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只是伊恩在副本里，蒂莱曼丝和维罗妮卡也在副本里。
而且，三人组了个图腾师+猎人+术士的队正在过“进阶3”难度的《鹰衔山副本》。
作为最早开始制作和测试的副本，这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开启了“挑战模式”的特殊副本。
这倒不是技术上有什么难的。
而是必须得到玩家的认可才配称为“挑战模式”。
换句话说，是负责副本内怪物AI的阿尔法被玩家训练到了进阶20应有的难度――不只是数值，还有怪物在多种情况下的反应。
顿了顿，他解释道：“不过关于‘意义’，我想我可以回答。我从一个连地刺都放不准的学者变成现在靠自己阻挡了三次刺杀、让认识我的人感慨‘母神赐福’的地步，可不是追求‘意义’得来的。
但都来进阶难度了，剧情和rp感就不那么重要了。
维罗妮卡：“至于那场决战，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鼓起勇气去战斗……所以有时我在怀疑这种战斗的意义。”
当力量足以碾压一切时，碾压便是了。
“是近千次的死亡，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练习，是在无尽的战斗中忘记‘战斗的意义’，忘记目的、忘记畏惧、忘记自我，眼里只有战斗，纯粹的战斗。
只有玩家会出于性价比和副本仇恨的原因去使用这么多廉价的小技能，只将大技能作为绝对安全条件下的全力一击。
在“进阶3”难度下，三人模拟出的灵魂与肉体强度都被限制到了六级，但是允许他们使用一切超过等级限制的技能，并且成比例削弱。
这下轮到伊恩不理解了。
“接下来，一个六级的矮人亡灵狱卒会扛着火铳走进来，对每一间牢房开枪，但无法击破屏障。
他们要冲出监狱，一路清理亡灵化的矮人，然后在飞艇停机坪与替金牙搬物资的武装小队进行决战，面对至少5倍于自己的全副武装的敌人。
老人脸上浮起淡淡的玩味：“一般来说，这样的‘五级强者’，会被视为天才，然后得到资源的倾斜，迅速变得更强，脱离这无名小卒的时期。”
伊恩回头看向两个队友：
所以在两位女士看来，伊恩的表现虽然称得上出色，甚至基础牢靠的让人惊艳，与他传闻中“不擅战斗”的说法相去甚远。
伊恩不置可否。
风语者阁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默默丢掉了所有矜持与傲慢，开始认真对待。
虽然交了很多学费，也死得很狼狈，但三人毕竟是有名有姓的原住民，对手又只是强度固定的AI，于是反复尝试下，凭借着出色的适应和学习能力，他们用两天时间结束了进阶1和2的挑战，来到了进阶3。
“等我有空去思考‘意义’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也通关了，这时候也已经不需要去思考意义了。”
毕竟接下来就是全副本最难的一场战斗。
但是，也就那么回事。
但既然是看直播，就难免眼高手低。
蒂莱曼丝也无奈道：“如果矮人随便一座偏远小城的监狱里都能配备这样的武器，那你们早把维利塔斯打下来了。”
一种是他真的菜，另一种是他看起来菜。
两位女士深以为然地点头示意。
伊恩摇头：“那时还没有这个‘挑战模式’，战斗虽然困难，但对如今的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里无疑是后者。
即使是小憩的片刻，她们也没有过于放松。
于是在第二次尝试中，过于紧张的蒂莱曼丝因为一丝犹豫错失良机，没能遵照“伊恩队长”的指令冒着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危险补一箭，让那个护卫吹出了哨子，摇来了队友，配合鹰翼城的巡逻傀儡与卫兵将三人轰杀至渣。
伊恩一愣，随即点头道：“是的，我们最好的进度是战死在监狱这条走廊里。”
鹰翼城的监牢内，死气正在入侵，如果海涅在看，就会发现这一幕似曾相识。
虽然也要走剧情，但意思一下给个喘口气的功夫就得了。
即使他在矮人世界身份显赫，但显赫与强大并非划等号。
“第一轮扫射结束后，高处的魔法枪械会停火5秒，我们要在这期间突破屏障，做好防护冲出这条走廊。
“不，你误会了。”
至于能不能继续往上提难度，这取决于阿尔法的极限，以及兄弟们的极限。
她看向伊恩：“你三个月前就在这里体验‘副本’，当时有想过这些吗？”
如果换她们只会做得更好。
然后是第三次……
同时因为实力被压缩，让她高估了自己匆忙间激活的护盾强度。
“这次不算。”
维罗妮卡当时是这样狡辩的。
伊恩对此很满意。
海涅当初和西蒙在鹰翼城待了一宿监狱，副本里自然不可能这样设计。
进阶难度下，副本内敌方势力的战斗力会得到数值离谱的强化，于是就不可避免被游戏性影响了代入感。
“期间会遇到另外两名亡灵守卫，但是时间不允许我们与之战斗，我会用石笼囚禁他们，明白了吗？”
两人一开始只是在看伊恩受苦。
维罗妮卡摇了摇头：“我是说，即使在外面，我们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战斗。”
…
“我们此前从未面对过那样的敌人吧？”维罗妮卡忽然说。
唯有如此，它才能做到向下兼容，满足不同难度的需求。
毕竟当主播在你眼里手忙脚乱像菜逼时，往往意味着两种可能。
维罗妮卡：“在这个所谓‘副本’的进阶挑战中，虽然敌人的行动都一成不变、可以预测，然而在现实里没有哪座城市的监狱守卫会拥有如此扎实的基本功――即使成为了亡灵，这种战斗意识也得以保留。”
毕竟她们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的。
因为一旦离开了里世界，涉及到现实，一个八级超凡者的世界是他无法想象的。
“是的，尤其是这个连暗影云雾都无法干扰准头，强风立场不能偏斜的连发枪械。”
无论是风语者还是德尔米因斯的守护者，在她们天资纵横的前半生里，处于“高等级”的时间占据了绝大部分。
“然后它的枪会过热，只能用枪管砸门，触发警报装置，被天花板上的枪口无差别扫射。
于是伊恩就大方地自掏腰包请两位女士组队尝试。
而且身为强大力量的拥有者，她们在战斗中也没必要非得使用基础技能――也就是俗称的小技能。
目前三人的副本挑战来到了“设法越狱”的阶段。
第四次……
这已经很快了，但两位数的团灭次数还是让两位女士彻底收起了对“副本”的小觑，认真对待起来。
第一次，八级术士维罗妮卡被一个进阶1难度下的五级矮人射手一枪爆头。
因为她也被压缩到了五级，因此不知道敌人的射程比自己的感知范围要远，暴露在了对方的视野下。
因此，她们甚至无法回忆起当自己是五级、六级时是如何战斗的。
维罗妮卡微微怔住：“这听起来像是战神的教义。”
“可我并不好战。”伊恩耸耸肩：“与其说这是战斗、战争，倒不如说是一场游戏，我喜欢游戏，喜欢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感觉，所以我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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