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甄画:可别怪儿媳不关照你

  出了院门,水溶并未着急离开,脚步顿在廊檐之下,脑袋里想起教训凤姐儿的一幕,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掌闪烁不定,心中涌起一抹异样。

  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和一个妇道人家“打架”,“打架”,那也不该是这种方式才对,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这也怪不得水溶,实在是凤姐儿太过气人了,一而再的挑衅他的底线,在他面前疯狂蹦,整一个自以为是,完完全全就是个普信女,该打。

  现下回过神来,水溶也有懊恼,倒不是说不该教训凤姐儿,就她那蛮不讲理的,就是要狠狠的教训,大力鞭笞。

  只是对于妇道人家而言,他打屁股的举动,着实是不合规矩。

  当时自个也是恼急了,但他也没有丧失理智,不至于按着一个妇道人家猛锤,下意识的就朝肉多的地方打。

  现在细细想来,也不知怎得,将夙来强势霸道的凤姐儿压在身上之时,水溶隐隐有一种征服的快感,让人心中悸动。

  尤其是“教训”凤姐儿那重重的拍打,手上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直到此刻,触感犹在,隐隐萦绕着余香。

  再加上凤姐儿那异样的叫喊如黄莺出谷,富有音韵。

  啧啧啧.凤姐儿性情的确不招人喜欢,但谁让她长的明媚张扬,恍若神仙妃子。

  哎,想什么呢,那也算得上是嫂子,真真是魔怔了。

  西院厢房内。

  钗黛、迎春、惜春、宝玉、宝琴以及邢岫烟尽皆于此,满堂珠翠,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这会儿,宝玉兴致昂然的凑在宝琴身旁,如银月般的面庞露着笑意,道:“宝琴妹妹,听说你跟着伯父四处走,想来是见多识广了。”

  黛玉坐在一方锦墩之上,素手剥着蜜橘,耳畔间传来宝玉的询问之声,心中知晓这是宝玉的爱漂亮妹妹的毛病犯了,倒也没在意,芳心有些魂不守舍的,一双璀璨的柳眸时不时的看向帘外,心下不满道:“哥哥来国公府都会来看她们,这会子怎么还没来,又是被哪个妹妹绊住了脚.”

  这边,宝琴听见宝玉的询问,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儿浮现出浅浅的梨涡,眉开眼笑道:“爹爹是去做生意,我就是跟着而已,让宝二哥见笑了。”

  宝玉闻言不以为意,笑道:“哎,宝琴妹妹过谦了,古人常言:“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我真是羡慕妹妹。”

  “这话说的不错,我也羡慕的很哩!”湘云捧着脸蛋儿,明亮的双眸闪烁着一抹黯然,忽地插了这么一嘴。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四处游走,只是身为女儿家的,掣肘颇多,哪有那般如意。

  黛玉柳眸熠熠,心中也是颇为向往,瞥了一眼湘云,璀璨的柳眸微微一转,皙白的脸颊露出一抹笑意,俏声道:“云丫头想去还不简单,多去喊两声姐夫不就是了。”

  众人皆是明白黛玉的意思,无非就是因为水溶的宠爱纵容,不由的掩嘴笑了起来。

  湘云闻言,丰腻的脸蛋儿微微一红,明眸白了黛玉一眼,羞恼道:“我看你也上心的很,怎得你不去喊两声好哥哥。”

  都是一块长大的姊妹,谁又不知道谁,湘云确保黛玉也是动心的,大家伙都有数,姐夫宠黛玉是独一份的,不比她差哩。

  毕竟这“哥哥”她都极少喊,黛玉可是话不离嘴的。

  宝玉见提起了姐夫,心下顿时黯然,这人不在话题都在姐夫身上,人在的话,那还得了,怕是妹妹都凑在姐夫身边去了。

  此刻的宝玉竟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怅然。

  黛玉闻言,皙白的脸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凝眸看着湘云丰润的脸蛋儿,挑了挑笼烟眉,撇着粉唇,发难道:“可别,你脸肉嘟嘟的,哥哥最是喜欢捏了,可见哥哥更是喜欢你的。”

