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回归，未来
世界在王水的感知中变得扭曲和光怪陆离，大量从未设想过的，特殊而隐秘的知识涌入了他的灵魂。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整个世界联系。
他脚下的大地，头顶上的天空，既是独立的又是一体的，他看到了大地伸出无数手臂，看到了天空睁开无数眼睛。
渐渐地，宇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的生物，没有固定的形状，时刻都在变化着。
王水所在的星球也是宇宙的一部分，星球也有自己的生命形态，有自己的思维，但星球的思维，更只是整个宇宙思维的一部分。
星球承担着的部分思考。
王水想到了自己，他也是单独的个体，也存在于这个星球，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那么，物质上他也是这个巨大世界的一部分，精神上……
思绪上升到此，王水只觉得心里一空，再次集中精神时，周围又变成了那个白色空间。
原本堆成小山的贤者之石只剩下了最后一颗。
【支线难度：无】
“维亚先生！您要离开了吗？！”爱德华感觉到王水今天的气场有些奇怪，有种告别的意思。
【剧情探索度：71%】
上次乱搞了SAO的分支世界，系统可是给了个金色装备的，虽然作用很鸡肋。
“足够坚韧的肉质，有相当不错的能量亲和性，虽然是一种比较热门的生物材料，但价格却相当不错，这两吨肉才1200点数。”
他静静站在总统府楼顶的废墟里，手里攥着那颗贤者之石，他身后的太阳在慢慢落下。
那几张破碎了的运算晶卡就被封存在了里面，作为王水犯下大错的见证。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迷迷糊糊来到了工匠街。
“我们要溜吗？我是生活系觉醒者，没有战略绑定驻地，我可以溜到更后方一点的城市，只要不离开这个战场就好。”
王水现在的大脑和灵魂都在过载运转，大量的记忆，被时间加速后遗症淡化。
“不出售，赶紧送我回去吧。”
唯一的缺点就是它们的肉质异常坚韧，味道也一般，大多数人都吃不习惯，所以很多时候，它们是被拿来当做生物材料，或者饲料。
“不需要。”王水连价格都没问。
离开了城区，王水在东门外找到了自己租来的冷藏车，里面是他订的货。
它们的外形并不是龙，而是类似于皮毛换成了鳞甲的巨狼形态，体型极其巨大，有着强大利爪和坚韧皮肤，是本地的一种特色生物。
“我的建议是去做游商，不是给系统打工运输物资的那种，而是自己带着货物去做生意，以你现在的技能体系，从事生产应该有很高的利润。”
【危险刻度：Lv.3】
各种精炼好、封存好的稀有金属，堆满了他的觉醒者空间。
去伊修瓦尔时，找一个叫伊尔的人，把笔记本扉页上的密码给他，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比起一个月前的新手茫然期，经历了两个世界后，王水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也知道了很多系统老板不会直接写出来的「规矩」。
“回归。”王水立刻做出了选择。
这里是一片没有路的密林，王水是硬开过来的。
简单发了几条信息后，王水在旅馆窗口看着这座简陋的城市。
回到了铁锋城，立刻有大量的事，排上了王水的日程。
最重要的是，你会有很多时间处理自己的事，不要总想着打工，那只会让人废掉。”
“希尔，我们明天回家。”
第二天，王水回到了里森堡小镇，他早早就把各种要带走的东西囤在了这里。
“循序渐进吧，先找个松散的野商团挂号，跟着他们的车队跑生意。
“梦境网络上，近二十天来没有什么大新闻，但看物资价格波动，已经有不少群体开始备战了，我的死亡，对战局影响还是很大的。”
完整的「神」似乎在认真打量着王水，意味深长地说道：
“并不是我把你踢出来的，而是你的灵魂自己主动脱离了「升格」，再多看一点东西，任意的一点，就能够成神了。”
王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背影。
虽然很难驯化，但它们特别好养活，所以有驯兽师喜欢引它们来散养。
……
王水登门时，父子三人正在维护整理着院子。
“早上好！维亚先生。”
“嗯。”希尔维亚下意识答应了一句，然后感慨道，“哪边才算是家呢？”
……
【任务奖励判定中……】
【幻想世界剧情完全贯通，世界意志交互中，幻想世界将转化为特殊区域，所有异界钥匙已失效。】
说完，王水直接摆摆手离开。
“懂了，听你的。”
走在无人的小路上，王水掏出了一颗贤者之石，这不是昨天剩的那颗，而是他一直留在身边，从来不打算使用的，仅一人份的贤者之石。
王水对着自己的【梦境系统】面板默念，然后用精神指向手中的贤者之石。
……
王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他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笔记本丢向了爱德华，并说道：
“这个笔记本里有恢复你们身体的知识，但很多地方用到了新国炼丹术和一些医学知识，需要你们自己去钻研。
王水一边和希尔维亚淡定聊着身边的战事，一边离开了旅馆。
……
“你是说驻扎在前线100公里外的那个家伙吗？他是被临时借调的，不是来这里用命抗局势的，敌人确实因为他暂缓了行动，但这种虚张声势撑不了多久。”
整理了一下心情，今天的最后一程，是霍恩海姆家。
【主线难度：Lv.3】
对于「贤者之石」失去万能材料效果的事，王水早就有所预料，因为他通过神的真理之门，找到了贤者之石这种「货币」的详细资料。
【梦境系统检测触发……主线任务「哲人石」完成……动态奖励……】
白光闪过，他手中的石头消失，王水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希尔维亚正在通过王水的生物脑计算机浏览着梦境网络上的各种信息。
“提交任务物品。”
为此王水处理了不少杂物，真正舍不得丢掉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确实要溜，向后溜，但去那些安全城市并不是好选择。后方利益集团稳固，无论是资源还是单纯的财富，都不是你能够随便染指的。
“我先去休息，身体的事情明。”王水用思维联系希尔维亚。
这是他第二次获得奖励，还完全不知道系统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超凡等级+6，
