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收服竟陵,与婠婠的谈话

  竟陵城,方泽韬带领大队人马返回城池!

  陆叶与石青璇三个女子也进入竟陵城中,不过,他并没有忙于拿下方泽涛,掌控竟陵城,而是决定在对竟陵出手之前,一起去见一个人。

  “虚先生,有四位客人找你!”

  虚行之刚刚在大将军方道远的军营之中下班,突然间听到军营的将士如此禀告,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

  需要知道,他虚行之可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此时此刻,年过四旬,不仅仅一事无成,而且修炼的武功也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连最最普通的云玉真般的级数都达不到。

  虚行之在大人物的眼中,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便是一手尚算是可以的数算之学。

  也正是因为这一手谋生的本领,方才侥幸进入大将军方道远的麾下,成为主管军队账目的一个幕僚。

  然而,也不过是仅此而已。

  四旬的虚行之,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混的凄惨无比。

  按理来说,应该绝对不可能有人来这竟陵城寻找他的才对,为什么,竟然有四个人前来拜见?

  虚行之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人家以礼而来,恭恭敬敬的请求拜见。

  虚行之既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当然不至于会闭门不见,思索了一会儿,主动从军营之中行走出来,好奇的看向要来拜见他的四个人。

  只见一男三女,四个无比年轻,男的俊美,女子美艳,四个各有千秋的男女映入虚行之的眼睑。

  仅仅是观看到面前四个人的容貌,虚行之便不由得精神一振。

  随即无比客气的迎上前去,恭敬的道:“几位客人稍候,容某返回军营告一声假,随后邀请四位前往寒舍详谈!”

  “好!”

  陆叶微笑点头道:“虚先生尽管随意,我们四个人就等在这里!”

  望着面前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独孤阀独孤凤困惑不已,道:“这男人是什么人,看他一大把年纪,也只不过是修炼到太阳穴鼓起的地步,在普通人看起来或许算是一个高手,但是在我们这样的人眼中,简直是不值一提,只凭我手中剑,打一百个虚行之也不成问题。”

  陆叶笑了一下,道:“你独孤阀如果真的有一个虚行之,而且阀主肯委以重任,信任有加的话,或许就不至于会面临如今的困境了,甚至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洛阳,剑指关中,都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哦?”

  独孤凤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女子,听到这句话,不由吃惊道:“这个虚行之,有这样的能耐?”

  陆叶道:“胸怀天下,谋定中原,虚行之,绝非是一般人,就好像是李世民手下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如果自身也有一定实力和武功的话,得之可掌半壁江山!”

  独孤凤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她确实是不怎么看得起虚行之的武功,但是同样可以理解陆叶的意思。

  虚行之,说白了就是谋主,而且是那种擅长布局天下的谋主,一个这样的存在,就等同于刘备手下的诸葛亮,她独孤凤就算是再怎么能打,对于一个大势力来说,也远远及不上虚行之的重要性。

  最为关键的是,她还不是最能打的!

  不过多久,虚行之换了一身便服,从军营之中行走了出来,无比客气的将四个人邀请到了自己简陋的小房子里面。

  虚行之说是寒舍,真的是半点不差,就仿佛是后世的四合院一样,院子简陋,房屋破败,三间十分古旧的砖瓦房,仅可容身,看起来甚至还脏兮兮的。

  陆叶四个人除了独孤凤以外,基本上都是江湖上漂泊的武林中人,当然根本不在意身外之物,所有人入座之后,虚行之方才好奇的询问道:“有关行之的身份来历,几位贵客当然早就一清二楚,行之冒昧请问,不知道四位如何称呼?”

  陆叶道:“本座乃是陆叶,虚先生听说过我吗?”

  “哦?”

  虚行之诧异道:“可是当朝太师陆叶?”

  “然也!”

  陆叶微笑道:“陆某此来,乃是欲求平天下之策!”

  “哦?”

  虚行之迟疑了一下,黯然摇头道:“在下不过是微末浅薄之徒,又怎么了解平天下之策,太师此刻,怕是找错人了吧!”

  陆叶微微皱眉,道:“吾入大隋,借杨广威势,掌宇文、令孤独,助张须陀以败瓦岗,借沈落雁而夺巴陵,兵强马壮,良将如云,难道没有机会争夺天下?”

  虚行之听到陆叶如此说。

  稍稍迟疑,随即终于开口道:“听太师的意思,是想要携杨广之尊,而号令诸侯,借宇文阀、独孤阀之力,而吞并天下,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计策,真可谓难之又难!”