  说起这事来,黛玉心下便不爽利起来,同为“妹妹”的,哥哥却区别对待,只轻轻捏过自个一回脸蛋儿,便不在有过。

  莫不是哥哥喜欢肉嘟嘟的妹妹?这.就难办了。

  听见黛玉说湘云脸蛋肉嘟嘟的,眸光皆然落在湘云脸上,竟觉着此言甚为有理,不由的“咯咯”笑起来。

  湘云玉颊涨红,当即便叉腰恼道:“我多咱肉嘟嘟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宝钗几人见湘云发毛了,愈发的觉的好笑,黛玉更是笑的前仰后俯的,直拍手道:“对,这有什么好笑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湘云见始作俑者的黛玉居然还说起了风凉话儿,心下愈发怒了起来,这人惯是能戳人心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于是湘云迈着小短腿便朝着黛玉冲了过去,抬手捏起了黛玉皙白的脸颊,恼道:“让你笑,让你笑。”

  黛玉一边阻挡,一边笑骂道:“云丫头毛了。”

  这话儿,顿时让宝钗几人笑的愈发灿烂,一个个的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甚至于评头论足起来。

  姊妹间的顽闹,谁又会当真了去。

  湘云久久突破不了黛玉的防御,耳边又传来那一阵的打趣之声,心中愈发恼了,清澈的双眸看着黛玉身前的饱满,眉眼一亮,急转直下,恼道:“看我不捏你。”

  黛玉见状,柳眉瞪圆了来,一边抵御,一边喝道:“云丫头,你疯了。”

  素日里姊妹间顽闹的,这些小动作也不是没有过,她甚至于都摸过宝钗的,心中还曾赞叹过。

  只是眼下旁边还有宝玉在,湘云摸她的那儿,这就有些出格了。

  湘云不以为意,狠狠的捏了一把,激得黛玉娇躯一颤,险些瘫软倒地。

  此时的黛玉脸颊涨得通红,心下亦是恼怒,也顾不上其他,当即便反击起来,一双纤纤素手在湘云身上四处游荡,哪儿肥嫩,就往哪儿攻击。

  宝钗见两人闹的没谱起来,忙不迭的走到宝玉身前,将其身子背了过去,以免让宝玉瞧见不该瞧的东西,嘴边还不停的劝了起来。

  只是上头的两人也顾不上其他,互相在对方身上探去。

  “这是怎么了?”

  忽地,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宝钗几人的眸光,甚至于是正“嬉戏”的两人都停住了手儿,眸光带着几许亮色看了过去。

  “姐夫来了。”宝钗杏眸潋滟,温声招呼起来。

  黛玉与湘云两女松手红着脸整理自家衣物,两张俏丽的玉颊皆是粉嫩。

  湘云稍稍整理了一番,扬着螓首看向少年,笑盈盈道:“没什么,和林姐姐嬉闹哩。”

  她原本就是豪爽的性子,面对自家这位“姐夫”,从不会有拘束的感觉,便是瞧见自个失礼又如何。

  水溶见状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先前他瞧见两人互相捏都是笑着的,自然也就是嬉戏了,瞧着还挺有趣的。

  只可惜,自个来晚了,没瞧得真切。

  落座在一方锦墩上,宝钗便柔顺的递上一盏茶盏,水溶接过抿了一口后,瞥了一眼宝玉,旋即说道:“嬉闹归嬉闹,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女儿家之间的嬉闹也就罢了,但这儿还有个带把的,就是一块长大的也不成啊!

  黛玉捋了捋玉肩散落的青丝,抬着熠熠生辉的柳眸看向少年,正欲说些什么时,只见少年的脖颈上隐隐有一道红印,顿时芳心一怔。

  那是女儿家的指甲印,哥哥真真是被“妹妹”绊住了脚。

  此时的黛玉心下恼了起来,轻哼一声,撇嘴道:“不过是嬉闹而已,哥哥倒是当真了,也罢,是我无理取闹了些。”

  水溶:“.”