第一天直接被王水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王水自然醒来后，他才有时间和经历思考未来。
【完成度：100%】
能量嗡鸣声中，冷藏车停了下来，两人的对话也停了下来。
“系统老板不是调来一个新的五阶镇场子吗？”
王水身边有不少白光闪烁，那些也是刚刚完成了任务又不用进医院的猛人。
【任务结束，即将返回安全城市……】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王水是单人进入的幻想世界，在系统触发奖励判定时，王水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
系统的声音淡了下去，王水也不可控的晕了一下，再醒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那个久违的任务广场。
在王水开向城外时，希尔维亚思考了一路才说道：
对于神的话，王水倒是有些意外：“神也会对某些事情产生兴趣吗？像你这种没有人格意志的神，为什么会有这种拟人化的感情？”
王水下了车，展开冷藏车侧面，露出了里面巨大的肉块。
世界开始高速运转，而王水却被温暖的白光包裹，陷入了一个特殊的停滞状态。
“熵增。”
【单人幻想世界研判中……】
“所以呢？”
此时，主世界也已经过了20天左右，从黑哥那里辞职，从老莫兰那里得到钢炼世界门票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王水只觉得好累。
让王水比较纳闷的是，他一次性打通了钢炼世界，系统只给了他两个蓝色物品。
不过借助你的离开，我似乎可以联系到你的老板，「梦境系统」，有趣的名字，也许它能给我带来更多的见闻。”
【综合评分：B】
【恭喜获得：23988梦境点数，
他现在有种通关某个游戏后，再也不想点开某个图标的感觉。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快速把你的知识转化成力量，只要能够让我也达到三阶战力水平，我们就能单干了。
听完「神」的解释，王水倒是松了口气：
“他已经死了，我能感知到……谢谢，我的使命结束了。还有，抱歉，昨天是我失态了。”
是这种形态阻止了变化，换句话说，如果你不能改变这种形态，那你将永远无法成为「神」。”
普通人类的灵魂绝对无法阻止这种「升格」，而你的灵魂却表现出了那种名为【通晓者】的形态。
【部分奖励已发放至主世界，是否回归？当前剩余滞留时间：60分钟】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王水立刻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战力呢？系统可不是我的保姆，在城里做生意都要有人罩着，我一个人去做游商会不会太狂了？”
“嗯。”希尔维亚的声音也很虚弱，她也经历了记忆淡化。
时间是上午11点整，脚踏实地后，王水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还有些恍惚。
这是【裂刃龙】的肉，它们是一种体型巨大，思维比较低级的超凡生物，会吸收能量增强皮肤和利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食性很杂。
“感情可不是人类独有的。嗯……与其说是兴趣，不如说是倾向，其他的神我不清楚，但我会更喜欢世界被人解析，喜欢新的知识产生，喜欢世界变得更加无序，按照你的知识体系……”
王水提前帮「神」说出了这个词，然后他就莫名回到了现实中。
【战斗表现：优良】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点……”王水语气平淡地呢喃着，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有点失落。
是阿尔第一个发现了他，并向他打了招呼，霍恩海姆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疲惫，但他努力保持着微笑。
和上次晕乎乎的心态不同，王水这次有意识和知识去自身的状态了。
他们要么满身血渍乐乐呵呵的，要么满身血渍一脸杀气，倒没有人像王水这样，目光呆滞、一脸木然的向外走着。
“确切来说，是你的灵魂固化成自己的真理之门，然后和我融为一体，当然，你会失去自我意识，成为「全」，成为「一」，成为宇宙。
就算是拥有五阶战斗人员的猎团，进了城也得等着被安排工作，除此之外，也只能在那里消费娱乐，不过不得不说，那边倒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笔记本最后有三张卡片，卡片上记录的三家物流公司的信息，现在，它们属于你和阿尔了，这并不值多少钱，但能帮你们去伊修瓦尔和新国留学。
物品奖励「空白破碎卡组」、「微型光量子计算基站」】
【世界等阶：1阶】
对于两人来说，这趟旅程都很累，也很精彩。
尤其是钢炼世界，和希尔维亚生活了17年，王水现在也算是个老油条觉醒者了。
没想到，你比任何人都有获得「全知」的天分，只要你想，现在也可以主动「升格」成神，但你好像对自我意识相当重视，这种观念已经固化了你的灵魂。
最后看了这里一眼，王水捡起了最后那颗贤者之石，然后对「神」说道：
“到此为止吧，足够了。我出去后，会立刻解开对你的束缚，让你这部分算力回归世界本体，同时我也要说一声再见了。”
毕竟他们不会花17年时间待在一个幻想世界里。
【检测到未知能量体系，可付费交由系统数据化，也可自行探索。是否需要此项服务？】
【检测到幻想物质――「贤者之石真理」，特殊物质交换法则只存在于特定幻想世界，在主世界中，「贤者之石真理」只能提供特殊灵魂能量，系统建议觉醒者出售。】
“算力，超凡算力，这是你们的概念，有趣，原来你看到了这么多……你已经准备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吗？太可惜了。
“你总是让我感到惊讶，各种意义上。”
“然后失去自我，失去意识，成为真理之门的一部分吗？”王水问道。
王水下意识保护着那些知识，保护着多年来希尔维亚对他的教导。
王水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巨大钢板放在地上，一边向希尔维亚解说着。
“我……新身体不会变成半兽人吧？”希尔维亚突然有些担心。
“啊，这一点不用担心，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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