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这个挺好的，我回头也建议阿里那边搞一下。”高远的提议正合马芸的想法，他也就客气一句。随后的事情就是孙蔷这边带领马芸参观了，高远说自己有客人就先行离去。回到办公室，高远看到马化藤神情自若的坐着喝茶，也笑着走了过来。“你前脚到，马芸就来了，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高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了一下马化藤的反应。看到马化藤只是笑笑不说话，高远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马化藤与马芸之前应该是没有沟通过，两人能到这里纯属远方发布会勾引过来的。“高总是希望我俩商量过后来吗？”马化藤微微笑了一下后，扶了一下眼镜看着高远说道。有你app则是把这些功能都覆盖了，而且还增加了一个元宇宙世界。“你们来远方肯定是欢迎的，这也是远方学习成长的一个机会。”高远召开的发布会视频他足足看了两遍，而且是没有任何快进。甚至网上不少人都不看好远方造车。局外人看大多都是看到了远方要造车了。“不知道，高总有没有合作的想法。”这句话高远说的是真心话、就像现在经济不好，人们赚钱难，但是只要说是谈恋爱，娶老婆，还是会想办法弄来钱。但是马化藤确实看好雷总的。聪明的人都是一眼就看出了高远那场发布会想要表达的东西。包括忠诚卡也是一样的。马化藤从看到马芸来的时候就知道，看上高远这个汽车项目的人有很多。同样，“这次我来，就是奔着了解远方汽车这个项目的，相信马芸也是这样的目的。”虽然使用了忠诚卡之后，这些人对远方集团足够忠诚。从社交层面上来讲，得女性者得天下。“高总，我也不兜圈子了。”他相信每一个员工的潜力，更重视他们的自主性与个人价值。到现在为止，远方的两个护肤品品牌已经在国内火的一塌糊涂了。这场发布会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看的马化藤背后直冒冷汗。没有女性能拒绝更美，现在谁在网上黑远方护肤品，下面一连串全是女人在骂。这个项目直接俘获了女性。尤其是，看到发布会视频中高远提到的远方孕育中心和汽车后，他联想到了远方创建以来的动作。一个女性用户，往往能带动上百个男性用户。对于各行各业的大佬，他绝对是举双手欢迎的。高远在马化藤心中也是这样的。第一个就是远方搞的护肤品。远方的第二个项目，在马化藤眼中是远方科技的拳头产品有你app。那就是他觉得自己有系统那是自己牛逼，想要把一个公司做到牛逼，那需要的不仅仅是自己。从效果层面来说更是深得用户的喜爱。高远之所以一直坚持一人文本，把公司的企业文化都定为这個。虽然现在社交方面有，短视频方面有抖音快手。远方集团的这些高管本身就是人才，不要说是远方成就了他们，同样是他们成就了远方。高远却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人当奴隶来用。那个优秀能力提取卡，简直就是让他给员工开了一个外挂。就像雷总造车的时候，虽然很多人期待，但是也有一些人不看好。所以他在高远回来之后，尤其是马芸还没有到来的时候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而且没有出现任何质量方面的问题。他自己的老婆现在都不用其他品牌护肤品，成为了汝蝶护肤品的粉丝。他深知雷总这样的人，真要下定决心搞一件事情，是肯定能搞成的。这个元宇宙世界虽然目前看来有些粗糙，还不足以支撑人类的元宇宙的幻想。但是，有你app走在了元宇宙探索的最前沿。谁能保证以后有你app的元宇宙不会越来越完善，不会成为真正的元宇宙。最重要的是这个app所占的内存小的可怕，用户把它留在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存压力。自从有你app上架后，企鹅这边明显感受到用户的活跃度在下降。虽然下降幅度不高，但是那只是因为用户习惯而已。他相信抖音快手那边的数据也是一样的。这个项目给马化藤的压力是最大的，因为社交是企鹅的根本所在。而昨天远方发布的孕育中心，在马化藤看来则是远方的第三个项目。孕育这件事涉及到的是家庭。而且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以前这样的事情只有医院和一些母婴机构可以参与。但是现在远方主动参与了进来，远方孕育中心的第一件产品就是备孕服务。这个中医备用究竟有多大作用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从远方的做事风格来说。马化藤知道远方是有备而来的。包括远方第四个项目新能源汽车。这个项目是企鹅一直想做，却没有去做的事情。先不说其他新能源汽车，现在小米在造车，华威也在造车。阿里曾经也说过造车，唯独企鹅没有真正意义上去造车。这其实就是马化藤担心失败。企鹅发展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他希望企鹅做一件事的时候可以做成，而不是尝试一下再放弃。当他看完远方发布会的三个小时视频后。马化藤把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女性用户-社交app-孕育中心-新能源汽车这四个项目直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或者叫生态圈更合适。女性用户可以为远方吸引到无数的男性用户。