  这颦儿,他都没说什么怪罪的话儿,怎得又来劲了。

  沉吟一声,水溶无奈道:“颦儿,哥哥也是为你们好。”

  这话水溶说的不假,两个女儿家的,哪有当着爷们的面前嬉闹的,万一走露了些岂不是吃亏了去。

  当然,要是他这个“兄长”在的话那也不可以胡闹。

  黛玉闻言并不领情,反倒是心下愈发恼了起来,抬着螓首,一双恍如春山细雨的明眸看着少年,烟眉微立,啐道:“瞧瞧,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哥哥就这般模样说我,算了算了,是我多嘴了。”

  水溶闻言顿时语塞,看着眼前精灵般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张恍若桃蕊的樱桃小嘴,怎得就这般的不饶人。

  不由的,水溶伸手捏了捏少女晶莹的脸蛋儿,只觉一片滑腻,没好气道:“颦儿,你这是皮痒了。”

  实话实说,水溶基本不会去捏黛玉的脸颊,因为黛玉实在是太娇嫩了,稍稍用些气力,便吃不住。

  只是黛玉这张嘴恼人的很,不教训教训,兄长的威严何在。

  黛玉脸颊微微一红,贝齿轻咬着粉唇,扬着螓首看看少年,那双璀璨的柳眸好似繁星点点,熠熠生辉,偏过螓首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这.哥哥捏她的脸儿了,此时的黛玉不仅不恼,芳心还见着雀跃,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皙白的玉容,恍若春山细雨的烟眉带着几许羞涩之意,宛若一株摇曳的芙蓉。

  碧桃初绽,最是那一抹娇羞,不禁让水溶心儿一颤。

  松开了手儿,水溶面色上带着几许不自然,说道:“是哥哥的错。”

  这就疼了,要是.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黛玉素手轻抚着自个的脸蛋儿,闻得少年之言,眉眼弯弯,不由的抿嘴一笑,倒也没在继续呛少年。

  对于哥哥这独一份的宠爱,她最是欢喜。

  水溶端着茶盏抿了起来,压下心中的悸动,也没说多说什么,与宝钗、迎春几人闲聊起来。

  好一会儿,宴会开始,众人便都散了去,而水溶也前往花厅。

  宴会过罢,水溶清秀的面庞带着几许红润,隐隐有几许醉意,正沿着廊道而行,忽地一丫鬟走了过来,盈盈一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水溶抬眸看着眼前之人,来人正是甜心表妹的丫鬟惊蛰。

  沉吟一声,水溶识趣的打发了引路的丫鬟,看着惊蛰问道:“可是画儿那儿有什么事?”

  他可不会觉得惊蛰没事会来寻他,以他对甄画的了解,想来这是知道自个来了国公府,心里想了,便让惊蛰过来寻他。

  这画儿,怀了身子以后,愈发的黏人了。

  果不其然,惊蛰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王爷,姑娘想您想的紧,您还是去看看吧。”

  水溶点了点头,道:“引路吧!”

  对于惊蛰的话语,水溶是十分相信的,若是甄画不想他想得紧,何至于特意派惊蛰来寻他。

  怕是画儿都思念的哭了起来了。

  贾家祠堂旁的小宅院里。

  尤氏抬眸看着甄画,艳丽的玉容布着几许复杂之色,垂下螓首,轻声问道:“画儿,你让我过来作甚。”

  从那回撞见自家儿媳与王爷的事情后,尤氏心下便尴尬不已,尤其是甄画那一番“劝慰”的话儿,更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都不敢在与甄画对视。

  事后,甄画更是屡次与她谈及此事,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甄画依靠在软塌之上,素手抚着隆起得小腹,眉眼弯弯的看着丽人,说道:“没事儿媳就不能见婆婆?”

  尤氏心下一怔,艳丽的玉颜挤出一抹笑意道:“当然可以,只是你还怀着身子,我也不好打扰。”

  此时的尤氏已然明白,眼前的妇人可不是什么恭顺的好儿媳,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只是自个的命脉都被掐着,哪里还硬得起来。

  甄画倒也不在意尤氏的态度,语气悠悠道:“婆婆,待会王爷就要来了,您还没做好决定吗?”

