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总算是活过来了,这趟走的那可真的是要命啊。”徐四下了高铁迫不及待地点了支烟,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刚才在车上坐后座那货直接脱了袜子搭在靠椅上,真自己好悬没动手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要不是乘务员来的及时,自己今天高低得给那家伙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来自社会的毒打。
“唉……”徐福也是苦笑了一声,刚才自己也快动手了,这半个多小时还真煎熬。
两人走出火车站打了辆车,直奔着早先就预定的酒店而去,开会不是今天,这边可不是华北区部分一样随意。
大佬们的档期排得满的,这种会想要凑齐人开会都还是需要预约的……
“我先去总部那边了有些人要见,你先自由活动吧,倒是用不着跟我一起……”
徐四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愿意,跟着来也行。”
“算了,怕麻烦。”徐福摆了摆手,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建议。
那种掐着官腔说话自己可受不了,来这一趟本就不是为了受罪来的,加上自己也有事做呢。
“那行了,随你吧。”徐四也没有强求什么,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性子了。
最终得到这样的回答,可以算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两人分了房卡,在早就预定好的酒店入住,徐四自己就直接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徐福也没有选择呆在酒店多磨蹭,而是直接北平的西城而去,有的事情还是早点解决了好,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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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C区,和平门外。
弯弯绕绕的小弄堂里坐落着一座小戏园子,院里院外倒是打扫的干净,不过却显得格外冷清。
小园子有几分破落,少有人往这边经过,像是个被遗忘的角落。
如今时代变迁之下,早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小园子的生存空间,被时间所冲刷殆尽是不可避免的事儿……
只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北平,这间小园子存在的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所在。
徐福大步踏进了园子里,倒是发现早就有人等着了,看来公司也早就有和这边通过气。
毕竟这种东西算是公对私的交接,而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物归原主而已。
而在得到具体的消息时候还是有些感慨,果然倡优这一脉已经没落,传到这一带都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您是当家的?”徐福扫了一眼,园子里只坐了一個人,还是个女人。
女人看不出年纪,看上去年轻,温婉,端庄,那一身从容的气质却让人觉得不简单。
容貌可以打扮,但是身上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是公司的?”墨琳芝轻轻开口,声如细雨一般温和。
似乎早有预料会有人来,而早在先前就对对方的来历和目的有所了解。
啪哒——
“东西给你们带回来了,物归原主,人我是带不回来了……”徐福将怀里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脸上还是有些遗憾。
不过那家伙应该也已经入了土了吧,毕竟公司留一具尸体没有什么用处,何况这个时代再拎着人头串门有些不合适。
“……”墨琳芝秀眉微蹙,轻叹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那只盒子却并没有动。
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后继续说道,“倒是可惜了,我没有办法手刃仇敌,缠了几代的仇就这么放下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那还怎么子,人我杀了,你总不是想宰了我吧?”徐福有些纳闷,她倒是挺会想啊。
人都已经入土了还有什么放不下,这人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话里的那份子狠劲可不柔啊。
扑哧——
“这就玩笑了……”
墨琳芝也是笑了,轻掩嘴角止住了笑意,被对方这么一打岔倒是心中郁结也散了些。
或许确实是如他所说吧,虽然没有能够亲手报了这世仇,但是能够如此结局其实也不算坏了,至少该回来的回来了。
而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或许是自己不能强求……
“这倡优班终究是不如从前了,听到夏柳青的消息已经是尸体送到你们总部的时候了……”
墨琳芝整了整衣角,微微昂起头,笑容缓缓舒展开来,“其实原本对于这东西我倒是没有什么执念了……
只是没有想到反而是公司主动联系我,在此我先为您道这一声谢,再道一声歉。”
“哦?这又是怎么说?”徐福眉头微微挑起,明白对方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看来公司不是随随便便让自己来啊,而且徐四也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听说您是尧班主高徒,实力颇高,梨园墨琳芝,望不吝赐教……”
墨琳芝缓缓起身退了半步,提起了椅边的黑杖,“还希望您能够为小女子,了却这个心结……”
“呵……”徐福忍不住笑出了声,终于明白对方这是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合着对方还真想要跟自己过两招,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有能力宰了夏柳青吗?
倡优规矩多,人也是木啊。
“好好好,那我在此领教了,但是说好我可不会因为而手下留情……”徐福取出袋中的面具,缓缓扣在了脸庞之上。
滚滚的黑炁卷动,而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顿时一变,小院的门也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关上。
对方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倒是无所谓了,就当是送佛送到西吧,既然对方觉得有些不忿那就来比划比划……
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了结局,自己需要做的仅仅是把握分寸。
“多谢了。”墨琳芝施以浅浅一笑,随后手中的黑色短杖挥舞卷动起了滚滚的烟尘。
黑炁往身上一卷,一身青衣长裙化为了赤红的战甲,整个人气质瞬间发生了巨大变化。
原本的温婉柔和消散不见,而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锐气,像是从深闺中的大家闺秀中走出,转眼间成了一柄锋利的剑。
“另外提醒您一句,我接下这班子可不只是因为无人可接了而已……”
墨琳芝轻笑一声,浑身披甲,手中长枪遥指,“而是我能打啊……”
倡优演法,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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