  虚行之道:“当汉末之时,灵帝虽然昏庸,但是岂有今日杨广之甚?宇文阀、独孤阀同样是声名狼藉,与二阀为伍,先失民望,可以说是自取灭亡。”

  “而且,这一策既然已有案例,如果真的为人效仿,立刻便会引起天下诸侯的警惕,策略实在难有展开的余地。”

  “最为关键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在青史上早有教训,此策确实是拥有成功的可能,但是,贻害后人,反而是容易给后来的统治埋下隐患,得不偿失。”

  陆叶微笑询问道:“虚先生以为李渊如何?”

  虚行之思索了一下,无奈叹一口气,黯然摇头,不再说话了!

  确实!

  陆叶取而代之,确实是存在种种的隐患,得不偿失。

  而此刻天下能够成就大事的,有哪一个人不是如此?

  李渊在关中,代王何尝不是李渊的主子?

  几乎是所有人都是谋朝篡逆的乱臣贼子,谁也不要说谁。

  什么?

  李渊广施仁德,爱民如子?

  陆叶难道不爱民如子?

  此时此刻,他劝谏杨广,广施仁德,江都朝廷治下百姓同样深知陆叶的仁义和德行,在名望方面并不逊色李渊。

  而且。

  连李世民那样弑君、囚父、淫母、盗嫂、杀兄、灭弟这样的六短明君都可以成为千古一帝,自己不论怎么样,也不可能比李世民更短了吧?

  虚行之思索了一下,道:“太师如果真的志在天下,其实也未尝不可。”

  确实!

  相比起整个天下来说,陆叶此时此刻大义和名份全部不足。

  然而。

  这是一个比烂的年代,隋文帝杨坚当年便是以臣位夺得大权,天下声势最盛的关中李渊,同样是拥有这样的趋势。

  其他的各路诸侯,当然是不用多说了,在名望方面甚至还比不上李渊。

  只从李世民乃是大名鼎鼎的六短明君,因为自己德业不够的份上,甚至给前代杨广安了一个“六短昏君”的名号,表兄弟两个人拼命比烂。

  那就可想而知,在这个时代成大事者的道德水平究竟多么低了!

  说到底,还是拳头至上。

  争夺天下,不讲拳头武力,难道还要和大家讲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吗?

  虚行之想到如今的天下的局势,也不由的叹一口气。

  随即又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更是叹息连连。

  一个真正的各方面全部都完美的明主,哪里有那么容易遇到,能有一定的实力,心怀远大,虚心纳谏,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上佳的主人了。

  稍稍思索了一下。

  虚行之直接开口道:“太师此来,可是要将行之收为己用?”

  陆叶微笑道:“正是如此!”

  虚行之困惑道:“太师不需要试一试行之的学问和才能吗?”

  陆叶道:“实际上,即便是不试我亦知道你的才华和能力,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便试一试吧。”

  说话间,陆叶将自己现在手下的势力一一的说了出来,随即询问道:“敢问虚先生,下一步应该如何处置?”

  虚行之诧异道:“宇文化及、独孤盛在下素来听闻他们两个人的为人,太师何以保证,他们愿意心甘情愿忠心太师呢?”

  陆叶微笑道:“这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沈落雁也可以算是勉强忠心于我,只有张须陀、裴仁基,二将真正忠心的乃是大隋,如果取而代之,二将不知道如何反应?”

  虚行之微笑道:“二将忠心大隋或者如此,然而,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征的大将,家小必留朝中,因此方才忠心耿耿,如果杨广真的归顺,太师加以招抚,二将必定归顺,此事不足为虑。”

  陆叶道:“那么下一步如何?”

  虚行之微笑道:“太师先取江都,得杨广名望,洛阳主不过是杨广之孙,加上宇文阀从中相助,取洛阳易如反掌,天下有三都,长安、洛阳、江都,三都如果掌其二,等同于是得到了半壁江山,洛阳、江都周围所具有的实力,当然是可以徐徐败之。”

  “太师此刻的目标显而易见,当在洛阳,至于长安代王、屈突盖、屈突通以及宋老生等将,恕吾直言,留守长安无益,终将被李渊、薛举所败,不过此时此刻,却也可以稳定北方局势,徐图南方。”

  “太师拿下洛阳,便可以趁机自立,以收被杨广所误的天下民望,到时候携天下之众,平定北方,威望将更胜以往,到时候成千古一帝,亦不废吹灰之力!”

  陆叶道:“如果要我夺回竟陵,又当如何?”

  虚行之道:“吾隐于竟陵,苦待明主,如有人真有人主之望,竟陵城便可说是进献之资,怎会没有夺竟陵之办法?”

