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五章:箭矢?管够,你尽管开口!军帐里,依然还若有若无的传来外面将士热切交谈的声音。
接连得胜,妙计频出,的确不容易让他们热情消退,这些鼓吹和不切实际的传言,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停息。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身为将领,关羽明白这种情绪之下的将士军心凝聚意味着什么,同样身为将领,他也因为这种情绪跟他没太大关系而感觉缺了点什么。
两人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看向简雍,忙问道:“宪和,不必卖关子了,我现在立功心切,你且说有何计策。”
“呵呵,”简雍轻笑两声,道:“云长,现在主营之中有张韩、夏侯惇在,能建功立业的猛将更属比比皆是,想要在这里争得功绩,很不简单。”
“但是,去别处恐怕可以。”
“何处?”关羽狐疑的问道,同时也思索起来。
宪和之言,不无道理,先下在此不过是等待大军交战而已,精锐所行的任务,也大多是黑袍骑去办。
除却黑袍骑,曹丞相还有虎豹骑,都是战力十分强悍的精锐。
若是留在这里,丞相用兵的顺序肯定很难排到我。
更何况,或许曹丞相已经知晓我等到此来的目的,乃是为了建功立业,偿还这段时日的恩情。
丞相如此喜爱人材,又怎会轻易的让我得逞呢?
他知道我兄弟三人要走,无心归附追随,但还是这般暗中避让处置,我若是再去请功,或许也会让丞相心寒吧?
“延津。”
这时候,简雍也的确不再卖关子了,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此地。
关羽是善战之将,简雍这一提他立马就明白了,袁绍在此对峙,拿不下白马渡,自然会转而向延津,从侧面寻求突破。
想到这里,关羽立刻点了点头,眼色忽然一亮,起身笑了起来,“宪和所言极是,袁绍在正面久攻不下,自然会分兵而行,其中最重要的一处驻地,应当便是延津。”
“延津一下,可长驱直入东郡之境,侧击我白马驻军之地,官渡自然也可占据,或许还可前后夹击此地的兵马,重创我军。”
关羽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深吸一口气面色逐渐欣慰,整个人也都开心了许多。
这个功绩如果可以挣到,在军中扬名绝不在话下。
接下来和曹丞相去请功,也好提出要求。
想到这,关羽眉开眼笑,回头来看向简雍,长须飘动,眼眸神采奕奕,伸出手拉起了他的手臂,柔声道:“宪和,你看,这是出谋划策的模样,此前一直盯着我,那是在做什么。”
简雍尴尬的摇头而笑,拍打关羽的手背,无奈道:“是是是,云长所言极是,接下来便是立功之时,你可直接引兵去延津驻守,或者在进攻的途中埋伏,守株待兔。”
“我还是要去和丞相请示一声,方才可带兵前去。”
“你和他说个什么?”简雍脸色一下就变了,“云长,你隶属于我主玄德,到此作战也可看成盟军,何须与他言说,只要能和此地的主将去一道请示令便可。”
“不可不可,”关羽思索良久,摆手而言,“关某岂能做这种不听军令,乱军中纪律之事,如此,上行下效,日后成何体统。”
“我还是去和丞相说一声,”关羽起身立刻就想要出去,直奔主营去找曹操。
简雍也跟随站了起来,满脸揪紧,人都已经快要麻了,“云长,你这还去禀报什么,你想要功绩,就非得如那张韩一般,看到战机就立刻把握,绝对不容有失。”
“哈哈,”关羽仰天而笑,“伯常又不是历来如此,他能这般任性妄为,其所赖之本,反倒是曹丞相之信任。”
“若是没有这种信任,旁人想要效仿,只怕是功绩未立,就被立斩而死。”
关羽这一番话,看得非常通透,这不是隶属于曹操与否的问题,乱了军纪乃是过,并非是功,不必这般冒险。
“唉,云长如此忠直,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沉吟片刻后,简雍不可评价,却也不再多言。
……
主帐,张韩和黑袍骑在白昼时已经秘密赶制了一天,晚上时到了主帐来找曹操。
顺便看一下这帐内有没有什么可以顺手拿走的,曹操、郭嘉、荀攸一边谈的时候,一边还得注意在主帐内闲逛的两人。
关键他们俩,地位还挺高,一直深受信任,在外的许褚都不拦。
许褚和张、典两人关系极好。
基本上都是放行,最多在门外聊几句,回头到帐内和曹操打声招呼。