远方通过有伱app去留存这些用户，去运营这些用户，用有你商场的品质商品去服务这些用户。而孕育中心则是远方从服务单个用户上升到服务一个家庭的用户。远方汽车则是从另一个方面去服务这些用户。虽然远方现在提出的概念是打造年轻人的第一辆车。但是这个概念就是一个种子。不管年轻人以前家里拥有的是什么车。这些年轻人会永远都记得他们的第一辆车是远方打造的。只要这辆车质量可以，价格他们也能买的起，远方就抓住了年轻人的心。况且远方汽车肯定不会只打造这一辆车。如果马化藤所料不差，远方下一辆车肯定是suv，而且是大型suv。这就和理想汽车一样，主打家庭服务。这个概念也会正好与孕育中心相符。所以说，马化藤看了两遍这个视频后后背发凉。曾经有人给他说过，能打败企鹅的人肯定不是同行。他现在明白了。让远方这样成长下去，企鹅帝国终将会成为过去式。马化藤心中所想的这些东西，确实是高远心中的一些规划。之所以说是一些规划，是因为他现在还腾不出手去做其他的规划。在高远看来这个生态圈还远远不够完善。他要做的事情也远远不止这些。“远方暂时没有其他合作的想法。”对于马化藤的问题，高远干脆利落的就回答了。他没有意识到马化藤已经想的这么甚远，或者说是猜到了他所要打造的远方生态圈。“高总，我觉得你需要合作伙伴。”马化藤在听到高远干脆利落的拒绝后，脸色变了好几变，终究还是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远方的想法我知道，我此次前来也没有与任何人串联，是真心诚意想要和远方合作的。”“条件你提，我绝不还价。”马化藤并没有给高远再开口的机会，一连串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从上次离开远方后，私下里就研究过高远这个人。甚至从高远之前工作过的同事口中去了解高远。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高远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刚刚听到高远拒绝后，他原本是想要威胁一下高远的。企鹅现在还是有能力威胁高远的，但是他最终还是换了这个更低姿态的表达方式。高远听到马化藤讲的这些话，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马化藤的话他听懂了。同时心中知道自己小看了一些人。甚至他在想楼下的马芸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原因来了。“马总格局真的够大！”“上次见面我已经体会到了，没想到这次你又给我带来了大惊喜。”高远脑海中快速转了一圈。他很清楚，目前企鹅在国内的影响力。远方只能说是有潜力，而且潜力无穷，但是和企鹅这样的集团公司相比，还是太弱小了。而这些不是钱能解决的，是需要时间去发展积淀。“马总诚意还是不够，不如说说你到底想怎么合作吧！”高总想明白这些，直接靠在沙发上，抽着手中的戒烟神器，笑着对马化藤说道。马化藤听到高远竟然这么问，心中则是一喜，而且直接在脸上表现了出来。对于他这样已经可以做到宠辱不惊的人来说，能够直接把内心的惊喜在脸上表现出来。可以看出马化藤内心这会儿真的很兴奋。“远方科技！”马化藤郑重的看着高远说出了四个字。“你能拿出什么来合作？”高远淡定的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次却换回了马化藤的沉默。高远并没有催促，他知道马化藤想要的是什么，也想要知道马化藤究竟有多看重远方科技。从这一点，他就可以看出马化藤看出了多少他的规划。“企鹅的股份。”“我愿意让高总称为企鹅的最大股东。”高远笑了。马化藤的格局确实很大。给出的这个代价确实很诱人。远方科技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换企鹅最大的股东，这个怎么看都是值的。但是，高远却不是最大的获益者。真正获益的人是企鹅。“不行。”“最起码现在的企鹅集团不行。”高远再次拒绝了。但是马化藤却并没有失落。他听出了高远话里的意思。高远这句话明显在说企鹅现在的股份太分散了。马化藤和他的团队，在其中占有的股份也不够多，哪怕高远成了企鹅最大的股东。这个利益也不足以让远方集团把远方科技这部分和企鹅共享。马化藤深深看了一眼高远。他明白，高远希望要一个绝对干净的企鹅。“我这个人你也应该了解一些。”“相对于做事业，我更喜欢去享受生活。”“现在所做的这些，其实都是被逼的，我觉得目前我还不够财务自由，还不够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高远说完之后就不再说了，端起茶杯开始喝茶。马化藤依旧在沉思。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怎样才能保证企鹅的利益，又满足高远的需求。“咚咚咚。”办公室门敲响，很快孙蔷走了进来。“高总，马总即将参观结束。”孙蔷看了一眼坐在高远身边沉思的马化藤，对着高远说道。只是她心中有点疑惑。看目前的这个状况，好像这位企鹅的马总被自家老板给弄沉默了。老板威武！“等下你直接把马总领到这里吧！”高远对着孙蔷吩咐一句。马化藤听到后，确实瞬间惊醒。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高远。马化藤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意识到高远的野心远不止眼前的这些。他知道，这个年轻的远方集团总裁在等待更大的机会，而不是简单的股份交换。