  尤氏闻言,艳丽的脸蛋儿涨红了起来,什么决定,还不是要她一块儿她都不明白,自个已经答应不会说出去了,怎得还要拉她下水。

  素手紧紧攥着粉帕,尤氏垂着螓首,低声道:“既然王爷要来,我也不好打扰,先回去了。”

  这话说的,其实已经是拒绝了。

  甄画抬眸看着尤氏,眸光凝了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对于尤氏,她是颇为了解的,这就是个软性子的人,稍稍强势一些,她便柔顺起来,拿捏这等人儿,简单的很。

  轻叹一声,甄画看向尤氏的眼神之中带着几许失望,轻轻柔柔道:“婆婆,表哥那般的人儿,您可是瞧得真切,错过这一遭,往后独守空房,可别怪儿媳不关照你。”

  尤氏闻言,芳心剧颤,雪腻的脸颊儿绚丽如霞,贝齿咬着粉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关照,什么关照的不是心知肚明。

  诚然如甄画所言,对于王爷,她的确是瞧的真切了,那挺拔的身形,直让人芳心发颤。

  甄画凝视着尤氏那娇媚的玉容,心下也是了然,对于妇人而言,尝过那般滋味,大抵都是食髓知味。

  如若不然,你以为尤氏为何会躲在帘外偷看。

  若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倒也守的住,可是那龌龊的贾珍什么货色,怎么可能会让人死心塌地的。

  积压的久了,心中就越是郁结,此时的尤氏,只需一个引子,便可释放出来。

  正此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尤氏闻言芳心一颤,有些六神无主起来,素手将帕子攥成了团,下意识的扬着螓首看向甄画,芳心紧张不已。

  王爷过来了,她该怎么办。

  甄画见状轻笑一声,眼神示意一番,努了努嘴道:“婆婆,这儿可没有藏人的地方,先去床榻上的被褥躲着吧。”

  尤氏闻言,心下一怔,明亮的双眸看着床榻,雪腻的脸蛋儿涨的通红。

  这两人偷情的,她躲在床榻上,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她可不信王爷过来就是说话的。

  大肚子?哼,上回还不是挺着让人弄。

  甄画看出了尤氏的犹豫,笑了笑,说道:“婆婆,再不躲起来,待会王爷进了来,到时婆婆自个解释吧。”

  尤氏芳心颤动,也来不及多想,忙朝床榻走去,也不脱脚下那双绣花鞋,整个人缩进了被褥里面。

  甄画看着床榻上拱起来的被褥,心下不觉好笑,其实尤氏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然而她还是选择听她的话,心里早就已经做了选择。

  这人啊,总是需要一些遮羞布的。

  没一会儿,水溶举步而入,双眸看着倚在榻上的甄画,温声道:“画儿,我来看你了。”

  几日不见,表妹的肚子似乎又渐长了一分。

  说起来,另一个侄儿媳妇也该这般大了,有段时间不见,怪想的。

  甄画眉眼含情,微微撅了撅粉唇,嗔道:“可别,要不是我派人去寻表哥,还不知表哥把我们母子丢哪儿去了。”

  水溶置若罔闻,移步上前,拉着丽人的素手,柔声道:“好了,不气了,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怀孕的女儿家都是脾性见长的,水溶能有什么好介意的,毕竟人家可是怀着你的孩子,总不能连点包容性都没有吧。

  只是原本乖巧的表妹,眼下却俏皮起来,还真是有些物是人非啊!

  甄画闻言,芳心涌上一抹甜蜜,素手主动环着少年的脖颈,娇媚的玉容泛着晶莹,媚眼如丝道:“表哥,我想你了。”

  话已至此,水溶自然明白丽人的意思,当即也不多言,俯身便噙了下去

  缩进被褥的尤氏此时芳心紧张不已,耳畔边传来的之声,更是让人心尖儿发颤,素手攥着被褥。

  没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莺啼传来,让尤氏更是颤动不已,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好奇之心,伸手提起被褥的一角,美眸探了过去。

  只见自家儿媳侧倚在软塌之上,娇媚的玉颜泛着玫红,透着异样的光辉,而那身后的少年却

  看着眼前这一幕,尤氏艳丽的脸蛋儿绚丽如霞,宛若熟透了的红桃,一双妩媚动人的明眸熠熠生辉的,被褥下的藏着的绣花鞋不由的并拢几许。

  这.王爷怎得与小孩子一般,吃个饭还弄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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