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藕臂从被中探了出来,裸露在空气中,紧接着又被一只手拽了进去,被子下面,战况甚是激烈。
“阿默,我不行了,你怎么还没出来?”
“快了……”
一道“如诉如泣”之声传了出来。
“咋了,还哭了?”程默望着伏在胸口,脸颊通红,如同小猫儿一样的苏沫儿。
苏沫儿羞怯一声:“我要被你害死了,回去要是被我妈发现怎么办?”
“怕什么,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程默伸手抚摸着那光洁丝滑的脊背说道,“再者说,咱妈早看出来了。”
“那是我妈,咱俩还没结婚,得叫阿姨。”苏沫儿驳斥道。
“嗯,当着你妈的面儿,我叫阿姨,当着你面儿,我叫妈。”程默嘿嘿一笑,一个翻身。
“阿默,不要!”苏沫儿惊呼一声,这狗男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一缕夕阳已经沉沦了。
“糟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一个身影窜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开始寻找以及的衣服。
“我帮你。”一双大手加入了战团。
“你快点儿,要是不能在六点半之前回家,铁定也会挨骂的。”苏沫儿催促一声。
“来了,我骑车很快的!”
……
“那个沫儿,我就不进去了,我怕叔叔一见到我,又生气的,这快过年了,还是别惹他生气了。”程默将苏沫儿放到苏公馆门口,交代一声,就骑着脚踏车走了。
苏沫儿看着男人飞速远去的背影,又气又恼,那恨得叫一个牙痒痒。
这家伙吃是吃干抹净,还什么事儿都不用负责?
自己回去,该怎么交代。
果不其然,回到家中客厅,苏守安和姜丽瑶两口子都在客厅坐着,等着她呢。
姜丽瑶眼睛多尖,一看苏沫儿回来走路的姿势,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丫头,还真是胆大,这还没结婚,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看来,这婚事的赶紧办了。
这小年轻什么都不懂,万一肚子整出一个来,那就成笑话了。
苏家也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家。
“爸,妈……”苏沫儿脚下还有些没站稳,心虚的叫了一声。
苏守安刚要开口质问,就被姜丽瑶开口打断了:“吃饭了吗?”
“没……”苏沫儿脸颊微微一红,小声说道,一个下午都腻在床上,要不是要回家,估计都不想起了,那还记得吃饭?
“这个小程也真是的,你俩出去约会,这么晚回来,都不知道给你买点儿吃的?”
苏沫儿心虚不已,他不光没买吃的,爱把你女儿给吃了。
“杏妈,赶紧把饭菜端上来,吃饭。“
“爸,妈,你们也没吃饭吗?”
“我们都在等你,哪有心思吃饭?”姜丽瑶狠狠地白了女儿一眼,小小年纪,就如此贪欢,这以后怎么才好?
“沫儿,这个程默最近到是出名了,你知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对他的评价如何?”饭桌上,苏守安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这还是你定的规矩!”
“我是在跟沫儿说话,你扯这个干什么。”苏守安道,“程默这小子就是个奸诈之徒,先施百货公司售货员那个案子,就是他故意搞出来的。”
“那也是那个日本人自己蠢,都这样了,还起歪心思,他要是没有那想法,能被人当场抓到吗?”姜丽瑶驳斥道。
“说到底,还不是程默这小子故意玩弄人心?”
“他要是不这么做,怎么能让那个渡边淳现出原形,自己暴露自己?”姜丽瑶斥道,“苏守安,我现在怀疑你的立场有问题,小程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那个女售货员拿到证据,你倒好,反而替那日本人叫屈来,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瑟劲儿!”