马化藤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轻声说道：“高总，企鹅集团不仅能够提供股份，我们可以在技术、渠道、资源上全方位支持远方科技。您想要的‘干净’企鹅，我可以做到。”高远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看着马化藤。他慢慢说道：“马总，你错了。”“如果企鹅现在只是你的企鹅，就像远方就是我的远方一样，我们未尝不能合作。”“远方是民族企业，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很纯粹。”马化藤直视高远的眼睛，他看到了高远眼中的坚定和对未来的渴望。这是一个决定企鹅未来命运的关键时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他深呼吸一口气，最终做出了决定：“我明白了，给我点时间。”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马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马化藤也在高远办公室坐着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大步走了过来。“你倒是来的挺快啊！”马芸看着马化藤笑着说道。“你也不慢。”马化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高远请马芸在马化藤的对面坐下，给他送上一杯茶水。马芸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刚刚参观的过程中，他没想到远方的高层这么热情。几乎每一个部分的高管都会主动给他介绍和攀谈。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还真说了不少的话。这些高管的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是作为客人来远方参观的。这会嗓子还真感觉有点干。一杯茶喝完，高远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马芸则是根本就没管马化藤也在这里坐着，直接侧身对着高远。“高总，远方汽车这个项目我也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是否聊聊？”马芸比马化藤可直接的多。开口就说要合作造车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提其他的。不知道是没有看出来，还是对他的阿里有着绝对的自信。“刚刚马总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早知道马总你也问同样的问题，我就等你们一起来再说了。”高远双手一摊，脸上带了一些苦笑。他现在已经练成了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马芸倒是没有着急问结果，而是又喝了一杯茶。但是马化藤听到高远的话眼中却是多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那高总是怎么个想法呢？”马芸放下茶杯后看高远没继续说下去，就追问了一句。“远方汽车还在ppt阶段，现在真不缺钱。”“真要到寻求合作的阶段，我第一个通知二位。”高远并没有像刚刚那样直接开口拒绝，而是留了一点余地。马芸收起了先前的轻松，他知道这次合作的谈判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容易。“高总，我明白远方的战略布局不是短期利益可以衡量的，”马芸缓缓开口。来之前他也做了些功课，知道远方的护肤品曾经在阿里的天猫上开店。后面因为一些工作人员的行为，让远方的护肤品都集体撤离了。来之前他还专门让人处理了这件事情。“阿里愿意在新零售平台上全力支持远方的产品，包括但不限于远方汽车。我们可以给远方提供一个前所未有的销售和展示平台。”“马总的提议很有诚意，”高远微微点头，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状态。但是他就是不提造车方面的事情。“高总，阿里也有过造车的想法，我们也积累了一点技术。”“这些阿里都是可以和远方共享的。”马芸再次抛出了他的一个筹码。在马芸看来，远方造车处于ppt阶段更好。阿里正好可以提供钱和技术，帮助远方汽车更快的开展造车业务。甚至在某些地方，阿里还可以动用一些关系去帮助远方造车。他说完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马化藤倒是心中一乐。马化藤没想到马芸并没有看出高远的那些规划，还把事情定位在远方造车这件事上。他瞬间感觉没有那么大压力了。就好像发现了一个事情，知道这是个大宝贝，害怕别人也发现。结果等到别人来的时候，根本没看他看到的大宝贝，反而在看其他东西一样。这让马化藤也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马芸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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