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情得说清楚才行。”
“坏人是你大姑，我们现在关系还是不错的。”
吴水生说笑着。
把收拾好的东西全都放在一起，坐下来一起吃完了早饭。
“今天天怎么特别黑。”
陈辉看手表都快五点了，外面一点要亮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吃着早餐问道。
“下雨了，夜里就下起了毛毛雨。”陈慧红说道。
下了雨。
本来只有几分凉意的天，一下就冷飕飕的。
吴水生放下碗，不由的抱怨了一句，“最烦这种又湿又冷的天了。”
家里只有一把雨伞。
陈慧红从小杂货间里，找了一件蓑衣给吴水生穿着。
天还没亮，屋子里透出昏暗的些许灯光。
陈辉提着袋子出来，看吴水生穿着蓑衣站在院子里。
别说，还挺有江湖气息。
“姑丈，你这衣服好酷啊！”
“看着不像要去出海，更像浪迹江湖的大侠。”陈辉打趣道。
“一身蓑衣身上披，江河湖海任我行。”
“毛头小子，本大侠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当渔民的料。”
“走，跟本大侠出海去！”
吴水生说完还不忘潇洒的摆摆手。
陈慧红被他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催促道：
“快走啦！你个没正经的，阿海都是跟你学的。”
“还好阿洋随了我，这孩子稳重。”
三个人说说笑笑到了码头。
吴光和魏建军也才刚到。
一边搓着手等他们，一边抱怨湿冷的天气。
“我来了！我来了！”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有太阳，这哪来的太阳？”
吴大华举着一块塑料布挡着头，也小跑着过来了。
“天气预报嘛，不准才是正常的。”
“走了，出发吧。”
吴光一挥手，第一个上了渔船。
魏建军、陈辉和吴大华上船之后。
吴水生把锁着渔船的钩子拿下来，“嘿”的一声丢到码头的一侧。
也上了船把梯子收进船里。
朝陈慧红摆摆手喊道：“快回去吧，天冷得很！”
“我有时候还有点羡慕老吴。”
“都这把老骨头了，他媳妇怎么还这么稀罕他呢？”
吴光打趣了一句，甩着钥匙串往驾驶室去。
“别羡慕了，羡慕不来的。”
魏建军搓着手，招呼众人道：“我们也去里面躲着吧，这外面怪冷的。”
“走走走！”吴水生也附和道。
天气一冷，除了撒网收网，船板上就不会有人呆了。
几个人互相招呼着进了船舱。
在更大一些的隔间里打起了扑克牌。
老渔船的驾驶室坏了一块玻璃，一直也没有处理。
夏天的时候还能通风凉爽。
天气一冷开船的人就收不住了。
今天还加上了时不时甩到脸上的细雨。
渔船往外开了不到一个小时。
吴光就缩着脖子，呼哧呼哧的进来说道：“换个开船的，我脸都要吹裂开了。”
吴光进来的时间很刚好。
手上的这一局刚好打完。
几个人算好了账，吴水生放下扑克牌说道：
“我去吧，反正都要轮的。”
“早就催你把玻璃换了，磨磨蹭蹭的。”
吴光也很无奈，搓着脸抱怨，“今年冷的特别早，早些年哪有这么冷的。”
吴水生走了。
吴光接替了他的位置，几个人又接着打牌。
打了一两个小时，吴水生进来换了魏建军出去。
魏建军刚刚走出船舱，又折回来：“外面出太阳了！你们要不要出来看？！”
“不就是太阳嘛，又不是没看过。”
“这会时间还早，等下暖和了再去。”
吴水生看了一眼手表，搓搓被海风吹得冰冷的双手坐下来。
开船的人轮了两轮。
太阳照了一天，日头刚刚有些西斜。
正是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
吴光进来喊道：“快到地方了，你们出来动一下，准备撒网了。”
“这就到啦？还是打牌的时间过得快。”
魏建军撑了个懒腰，站起身扭了扭腰。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没吃午饭？”吴大华起身问道。
几个人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陈辉身上。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专属厨子啦？”陈辉有点不服气。
“除了你别人也不行啊！”
“我们上回煮了点稀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稀饭煮出来都和你不一样。”
“这事只能靠你了。”
魏建军一脸诚恳。
看的陈辉很纳闷，“你们上次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回来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其实以前也那么过，就是好日子过惯又过不来了而已。”
吴水生说完。
吴大华接过话说道：“我一开始就过的好日子，更过不来了。”
“好吧，我去管饭。”
陈辉无话可说了。
出去看了一圈吴水生准备的食物。
这次还算靠谱，除了调料，大米粉干面条也都有。
甚至还有一小段生姜，一棵蒜头，几根香菜和葱。
“姑丈，你也不说整点肉什么的？”
“等下了渔网，我先弄点米粥你们看着火，我下去弄点海货回来煮海鲜粥。”
陈辉拿了铝锅出来。
往里面加上了足够五人量的大米。
“海鲜粥好！他们都说想吃你煮的海鲜粥，所以我就没买猪肉了。”
“那个葱和香菜吴光家里拔的，就是准备给你煮粥用的。”
吴水生说完，就和他们准备下网去了。
陈辉把碳炉烧起来，加水加大米煮着。
等锅里的水有点要沸腾的意思，挖了一勺猪油放进去化开。
“陈辉，你怎么煮稀饭还放猪油？”
魏建军看到了，随口问道。
“这样煮出来的海鲜粥才香，吃起来口感才会润。”陈辉说道。
魏建军没听懂。
但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上次煮稀饭不好吃的原因。
“谁来看一下火，我要下海去了。”
陈辉看渔网都已经下了，朝几个人喊道。
“我来！”
“我也来！”
海风吹来凉飕飕的。
陈辉话音刚落，四个人就全都围到了碳炉边上。
“一看你们待会就会打牌。”
“好好看着锅不要扑了，我下海去了。”
陈辉把手里的扇子递给吴大华。
进船舱脱了衣服，带着工具，披着陈慧红亲手做的大浴巾出来。
“哟，你这个造型有点时髦啊！”吴水生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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