曹操老早就看他们不对劲了,张韩那一双眼睛,根本不在自己登人身上,不知道的以为他是避嫌,故意不关注,装作不听军机大事。
但其实那眼睛全在桌案面儿的茶和美酒上,他俩人现在就是贼不走空,每次来主帐肯定拿点什么走。
聊到一半,三人都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多了点什么影响了发挥。
郭嘉咋舌了一声,忽然停下话语,回头来看了张韩一眼。
“你们继续啊,”张韩扬了扬下巴,背着手往武器架走去。
曹操伸了伸脖子,同样也看向武器架,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摆放着的倚天剑。
这是真正千锤百炼的锻打精铁铸就,剑锋锐利,当世罕见,比起青釭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刻,曹操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绝影、赤兔、爱女曹宪。
他忙道:“伯常。”
“诶!?”张韩回了头过来,迷茫的看着他,坦然笑道:“主公,你们先商议着,我来不是为了一起商议啊,我不抢功绩。”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最近的功绩快够了,等拿下这次大战,待到今年年关,差不多可以收一波功绩,这还商议啥呀。
我业绩达标了,你们自己商量就是,照顾啥呀。
“啧,”曹操面色一寒,不悦道:“让你过来就过来,啰嗦什么,现在是能推攘的时候吗?”
张韩放下了去端详倚天剑的想法,抬步走到案牍前。
曹操在案上的地图敲打了几下,轻笑道:“来,你说说袁绍除却在白马渡口交战之外,会不会分兵去延津?”
“在下认为,他不光会去,还会派遣重兵前去延津,而后长驱直入东郡境内袭扰,作势入境,实则是分派大军驻守其中,经营后方来囤积粮草和军备,在今年入冬前,他一定会达成此战略。”
“否则,待年关之后,我们准备得更加稳固,他需要耗费更多兵力方可达成。”
“这时,是他们最急的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双管齐下,不可能在这里耗死。”
“我们可再等等,延后投石车的制造,等待袁绍有分兵的消息,再进攻,拉出投石车,砸毁其望楼,大战于河岸。”
“如此,延津分去的兵马一旦听到了消息,肯定要回来救援,这不就解决了两方之压力,从而令局势迎刃而解了吗?”
“嘶……”三人都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方才还在猜测袁绍会不会分兵,分多少兵。
没想到张韩一到,竟然就如此笃定的说了出来。
这小子还说不来争,你争得意图一句话就暴露了好吗!?
就问你个看法,恨不得把什么时候打邺城都说出来,你不抢个屁!!
当然了,荀攸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脸上还是充满了和善且欣赏的笑容,毕竟同为世族出身,钟寺卿现在还在长安一个人孤苦无依呢。
得罪了张韩,人会变得不幸,酒色财这三个崽子不会变,那“气”这个席位是真的随时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好,你这般说,倒是也颇为在理,”曹操展颜微笑,“只是,延津不易守,需要有一名悍将,抵挡袁军数日,方可为我在正面拖延住战机。”
“若是此计能再成,今年袁绍的军心就将会完全崩溃,来年开春的战事,反而会妥当很多。”
“这个人,你觉得谁去合适呀?”
曹操似笑非笑,一眼就盯上了张韩,这小子说了这一通,肯定想要去捞这个功绩,这里油水很多,一战得胜,可以暗藏多少战利,张韩会错过这种机会?
“唔……”
张韩低头思索着,这机会……其实是可要可不要,到时候战利所得的确不少,但也要能赢才行,而这还是牺牲位,自己营下的黑袍骑都是宝贝,每个人都有经过日积月累的搏杀经验,身手也是数年一直带出来的。
加入了赵云、黄忠等一流将领之后,更是本领超群,折损几个张韩都能痛心很久。
因为你再想补充一个同样身手的黑袍骑,至少要三年积累,这支兵马就注定不能去牺牲过大的战局,就像绝世宝剑不会拿去和山贼拼刀厮杀一样。
得是在关键时候出鞘,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不太想去,这好处给别人也未尝不可,总有比我更需要这功绩傍身的人。
“主公!”