  “方泽涛所信赖者,唯大将军方道远耳,而方道远武功盖世,自视功高,近日又痴迷庄主所爱之美人婠婠,容我为大将军献上一条妙计,如此如此,夺竟陵不费吹灰之力。”

  陆叶听了,倒是没有感觉到怎么样。

  跟随在他身边的三个女子,无不是黛眉凝蹙。

  黑!

  真的是黑到家了!

  这些搞政治的男人,当真不是东西。

  方道远虽然骄傲自大,嚣张跋扈,但是,虚行之怎么也是他手下的幕僚,想不到竟然出了一个这么样的主意?

  似乎是看清楚面前三个女子的心思,虚行之同样是颇为惭愧的道:“方道远将军确实对我有恩,然而,他的性格骄奢淫逸,虐待士卒,连手下的士兵都不能够真正的唯自己所用,更何况其他人,竟陵稍有大变,手下士卒必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难逃五马分尸之祸。”

  “我今以竟陵城为进献之资,来日必将善待方将军家小!”

  陆叶倒是不以为然。

  虚行之在方道远手下,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账房先生罢了,又不是三顾茅庐之臣,拿钱办事罢了,有多少忠心,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能够有一点点惭愧的情绪,已经可以说是极为难得,五千块钱的工资罢了,难不成还要人家付出终身,给你玩命?

  当天晚上,虚行之按照计划,给方道远上了一策,“将军威名,震慑独霸山庄,独霸山庄能有今时今日的威势,全靠将军。”

  “方庄主得美人,应赠将军!”

  方道远本来就对于婠婠充满野心,不过两个堂兄方泽涛、方泽流一个比一个更有野心,他是下属,只能够勉强按耐下来,听到这一句话,一瞬间热血就上来了,脑子里瞬间闪烁出来了一句话:“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于人下?”

  一番思索,借助酒兴,号令大军,兵分三路,一路擒拿大将冯歌和其家人,一路擒拿大将钱云。

  因为是方道远借助了城主的命令,所以二将轻易被擒拿下狱。

  方道远、虚行之亲自率领大军杀入城主府,此时此刻的城主府内,竟陵城主方泽涛正在延请明医,诊治昏迷不醒的婠婠。

  茶不思饭不想。

  除了婠婠以外,方泽涛简直想不到任何事情。

  就是在这个时候,大队人马号令大军杀进城主府内。

  方泽涛忍不住大吃一惊,看着冲进城主府内的堂弟方道远,方泽涛不明所以的道:“吾弟为何如此?”

  “匹夫!”

  方道远恨声说道:“无德无勇,如何配做我大军之主?”

  说话间,手中挥舞钢鞭,杀向方泽涛。

  方泽涛堂堂的竟陵守将,当然非同一般,可是哪里是竟陵城第一猛将的对手,短短只是30几个回合,便被一鞭打中脑门,凄惨而死。

  方道远果然是一个憨憨!

  击杀城主,囚禁城中大将,首先要做的,竟然不是安抚军心,而是直接派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前往后院,将昏迷不醒的婠婠架起,塞入马车,扬长而去。

  即便是暗中的陆叶几个人早有预料,也不由得连连摇头。

  这个第一猛将,属性简直和吕布一模一样!

  他不死谁死?

  虚行之暗中派人联络冯歌之弟冯青,又联络冯歌弟弟冯汉,前往大营交好所有人,连方道远手下的大军都反了一半,大家里应外合,拿下只忠心方道远的小部分兵马,随后又放出两员大将,共同围攻方道远府邸。

  转眼之间。

  虚行之不仅毫无负担的杀了竟陵城原本的主人,而且竟然还对留下的大将,全部都拥有了救命之恩。

  最关键的是,他自己本人,掌握了方道远手下最为精锐的兵马!

  独孤凤亲眼观看到一系列花里胡哨的操作,不由得连连叹息,道:“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方道远的幕僚,而不是其他人的幕僚了,原来他一开始的时候,便处心积虑的跟随在方道远身边,目的就是要夺取竟陵。”

  红拂道:“如此说来,方道远也算不上对他有恩,因为如果他愿意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在其他大将的手下寻找到相似的工作。”

  陆叶微笑道:“这就是乱世,乱世谋主霍乱天下,一策可以杀生,可以灭城!”

  ……

  方道远府!

  方道远好不容易将婠婠夺到手中,虽然美人正在昏迷,但是,他方道远是一个粗人,实在是没有方泽涛兄弟两个人那么怜香惜玉。

  不管她是不是昏迷,总归是没有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这个女人,他连自己的堂兄都杀了。

  正在方道远俯身,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府邸外面喊杀震天,大量军队从四面八方冲至,包围方府?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了堂兄,拿到城主印信之后,方道远就已经放松下来,到了此刻,完全理解不了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呆子!”

