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战爆发前,俄罗斯和德奥联盟为避免冲突,彼此都很有默契,不对边境附近的土地进行开发,甚至不允许人们进入边境附近。
那时候出现在边境附近的人,基本都被当做间谍处理。
既然边境附近没人,自然也就没有布置铁丝网的必要。
现在俄罗斯单方面布置铁丝网,明摆着是防备波兰人,波兰政府认为,这是对波兰政府的羞辱。
是不是羞辱,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如果不是法国人私心作祟,波兰根本就没有复国的可能,以乞讨方式成立的国家,不配得到俄罗斯的尊重。
古契科夫不仅在边境大修铁丝网,而且还命令各地政府,对于非法入境的外国人一律遣返,找不到身份所属信息的,按照俄罗斯法律的规定进行处理。
内战结束后,俄罗斯大索叛军,进行彻底清算,内务部趁机完成了俄罗斯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全国人口普查。
帝俄时代,俄罗斯曾多次进行人口普查,不过结果都难如人意。
俄罗斯虽然废除了农奴制度,在很多偏远地区,雇农的地位依然和农奴无异,类似尤苏波夫这样的大家族,以及俄罗斯贵族,存在普遍的隐匿行为,人口普查的数据并不准确。
借助人口普查,俄罗斯为所有俄罗斯人建立人口档案,并颁发身份证明,这个工作一直到现在还在进行中。
俄罗斯太大了,内务部派出的工作人员只有不到1万人,撒到两千多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工作量极大,难度极高。
俄罗斯境内还有很多尚未开发的地区,这些地区并不是没有人,很多哥萨克生活在深山老林以捕猎为生,根本不和外界交流。
随着俄罗斯针对普通人的福利政策越来越完善,涌入俄罗斯的外国人也越来越多,每个月都有数万人通过圣彼得堡、君士坦丁堡、海参崴等地来到俄罗斯,寻求加入俄罗斯国籍。
想加入俄罗斯国籍,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俄罗斯移民主要是技术移民和投资移民,高学历高技术人才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欢迎。
投资的门槛是5万卢布,提出申请之后需要5年等待期,每年要在俄罗斯至少生活6个月,且满足其他要求,才能拿到合法公民身份。
如果本身没钱,又没特长,那想要加入俄罗斯国籍就很难了。
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入籍申请不符合要求,他们如果不想离开,就要以各种方式黑在俄罗斯。
世界大战中,俄罗斯人口损失严重。
这部分至少都是合格劳动力,所以各地政府就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
古契科夫要求各地严格执行规章制度,对于不符合标准的外国雇工,一律遣返。
没有身份信息的,将作为罪犯处理。
什么样的人才会毁坏自己的身份信息?
肯定是犯了罪的人啊。
信息没有联网的年代,核实身份的难度太高,一个人如果在圣彼得堡犯罪,完全可以逃到海参崴开始新的生活。
这是古契科夫绝对不允许的。
虽然古契科夫的工作方式略显粗暴,乔治还是给与古契科夫最大程度的支持。
针对波兰的抗议,乔治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态度甚至比古契科夫更坚决。
古契科夫只是在边境修建铁丝网。
如果可以,乔治希望用墙把俄罗斯圈起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对外交流。
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会放弃母国国籍,加入他国国籍?
对母国都毫无忠诚可言,会和俄罗斯生死与共吗?
不可能的。
别看这帮人哭着喊着要加入俄罗斯国籍,一旦俄罗斯剧变,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会第一时间选择和俄罗斯彻底切割。
至于那些黑在俄罗斯的外籍工人,乔治更是一丝好感都欠奉,他们不仅抢夺俄罗斯人的工作机会,而且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隐患。
现在看来还不明显,很多黑在俄罗斯的外籍工人,甚至会因为获得一份工作,能继续留在俄罗斯,对雇主心存感激。
时间拉长,现在的感激就会变成对俄罗斯的怨恨。
都是同样的工作,甚至黑工的工作态度更努力。
那黑工为什么不能获得和正常俄罗斯人同样的报酬?
单独看这个问题,是不是感觉挺不合理的,同工不同酬一直饱受诟病。
把这个问题放大,维特和扫大街的女工,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为俄罗斯服务。
女工为什么不能拿和维特同样的薪水?
如果说维特和女工不同工,入职十年的老员工,和刚入职的新员工,在经验丰富程度上同样不具备可比性。
有了乔治的支持,古契科夫再接再厉,联合伊戈尔,对俄罗斯法律进行修改。
俄罗斯法律沿袭帝俄时代法律,很多在帝俄时代行之有效的法律条文,对于如今的俄罗斯已经越来越不适用。
帝俄时代印刷非法刊物,会被流放西伯利亚。
古契科夫修改成监禁五年起步,最高直至死刑。
在帝俄时代被明令禁止的决斗,民间屡禁不止,菲利克斯的儿子和普希金都死于决斗。
古契科夫将决斗定性为谋杀,不管输赢都得死。
帝俄时代囤积居奇根本不是犯罪,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古契科夫严厉打击各种影响市场的犯罪行为,对于暴利商品征收超级奢侈税,最高达到100%。
这一项对尤里耶夫家族和多尔戈鲁科夫家族的影响尤为严重。
俄罗斯的进口香槟酒,现在全部被尤里耶夫家族垄断,仅此一项每年获利上亿卢布。
香槟最大的优点是不坑穷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香槟酒的利润有多少,有钱人虽然知道但是敢怒不敢言,香槟酒遂成为尤里耶夫家族最稳定的利润来源之一。
阿穆尔生产的化妆品,比香槟酒的利润更高,人参珍珠霜里面确实有人参和珍珠,虽然分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人参珍珠霜却卖出了人参和珍珠的价格。
阿穆尔生产的高档服饰,原料和做工肯定是无可挑剔,但是价格也同样无可挑剔,一件丝绸围巾的价格和高档毛皮制作的围巾一样,同样是不坑穷人。
连安妮都忍不住向乔治抱怨,认为古契科夫多少有点矫枉过正。
安妮并不是贪婪。
也正是因为这些奢侈品能产生更多利润,所以生产这些商品的工人,才能得到高于普通水平的收入。
尤里耶夫家族旗下的企业,将利润的60%分配给企业所有员工,再留下30%用于新技术研发,留给尤里耶夫家族的利润只有10%。
这是乔治定下的标准。
月半东来的模式真的很难复制吗?
并不是。
关键是要有带领所有员工共同富裕的决心和信仰。
“咱们的员工,单纯从收入水平上来说,在同行业中,应该处于中上水平了吧――”
乔治对尤里耶夫家族旗下企业的现状还是很满意的。
“必须的!”
安妮也对现状表示满意。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让大部分俄罗斯人都富起来,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乔治给安妮也画饼。
让所有俄罗斯人都富起来是不可能的,总有些烂泥糊不上墙的家伙,扶都扶不起来。
乔治的目的是让大部分俄罗斯人富起来,那些自甘堕落的家伙终将被淘汰。
“这怎么可能――”
安妮亚历山大,臣妾做不到啊。
“可能不可能的,总得试过才知道。”
乔治有信心。
1922年的俄罗斯,总人口1.75亿,总面积2350万平方公里,粮食产量世界第一,工业产值和美国不相上下,自贸组织成员国的数量达到11个,比英联邦更胜一筹。
乔治现在拿到的,是俄罗斯有史以来最好的牌。
乔治都不知道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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