张韩正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许褚粗莽的声音,他掀开门帘进来,抱拳道:“校刀营关云长在帐外求见。”
几人互相对视,张韩直接笑了起来,这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刚好就有人自告奋勇了。
“云长?快请快请,”曹操招手让许褚把他请进来,在场的文士也都站至左手侧。
许褚去外请了关羽,不多时一个头戴墨绿色布帽,身穿墨绿大袍,面红如枣的高大长髯汉子走了进来,一一行礼招呼。
“云长所来何事?”曹操目光关切,像和自家兄弟说家常一样。
张韩看得在旁直接努了努嘴,这家伙,老舔狗了曹老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他心生向往,天天搞特殊。
但是郭嘉看了张韩的模样,又不由自主的暗暗咋舌了一声。
咋,你还有不满!?觉得主公对关羽过于和善了是吧!?自己天天搞特殊到什么地步心里没点数!?
你许都那一间宅邸,我去都要迷路几次,喝个酒得坐两趟马车到园林,城里还能看山水风光,这都没把你下狱了你还不满上了。
荀攸听了郭嘉这一咋舌,心里就哀叹了,他虽然对张韩没这么多想法,但一想到自己,就很悲哀。
你郭嘉受宠信,主公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每夜还要饮酒交心,关系好得如同一家人。
张伯常,算了,不提也罢。
整个大营的谋臣,只有我荀攸,从头至尾不能抛开礼度,每句话都要字斟句酌,如履薄冰……唉,不知我能否走到对岸。
关羽停顿了片刻,抱拳行礼,道:“末将来此,是忽然想到袁绍在此久攻不下,不敢渡河,与我军恐陷入长时对峙,今年若是拖住,则待来年方才能再战。”
“而来年春耕,又绝不可能立刻鏖战不休,徒耗民生之根本,末将认为,袁绍可能会分兵攻取延津,还需派遣一支兵马前往抵挡,守至冬日。”
“哈哈,”曹操高声大笑,赞不绝口,“不愧是云长,一眼就可判断出局势,方才我们商议便是在说此事,延津他是一定要拿回去的,但我却不能轻易的给他。”
“这战线,要慢慢的放给袁绍,一点点消磨他的兵马与军心,最终才能一举得胜。”
“嗯……云长之意,可是愿自告奋勇,去守延津?”
“不错,”关羽傲然挺立,但心里确实庆幸,还好我来了,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这功劳就要被别人拿去了。
想到这,他余光还瞥了一眼张韩,心里想的虽然是“别人”但其实就是特指张伯常。
这真是个争功狂人。
“你需要多少兵马?”
关羽想了想,笃定的道:“只需本部两千三百人即可。”
“哦?”曹操一愣,旋即轻笑起来,“军中无戏言,云长可莫要轻看了袁绍麾下将军。”
“哈哈,”关羽面不改色,双眸微微睁开,动作自然的伸出手捋下长须,悠哉而言:“军中,无戏言,云长自有计策,若袁军敢来,定叫他大败而回。”
“好,可延津河水分支不少,地势不平,关城矮小,这你打算怎么守?”
“关某不守,在隘口分次设防,刀手阻击,弓箭手在两侧埋伏,待厮杀正酣时放过,箭手飞射,袁军猝不及防,定然损失惨重,我则领数百骑观望,待有时机掩杀出去便可,可取敌将人头,以壮我军威。”
“嗯,”众人无不是点头,以攻为守,这恐怕是重创敌人的最优解了。
如此一来,就不需守城之将,反而是需要一位攻守兼备的猛人,可以总揽战局。
以主公口中、别人话语中、传说中关羽的才能,最合适不过。
“只是——”关羽停顿片刻,“弓箭手需要大量箭矢,丞相可否数倍调配之?”
“可以,可以!”说起这个曹操就绷不住乐了,“我给你配十倍之数,如是不够尽可开口,箭矢真的管够,哈哈。”
哈哈个鸡毛,张韩在旁白了一眼,这都几日过去了,装完逼也该爽完了,怎么还在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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