  突然间!

  房间里面传递出来悠悠的声音,面向方道远道:“你连眼下的情形也看不出来吗?”

  “你杀了自己的堂兄,外加城主,对兄长,可以说是不仁,对主公,可以说是不忠,伱一个不忠不仁的家伙,如果不引的大家一起征讨你才怪?”

  “是谁?”

  方道远吓了一大跳,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房间之中,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婠婠。

  然而,等到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婠婠,早就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眼眸含笑的看着紧张莫名的他。

  “是你?”

  方道远一下子惊了,有一点点回不过神来,吃惊的道:“你不是受到那个长叔谋的暗算,昏迷不醒吗?怎么会?”

  “哎!”

  婠婠绝美的容颜,忍不住露出苦恼的神色,连连叹息着道:“你傻的这样可爱,人家都不忍心告诉你实话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方道远突然间愤然开口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哪一方势力的人,我方道远眼中,没有什么势力,只有美人和丑女,你既然醒过来,那更是再好没有,本将军之前还有一点点担心,对着一个活死人,简直是连一点点的情趣都没有,现在却是可以放心了。”

  婠婠笑意盈盈,看着一脸自信的方道远,道:“怎么外面发生大变,你竟然一点点也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道远不在意道:“不过是其他几支军队的哗变罢了,我跟随堂兄,手底下的将士乃是最精锐的大军,就算是其他的所有的军队全部联手,又怎么是我手底下的士兵的对手?”

  “况且,我乃竟陵第一猛将,凭我手中鞭,谁敢与我一战?”

  说话间!

  方道远便扑了上去。

  只见一道惊鸿一般的白影闪过,方圆五丈内的空气仿佛坍缩一样,坍缩到一个点,随即瞬间落在方道远的眉心。

  方道远眉心中指,横飞出去。

  婠婠连同他的尸体一同出现在卧室门外。

  此时此刻,虚行之已经号令大军,将方府上下团团围住。

  所有人将婠婠一个独身女子围在核心。

  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方道远,虚行之大失惊色,跟随在他身边的冯歌和钱云,也震惊不已。

  确实!

  虚行之乃是谋主没有错。

  让他布局谋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将人心和兵力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在真正的武林高手面前,他的那一点点的伎俩就有一点点不够看了。

  因为绝对的力量,是智慧没有办法弥补的。

  “你……”

  大将冯歌骇然的看着婠婠道:“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民女,你究竟是什么人?”

  “人家不就是婠婠喽?”

  婠婠甜甜笑道:“本来是想要利用方泽涛那个废物,一点一点儿掌握竟陵城,却没有想到,中途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好好的和你们善了,既然如此,我就直接擒下你们所有人,到时候,逼迫你们投降好了!”

  说话间。

  少女双手运劲,手中两根可长可短的神兵利器“白云飘”已经在瞬间飞舞而出。

  直袭面前两员大将和虚行之。

  凭借婠婠的武功造诣,即便是竟陵城第一人的方道远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合之敌,其他的人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然而此刻出手,竟然攻势收敛,不得不迫退回招!

  只因为在她动手的刹那,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已经稳稳地拦在了她的面前,将虚行之三个人挡在后方。

  婠婠曾经亲眼观看过陆叶分开大地的武功,深知道对方的剑法惊天动地,凭借自己此刻的武功造诣,只怕不是对方的对手,念头一转,便已经打定了主意,暂避锋芒。

  不由连连娇笑道:“你们这帮臭男人,真是坏死了,竟然还请了帮手,不跟你们玩了,我要走了!”

  身姿一转,转瞬便想要逃走。

  陆叶突然间开口道:“婠婠姑娘,不知可否留下来详谈一番,阴癸派的掌门弟子试炼,还有贵派和鄙人未必没有合作的可能?”

  “什么?”

  婠婠吃惊的道:“阴癸派掌门弟子试炼?”

  豁然转身,少女略微有些惊异的看向陆叶,道:“你竟然也知道我派的试炼机密?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门派又有什么关系?”

