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不大。”
陈辉又转头把钱全都给了安文静,态度很好的说道:“书清小伯,我送你到村口。”
“送什么送啊,我骑摩托车来的,呜一下就没影了。”
黄书清提着大袋小袋走出门。
把东西在摩托车上挂好。
看陈辉很有诚意的跟着出来了,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我手上有点钱,买摩托车还差点。”
“我再存点钱,你帮我给你朋友问问,到时候帮我也弄一辆。”
陈辉小声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
陈慧红出来拿了羊腿进去出来,没管这边的事情。
“嘿!我以为什么事情。”
“买车就买车,跟做贼一样干什么?”黄书清无语道。
“也不是怕,省的听唠叨而已,反而我真的买回来了,她倒是不说太多了。”陈辉笑笑。
血脉压制这种事情。
明面上绝对不能承认。
“你先存钱吧,存够了说一声。”
“这玩意贵是真的贵,骑出去确实很酷,到时候我自己也买一辆。”
黄书清说完,让陈辉把院子的门给他开大一些。
调转了一个车头,油门一拧,带着轰鸣声走了。
“姑丈,你把剩下的羊肉处理了,我先把这张羊皮弄一下。”
“本来想拆下来就处理的,给黄书清耽误了不少时间。”
陈辉说着话,关上了院子的门。
把另外一个大盆里的羊皮捞出来,就地搓洗了几趟水。
蹲在一边,拿刀子慢慢的刮着,把里面的油脂给挂下来。
又冲洗了两回,绑到下午弄好的木头架子上。
放到院子的侧边去。
这个位置很好,早上的太阳能晒得到。
到了下午暴晒的时候,阳光就转移到另外一边去了。
等晒个几天,整皮毛定型好了,就可以拿到皮毛收购站去卖。
“陈辉,文静中午说想吃的那个什么烤羊排,怎么弄来着?”
陈慧红把羊腿汤安排好在锅里炖上,跑出来问。
“那个这边调料都不够,烤不了!”
“我拿两根羊排带回去,明天再给她烤。”陈辉问。
“哼!那意思是我是吃不到咯?”陈慧红玩笑了一句,拿着大锅铲又进了厨房。
安文静把那一把零零散散的钱数清楚了。
抓着钱出来说道:“陈辉哥,有八十六块六毛四分钱,我们亏了还是赚了。”
“亏了还是赚了都不重要了。”
“赚了我也不会再找给他,亏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找他要。”
“你把钱收好就行。”陈辉笑着说道。
“陈辉,你怎么不管上山还是下海,都能搞得到钱?”
“钱都追着跑的了。”
那边山头吴水生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连个兔子都没有见到过。
陈辉说是去帮忙干点农活。
一去就搞了一只羊回来。
卖羊肉赚的钱比他出海一天两夜赚到的还多,还剩下了好多肉自己吃。
吴水生虽然是调侃,也是很羡慕了。
甚至有点庆幸。
还好陈辉是自己家亲戚,如果是隔壁的亲戚,他就只能闻着香味流口水了。
“文静旺夫。”
陈辉随口胡诌了一个,听起来就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好了,都搞定了!”
“这只羊看起来就那样,也没有很大,真的杀起来怪累人的。”
吴水生把剩下的羊肉全都砍好了。
拿起陈慧红洗衣服的肥皂往手掌和手臂上抹。
到院子一侧的水管面前,用水把手臂上的肥皂冲洗干净。
拿起水管,把脸怼上去冲了一下脸。
抹着脸上的水进屋问道:“有没有茶喝?”
“姑丈,那个大杯子里有,应该已经凉了。”
安文静正在烧火,回头指着四方桌上的搪瓷大杯说道。
吴水生拿起杯子,仰头顿顿顿喝掉了半杯。
看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还溅到不少羊血。
回了房间把衣服换下来,顺手丢进外面的洗衣盆里。
见陈辉拿刀子割了三块羊肉出来。
一一做了对比,每一块大小都差不多,看着有一斤多的样子。
然后剪了三截麻绳把肉穿起来。
随手放到处理完羊皮之后,空出来的大盆里。
“这个是给吴光他们的吧?”吴水生问道。
“嗯!今天还是吴大华帮忙扛的羊回来。”
“加上这次出海,帮我抓章鱼也很不容易,意思意思也是要的。”陈辉点点头。
“那我拿过去给他们吧。”
“这个时候拿过去,他们要吃的话正好赶得上吃晚饭,还能吃一顿最新鲜的。”
吴水生说着,提了三条肉出门去。
陈辉自觉的做起了收尾的工作。
先用麻绳把明天就要吃的羊排和羊肉绑起来,挂到水缸的上方去。
在阴凉的水汽下,放一天一夜都不会坏。
剩下的就不细分了,全都切成大小差不多的条丢进搪瓷盆里。
这些肉全都要用盐巴腌制了,挂在灶台上做成熏肉。
这是个陈辉没干过的技术活,只能交给陈慧红来处理。
内脏陈慧红已经拿进去处理了。
羊头和羊蹄子,陈辉搞不明白,全都放进了另一个盆里。
一大一小两个盆,拿到厨房交给陈慧红。
把院子里一直缓缓淌着山泉水的水管拉过来,将门板刷洗干净,立起来放到一边。
长凳子收回廊下,院子的地面也冲洗了一下。
全都弄好。
年轻的身体也明显感觉到疲惫了。
陈辉把水管放回去,上楼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来。
简单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
“陈辉,这你搞的?”
吴水生送了羊肉回来。
看到整的清清楚楚的院子,抬手搓了搓眼睛。
“是啊!这不是顺手的事情吗?”陈辉甩着头发上的水说道。
“哦,哦哦哦。”吴水生点点头,说不出什么。
“姑丈,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奇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夺舍?”
陈辉看他这样,忍不住想皮一下。
“夺舍?什么意思?”吴水生不懂。
“就是一个人,他的外面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内心,也就是灵魂,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人了。”
陈辉压低了声音,想尽量说的诡异一点。
吴水生听完,笑了笑说道:“那不就是中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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