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华山,但是剑宗!笑傲连城第16章轮番登场燕不归打开折扇,随手在胸前扇动,笑着揶揄道:“老王,你这鞭法不怎么样,逃跑的功夫倒是可圈可点啊。”
“废话少说。”王薄的脸色不由一阵青白变幻,难看无比。
“好嘞!”燕不归从善如流,合起美人扇,足下轻点,纵身直向王薄飞扑而出。
啪!啪!
王薄双手齐动,两条定世鞭在空中抽出脆响,右手长鞭带起千百条鞭影,披头盖脸的向燕不归罩了过去。
左手长鞭则贴地迅速探出,在临近燕不归下方之际,鞭梢倏地弹起往他小腹斜射而去。
燕不归心如明镜,将对手一切动作都映照在心。
王薄双鞭来势奇快劲风激荡,砭骨生寒。
就在他和暗处围观的众人,都以为燕不归躲无可躲的时候,忽见燕不归在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情况下,猛然凌空拔起七尺,轻松躲过了袭向他小腹的一击。
众人大吃一惊的同时燕不归左手隔空一掌劈出,雄浑掌劲犹如山洪倾泄而下,登时冲散了漫天鞭影。
定世鞭亦随之倒卷而回,王薄一连发出三四道真气贯入长鞭,方才化解了燕不归那刚猛无俦的先天气劲。
不等他喘口气,燕不归顺势凌空扑杀而来,势如苍鹰搏兔。
嗖嗖嗖……
鞭影再起,双鞭宛如灵蛇翻飞,鞭影层层叠叠,在王薄身前半丈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护身的同时欲阻敌人攻势。
王薄心知燕不归剑法高绝,断然不能给对方近身的机会。但他还是低估了燕不归那鬼神莫测的身法。
唰!
燕不归凭借和氏璧改造过的经脉凌空换气,发动‘神风行’身法以无厚入有间,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用近乎不可能的方式穿过了鞭网的空隙。
“不可能!”王薄失声惊呼。
这同样也是暗处那些围观之人的心声。稍有见识者都不禁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人——邪王石之轩。
传闻中,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胡笳十八拍!”燕不归飞身欺至王薄近前,双腿连环踢出。这招源自古墓派的美女拳法中的一式‘文姬归汉’。
被他化拳为脚,又融入了五绝神功中所载的各派腿法精髓,在刹那间连踢一十八脚,沛然如狂风骤雨,猛烈无比。
招未至,王薄便感到劲风扑面,吹得他头发飘扬而起,长袍猎猎作响,身体已经被对方的气机牢牢锁定。
逼命一瞬,长鞭不及回防,王薄毅然弃了双鞭,并指成刀,饱催苦修数十年的先天真气悍然迎击。
嘭嘭嘭……
掌脚快速碰撞,气劲爆冲,发出一连串闷雷般的低沉声响。
王薄脸色惊变,燕不归每一脚落下都重若千钧,其中还有那难缠至极的螺旋真劲,至阳至刚的先天真气更似雷火交轰。
每接燕不归一招,他便要后退一步,硬生生接下了这连环十八脚。
燕不归攻势已尽,翩然落地,不再进攻。
王薄脸色胀红,双手剧颤,双臂又酸又麻,身体摇晃之间忽然“噗”的一声口吐鲜血。
喷薄而出的鲜血,化作一阵血雾洒落在地。
王薄脸上的血色随之消退,变得惨白如纸:“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的确老了。此番得罪了,还望公子见谅。”
言罢,王薄身子一颓,原本乌黑的头发眨眼间变成一片雪白,整个人瞬间老了几十岁,精气神全失,黯然转身原路返回踏上了天津桥。
他那闻名于世的‘定世鞭’,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弃如敝履。
燕不归也没再追,只因这老家伙已经命不久矣。
刚才他出手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有数。
‘胡笳十八拍’每一脚他都用上了毕身的功力,加上螺旋真劲的加持,王薄没有当场暴毙已经是他根基雄厚。
但饶是如此,他也免不了一个经脉脏腑受创,武功尽废的下场。
燕不归没有丝毫同情,抬手将美人扇插入后脖领,俯身捡起了那两条丈许来长的定世鞭。
把玩一会儿之后,他学着王薄那般,把两条鞭子藏入了袖中。
他虽然不懂鞭法,但可以用来施展古墓派的‘金铃银索’,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这门武功的威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强敌环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到这两条鞭子。
就在燕不归先后和两人交手的空档,太阳逐渐高升。
天津桥头附近的一座‘董家酒楼’开门迎客了。
燕不归径直走了进去,从怀中掏出一沓金叶子递给了酒楼的掌柜。
“董老板,今儿个贵店我全包了。这些够不够?”
董老板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用不了这么多。”
燕不归道:“那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是赔偿,我估计今天少不了要糟蹋你几张桌椅板凳。”
董老板诧异道:“在下也见过不少武林中人,但像您这么厚道的却是不多。”
燕不归莞尔一笑,从腰间解下了他的酒葫芦:“应该的,劳烦给我能准备几個下酒菜过来。”
“您稍候,马上就来。”掌柜的转身离去。
燕不归在跑堂的引领下,信步上了二楼。
片刻后,酒菜齐备。
燕不归坐在临窗的位置,欣赏着人烟渐起的天街和船泊往来的洛河,举杯自斟自饮。
笃!笃!笃!
楼梯上突然响起了拐杖落地的动静。
这声音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楼梯上的,昭示着来人的武功不在王薄之下。
燕不归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妙龄少女搀扶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妇人,缓步踏上了二楼。
少女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双十年华,身形娇小玲珑,腰挂长剑,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
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那老妇人白发斑斑身穿黑袍,外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
奇怪的是她的肤色,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年纪的粉红色,手里拄着一根五尺来长,形似竹枝,通体晶莹碧绿的拐杖。
这一老一少燕不归不认识,但老妇手中那根像打狗棒一样的拐杖,他倒是有些印象。
“独孤阀的人?”
少女骄傲的看着他,轻哼道:“总算你这个人还有点儿眼力。”
“那你想必就是独孤凤了。”燕不归目光转向老妇人:“这位不用问,应该就是你奶奶尤楚红了。”
“大胆!竟敢直呼老身名讳,讨打!”尤楚红发出阴柔尖细的厉喝声,猝然甩开独孤凤,以极快的身法掠向燕不归,用手中竹杖往他脸上扫来。
这老妇人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身高竟直追燕不归。
她满头浓密的白发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燕不归端着酒杯的右手轻轻一晃,四蒸四酿的葡萄酒受真力催发,登时化作无数水珠激射而出。
尤楚红目光一凝,脚步顿止,竹杖随即卷起一阵碧绿色的棍影,宛如铜墙铁壁般将水柱尽数阻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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