  陆叶却没有立刻回答婠婠的话,反而是看向虚行之、冯歌和钱云,此时此刻,竟陵城共有七万大军,最精锐的三万大军,掌握在虚行之手中,而冯歌和钱云,各自掌管两万普通的兵马。

  陆叶将三位将军请入书房,坦然的道:“两位将军可能还不认识陆某,我乃是大隋太师陆叶,因为不久前朝廷收到奏报,竟陵独立,朝廷方面,原本是打算使用大军进行围剿,然而本官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使用大军围剿的话,难免血流成河,损害我大隋自身的力量,因此只由本官一人来至竟陵,谋求收服。”

  “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将军不要见怪。”

  冯歌、钱云两个大将,尽皆面面相觑。

  到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醒悟过来,竟陵城究竟为什么会出现之前的变故,原来竟然是如此。

  只看人家连面都没有露,就可以让一座大城天翻地覆,手段就可想而知。

  加上虚行之掌握了方道远的军队,他们二人势力并不占优,已经成为了刀板上的鱼肉。

  而且。

  之前的局势,两个人也看得十分清楚。

  旁边的少女婠婠一招杀死方道远,对付他们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陆叶仅仅是露面便可以震慑住对方,武功当然更加深不可测。

  军力占优也就罢了,连武功也够高。

  听说陆叶乃是大隋太师!

  他们倒是长舒一口气,听说这位乃是大隋的名臣,以长生诀为突破口,劝帝从善,效果显著,乃是大隋朝廷,数一数二的忠义之士。

  两个人相视一眼。

  冯歌请教道:“不知道太师有何吩咐?”

  陆叶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官辅佐隋帝,所作所为,众目所见,大隋局势正在变好,某亦在竭尽全力安定南方,如今南方安定,竟陵独立实在是不智之举,本官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只诛首恶,希望二位暂领军事,给大隋和陆某一个机会如何?”

  “倘若两年之内,隋朝不能重新掌控江都、洛阳,稳定南方,那么自然可以随意你们怎么去留,两年之内,除非有大军攻打,无法抵挡,本官不允你们背隋,如何?”

  冯歌和钱云相视一眼。

  冯歌道:“如果是其他人前来劝说,我等即便是宁愿一死,也不愿意重新返隋,太师呕心沥血,只为天下百姓,我等岂能不知,既然太师如此诉说,我等还有什么异议,愿意尊虚行之为主,暂时归隋。”

  陆叶摇头道:“虚行之我另有重用,不必留守竟陵,这样,原方道远手下三万精锐,全部交由冯老将军统领,普通大军,由钱云将军统领,本官请旨天子,加封冯老将军为竟陵总管!”

  一番安慰之后,陆叶吩咐二将下去处理竟陵军务,不必跟随于他。

  至此!

  陆叶收虚行之,掌控竟陵。

  婠婠从头到尾观看了他的手段,直到是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不由得撇撇嘴,娇嗔着道:“本来以为是什么人,想不到你竟然是那狗皇帝的太师?”

  “什么呕心沥血,为了百姓,现在大隋的情形,只需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杨广那个家伙不中用了!”

  陆叶微笑道:“婠婠姑娘只知道大隋杨广的名声不好,几乎是人人都知道回天乏术,那么是不是知道你现在所在的门派阴癸派,同样是名声狼藉,回天乏术?”

  “此时此刻,你我二人,可以说是面临着一模一样的局势,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婠婠姑娘以这一件事情嘲笑本座,岂不是等同于嘲笑自己?”

  “这怎么能够等同呢?”

  女子朗声笑道:“我们阴癸派乃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明争暗斗,说到底,较量的乃是武功和诡计,而你们朝廷大势之争,较量的却是民心!”

  陆叶道:“姑娘有没有想过,慈航静斋的传人,为什么有宁道奇随行护道,而阴癸派却没有呢?”

  “这……”

  婠婠明媚的眼眸仅仅只不过是稍稍恍惚,立刻回过神来,嫣然笑道:“宁散人和慈航静斋上一代庵主交情莫逆,这岂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陆叶微笑道:“怎么你师父没有交好的老一辈的高手吗?”

  “这……”

  婠婠虽然依旧笑意盈盈,心中终于难免露出迟疑之色。

  祝玉妍在老一辈,当然交好过不少人,甚至是真正的喜欢上祝玉妍的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

  这些人到了今时今日,对于祝玉妍无不是势成水火。

  反而是碧秀心、梵清慧,曾经与他们有所交情的武林高手,各个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想要做两个人的舔狗。

  婠婠眼眸之中闪烁明月一样的光辉,就仿佛是枯寂的大漠中升起来的永恒的明月,然而依旧是温柔的微笑道:“上代人的情义,我们后辈的人,又怎么看得透呢?”

  陆叶叹息着道:“凭借婠婠你的聪明,又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需要知道,逃避的都是破绽,直面问题,才能更进一步。”

  陆叶道:“并非是碧秀心、梵清慧遇到的都是舔狗,而祝玉妍遇到的却是渣男,你们师徒如果不搞明白这个道理,阴癸派世世代代,永远皆是如此,永没有击败慈航静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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