“看看,你爸这么小心眼儿,我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姜丽瑶不无讽刺的说道。
“我哪里小心眼儿了?”苏守安不满的质问一声。
“当年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不过去跟表哥去杭州游玩了一次,回来后,各种怀疑,有一个星期都不理我,还含沙射影的,那个人是谁?”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着做什么?”苏守安有些心虚。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站住,爸爸还有跟你说呢!”苏守安喝令一声。
“沫儿,别管他,你先回房间,回头妈去找你。”姜丽瑶打断道。
“姜丽瑶,你就惯着她吧,迟早会害了她的!”苏守安怒气冲冲一声,十分不满姜丽瑶总是拦着不让他教训自己女儿。
“我怎么就惯着沫儿了,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难道我们能跟她过一辈子,只要她不做是犯法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就不应该多管,她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姜丽瑶道。
“我,我说不过你!”苏守安气的把碗筷一推,饭也不吃,直接上楼去了。
“妈,爸他……”
“没事儿,一会儿我给他泡一杯牛奶,不会饿着他的。”姜丽瑶还不了解自己丈夫。
……
“文秋同志,这是我这个月的党费,你收下。”程默从苏家离开后,直接去了文秋家中。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党费的事儿,不着急……”文秋伸手接过来,厚厚的一叠,沉甸甸的,他吓了一跳,“程默同志,你这个党费是多少?”
“一千块,我也不知道交多少,但是我能保证以后,每个月都不会低于这个数。”程默说道,他很清楚上海地下党组织的经费十分苦难,大部分都是靠党员缴纳的党费来维持。
“这钱?”
“放心吧,来源没问题,也不会被人查到,我换的都是老票,当然,如果组织有特殊要求,也可以,但得提前通知我。”程默知道文秋想说什么。
文秋也没客气,直接就收了下来,他很清楚,这每个月一千块钱对地下党组织来说,那是及时雨,许多事情,就得花钱才能办。
“组织上经过研判,觉得你在工部局警务处得到重用,不光是你是从日本留学回来这个情况,还有你是前淞沪警备司令杨湖推荐的原因。”
“杨湖造早就不在上海了,工部局未必要在给他面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政治,你是在淞沪兵败之际被杨湖推荐进工部局的,这就赋予了你特殊的意义。”文秋解释道,“工部局高层很可能会认为你跟武汉方面有特殊的关系,你能够在某种程度是一条可以跟国民政府沟通的渠道。”
“那我这潜伏的身份不等于暴露了?”程默不禁咋舌。
“不,你这种情况,在情报工作中并不少见,只不过,你没有公开的身份,他们也只是怀疑而已。”文秋说道,“说实话,你这种情况就跟走钢丝绳一样,一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而且身份不明确,也容易被人误解,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这个我知道,问题是,我如何在工部局警务处开展工作,组织上有什么明确指示?”程默问道。
“没有,组织上说,你这个位置太特殊了,可以保护在租界工作的相关文化领域的工作者,另外,你主要的还是跟拉姆扎小组的联络工作,你上次提供的有关日本内阁特别会议的情报,让老家对日本的企图十分清楚了解,不至于被近卫文明的声明打一个措手不及。”
“那是人家拉姆扎小组的功劳,我不过是是个传递消息的。”程默说道。
“你最近出风头了,小心有人盯上你。”文秋提醒道。
“没办法,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昧着良心不管吧?”程默说道,“我在则位置,必须跟工部局的立场保持一致,否则我自己就会被边缘化。”
“你这么做是对的,但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太高调。”文秋点了点头,肯定了程默的做法,“你那本小说现在卖的很火,立意上欠缺了些,但基本上也没什么大问题。”
“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副业,我这个作者身份还没暴露,我也不想让他广而告之,尽量不会让大众知道就是了。”程默说道,任何秘密都不会永远不被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人多少而已。
“同盟通讯社没跟你联系吗?”
“还没有,这很奇怪,他们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但为何一直联系我,这就很奇怪了。”程默说道,“我要不要主动联系他们一下?”
“不要,既然你一开始没跟同盟社上海分社发生关系,那就不要有任何动作,他们如果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就一定会主动找你的。”文秋站起来,踱了两步道。
“行,那我就再等等。”程默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来找我,我该如何应付呢?”
“看他们要你做什么了,力行社那边,你也要如实汇报,不要隐瞒,看他们如何指示和安排。”文秋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
“过年了,给孩子的压岁钱。”程默临走之前,又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文秋手里说道。
“这不行的,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不许跟我推辞!”程默又塞了回去,一转身,就骑上脚踏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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