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是没有。”
陈宇冲远处亨特挥手示意,然后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聊过嘛,对于中国男篮,我的设想是一星四射,但后来我又考虑,他们迟早要面对姚铭老迈,或者退役的情况。”
“那么那个时候,他们又要打什么战术体系?”
布莱恩点头,这些东西陈宇都跟他聊过,递出一个你继续说的眼神。
陈宇道:“这两个月,我一直有关注开拓者的比赛,先不说他们的成绩如何,我倒是有关注另外一个数据,那就是开拓者的球市在越来越好,上座率是逐渐升高的。”
一些关键的比赛,更是达到坐满,一票难求的地步。
放在前两年开拓者监狱队时期,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我让媒体部门做了一些面访和问卷调查,有百分之六十二的观众认为比赛更好看了,因为比赛的节奏很快,看起来观感更好。”
布莱恩眨了眨眼,打断陈宇道:“陈,你到底想说什么。”
保罗艾伦那么有钱,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上座率。
陈宇道:“我是想说进攻,特别是快节奏的进攻,让比赛变得更好看了,而我们又是一个纯粹的商业联盟,所以你应该能够预想到,联盟未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NBA存在的意义就是赚钱,所有规则的改动,都是在服务这个目标。
今年handcheck的取消,让外线突破变得更容易,出手更轻松,也就是在加强外线进攻。
据陈宇所知,联盟内部的数据部门统计看,收视率是有所上升的。
那一看有效果,斯特恩肯定还会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去调整。
陈宇继续道:“以前我们总说防守赢得总冠军,但就像唐在八九十年代说的那样,未来真有可能变成进攻篮球,以进攻为主。”
老尼尔森八九十年代就大胆提出,未来的篮球可能以进攻篮球为主。
德安东尼那套东西,说白了也就是从他这里参考来的。
布莱恩咧了咧嘴,依旧没听懂。
陈宇继续道:“我记得莱利也曾经说过,说未来的篮球,根本不需要去细分位置,只要有五个魔术师就够了。他这个观点我不敢完全认可,但我觉得可以参考一下。”
“所以我打算降低内线高度,让他们变得更灵活,这样的话,他们活动范围可以变得更大,甚至于在外线出手。”
“而外线也要提升高度,让投篮更具有优势。”
“所以我就优先选拔了一批身高在两米左右的球员,就算我的设想不成立,也不会影响他们去搭档姚铭。”
布莱恩大致听懂了,想了一下道:“陈,防守才是一切。”
陈宇笑笑,也没争论下去。
谁又能说降低了内线高度,就丢掉了防守呢。
毕竟现在有了联防,防守不应该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人的任务。
这时,一行人也走到近前。
陈宇瞥了一眼宋军,这家伙是怎么了,感觉连站都站不稳了。
而更多的人并没有见过陈宇,此刻都好奇的打量着陈宇。
他们知道,就是因为陈宇,他们才能出现在这里。
“走吧,先回去休息。”
陈宇也不多说,招呼众人出发。
安排了一辆球队的大巴,直接把所有人拉到了之前拍摄节目改造的那个养老中心。
宿舍,器械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继续用就是了。
地方大,但未来还会有一批教练,训练师来到美国接受培训,这也是之前谈好的一项业务,想要提升中国两项大球的整体水平,不是帮忙训练一批球员就行的,还得提升他们的教练水平,训练师水平。
所以陈宇直接把这个养老中心长期租了下来,当成培训基地。
到了养老中心,陈宇安排他们先住下,倒时差。
都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没几个小时便又是生龙活虎。
下午四点多,一行人便乘车出发,前往美西球馆。
也是凑巧,今天有一场焦点比赛,太阳主场迎战湖人。
“也就是说,一会儿我们能见到姚铭了?”车上,一群孩子听得双眼冒光。
尤其是徐永,他是魔都人,不说追着姚铭的脚步前行,但对于姚铭,那是打心底的崇拜。
唯独宋军。
睡了三个小时的他,此刻已经神采奕奕,对于要见什么姚铭,他完全没有兴趣。
他是打了几年篮球,但自从进了少管所,早就已经不再关注篮球方面的新闻,甚至于对NBA,他了解的都有限。
他这次来美国,目的很明确,就是搞钱。
大巴车抵达美西球馆,从球员通道进入地下停车场。
远远的,众人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靠,是莫柯!”
“他今年进国家队了,还打了奥运会,我们吉省的骄傲!”
“我差点儿都忘了,他今年被太阳选中了。”
众人一阵激动,等车门打开,有几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在菲尼克斯,莫柯完全就是小透明,上场时间有限,本地球迷和媒体也不关心他,这陡然看到这么多老乡,还一个个嚷嚷着要自己签名,莫柯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好了好了,你们是要在这边常住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走,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是陈宇让莫柯带着这帮孩子参观的。
“这里是荣誉室,看见这三座冠军奖杯了没,真品!”
陈列室内,莫柯最眼热的就是那三座灿烂生辉的奥布莱恩冠军奖杯。
那也是NBA无数球员梦寐以求的东西。
整整35个孩子,莫柯一个人还有些应付不来,制止了一个孩子问能不能打开玻璃罩,摸一摸奖杯的请求,莫柯虚汗也下来了,连忙招呼众人往更衣室走去。
宋军落在最后,看着那三座奖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纯金的,能卖多少钱。
插兜走在最后,宋军突然扭头,望向了同样落在后面的一个人。
韩知录。
此君双手负在身后,老干部一样的透过陈列窗,认真的审阅着太阳的队史。
“喂,姓韩的,走了。”
宋军呵斥一声。
韩知录仿佛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宋军登时皱起了眉头,但并未发作。
这一帮人,在首都汇合的时候,他已经收拾了九成九,就剩下一个人,没有收拾成功。
就是韩知录。
宋军犹记得见面当天晚上,自己把韩知录拎到僻静之处暴打了一顿,然后这小子硬是连句求饶都没有,靠着墙壁,鼻青脸肿的,还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他眼睛里有冷光,传递出一种警告,仿佛在说差不多就行了,再弄下去,我可就拼命了。
那一刻宋军就知道,这货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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