当然了,在这南锣鼓巷就没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田小枣得意洋洋,“红缨姐都说了,我是个做侦查工作的好苗子。”
张沈飞闻言眼神一动:“那啥,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野狼白狼的?”
“是夜狼,他是个大特务,可坏了!!红缨姐和林征哥为了抓他一直在努力。”田小枣说道,“怎么,你有线索?”
“我昨儿出去玩,好像在西魏胡同那边见个人,跟伱说的挺像......”张沈飞决定透露一点信息给田小枣。
要是他们能抓住人,他张沈飞提供线索也算立了功。要是抓不到,那他也能继续吃大户。
这段日子他可不止守在郑强家门口,还知道他跟人接头的地方。只要想找这个人,就能找得到。
田小枣得了重大线索,着急忙慌的就出了门。张沈飞见状,也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四九城安定门里,成贤街西口斜对面有个“陶壶居”,这是个二荤铺,也是个坤书馆。
所谓坤书馆就是一群女演员在里头表演唱大鼓书,小调,曲子什么的,女演员被大家称作“大姐儿”,“姐儿们”。
喝茶的客人们边喝茶边听曲儿,听得高兴了给“大姐儿”点儿小费。会来事儿的“大姐儿”,找个捧着自己的贵客,一个月也不少赚。
张沈飞离开南锣鼓巷后,坐着公交车到了“陶壶居”。
一进门,就看到半尺高的台子上坐着一溜儿“大姐儿”。台子正当中,一个戴着粉花的正在唱着《王二姐思夫》。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看到张沈飞出现,那“大姐儿”突然一愣神,“骨头”两个字就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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