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海风迎面吹来。
没等别人说话,吴大华就先忍不住阴阳了一句。
“年轻人话别说那么早,他上次自己抓了一篓子蟹卖了八十块。”
“,你那条鱼,后来拿到县城卖了多少钱?”吴光问道。
“没多少,十二块一斤,合起来也就小百块钱。”
陈辉在说实话打吴大华的脸,和财不外露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小露一点。
“十二块啊?那也很多了,你这一趟县城倒是没白跑。”吴水生惊讶道。
他记得,那天大沙村的收购点只给到了八块钱。
一斤差了四块,一条鱼就多赚了十几块了。
“那还要谢谢魏叔的设备了,活鱼值钱,死了就卖不到这个价了。”陈辉谦虚的笑道。
“抓鱼?抓蟹?怎么抓?他自己布一个网?总不会是海钓吧?”吴大华插话问道。
“那次去的近,他说要去海岛玩,我们就把他扔岛上去了回头才来接他。”吴光答道。
吴大华嗤笑出声,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海阴阳道:“这次去的方向可没有什么海岛,想抓鱼怕不是要跳船下海了。”
这一望无际的海,就是老渔民都不敢轻易下,更不要说陈辉这种。
“年轻人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
“人家小两口出来玩,又不抢你鱼获这么不容人干什么?”吴光说了一句,起身去找魏建军去了。
“睡觉去,睡觉去,下半夜还要起来换班。”
吴水生按灭了手里的烟,把半根烟收进上衣的口袋里,起身拍了拍烟灰也走了。
在场的人就只剩下了陈辉,安文静和吴大华。
“怎么样?难不难受?有没有想吐?”陈辉只当吴大华不存在,扶着安文静的后背问道。
“不会诶,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安文静笑着说道。
坐车坐船坐飞机,完全不难受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要进去休息吗?”陈辉问道。
“不要,我想看看海。”
“陈辉哥看,今天月亮弯弯的却很亮呢,照的海面也是亮晶晶的。”
安文静的视野看向外面,迎面而来的海风让她觉得很舒服。
陈辉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海面。
“.”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男男女女一点不害臊,当着人的面就硬塞狗粮的。
陈辉和安文静没觉得有什么,吴大华呆在边上却难受极了。
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看船头,魏建军驾着船,吴光在他边上抽着烟打嘴炮,顺便畅想一下这次的收获,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诶呀!怎么突然想上厕所,吃坏东西了吗?”
吴大华摸着肚子,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起身搓着肚子走了。
安文静注意到人走了,抬头看了一眼,搂过陈辉的手臂,继续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摇摇晃晃的看了一会儿海,陈辉感觉有点困了,问道:“我们进去吧,夜里风大别把你给吹凉了。”
说着话侧头一看,安文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陈辉起身,把人抱回船舱,自己也跟着一起睡了。
“诶?这么快就都走啦?”
吴光侃完了大山回头一看,原本坐着人的位置空空荡荡的。
“被你这么一呛声,气氛冷冰冰的谁还坐的住啊?”
“吴顺家那个大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样的人,说人家干嘛?”魏建军也回头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个大侄子,每次出来都计较的很。”
“又想占别人点好,又生怕被别人占去一点好处。”
“不像老吴家那个,人家就很会做人。”吴光说着,又抽出了一根烟点上。
手里的这包烟,还是出发之前陈慧红招呼着吴水生给分的。
抽着烟,吴光又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渔船出海成本都摆在这里的,多带两人少两人,有什么关系呢?”
“老吴婆娘她娘家侄子,出海的钱又出了,捕了鱼又不来分钱,这多好的事吧?”
“吴顺他大侄儿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你说搞得我多尴尬。”
说完,吴光还不满的朝外吐了一大口烟。
“老吴婆娘她娘家侄子.我的天呐,你直接说陈辉不就得了吗?我想半天。”
魏建军无奈的直摇头。
“嘿嘿,脑子这个东西要动,动起来才不会生锈。”
“饿了,我去拿两个饼吃。”
吴光说着,抽着烟往另一边走去。
船舱里一片寂静漆黑。
无论是小房间里搂在一起的陈辉和安文静,还是另一边打了地铺各睡一头的吴水生和吴大华,每个人都睡得很香。
下半夜,吴光和魏建军把这两人喊起来,换班去睡觉。
安文静被来去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转身去看睡的正香的陈辉。
周围很黑,靠的够近也依然能够看清陈辉的脸。
安文静感受着船舱轻轻摇晃,感觉很奇妙,又集中了注意力,想要听清隔壁吴光和魏建军在说什么。
惊讶的发现这船的隔音还不错,只能听得到有人说话,具体的内容确实听不太清楚了。
船舱里很快又安静下来。
安文静把头靠在陈辉肩膀上,准备接着觉继续睡。
还没等睡着,隔壁接连传来鼾声二重奏,比说话的声音清楚多了,还一个赛一个的高亢激扬。
“呼”
安文静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根本没法睡着。
贴近陈辉的脸,用手指点着,一根一根的数陈辉的睫毛。
想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偷偷生出一股小小的悸动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化成了一汪清泉。
“做什么?”陈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抓住安文静的手问道。
“你怎么醒了,我没碰到你呀。”安文静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你呼出来的气息弄醒我了,睡不着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陈辉伸手搂住安文静问道。
“你听。”
安文静指了指墙面。
隔壁的二重奏分贝又大了不少,估计在外面都能听见了。
“这声音可真够大的。”
“我一直嫌我姑丈打呼太吵,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陈辉贴着安文静的耳边说着话,不安分的手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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