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余刚就撂下了雍州天域的事情,跑来青州感谢陈树人。
并且带了一堆特产,甚至将陈树人的父母兄弟姐妹的份都算在了其中。
要不是余刚身强体壮,陈树人怀疑换个人都拿不动这些东西。
“树哥儿,这次真是太感谢了。”
放下东西后,余刚端着陈树人为他倒的茶,满脸感慨的说道。
当初陈树人主动提出要为他解围的时候,他心里既感动,又忐忑的。
怕输了之后,坏了陈树人和孙文的名声,又怕输了,天域在雍州的日子变得艰难。
可谁知他放手一搏后不仅没输,还在八州电影圈子里露了一个大脸。
现在谁提起雍州天域,不说一句:
“就是那个第一个破了三十亿、四十亿票房的天域?”
甚至雍州古武界,对天域雍州分部都友善了很多。
而且在《功夫》突破三十亿的时候,余刚就收到了很多经纪人的邀请。
有约在高档饭店的,有约在私人会所的,还有约在酒店的。
其意思余刚都明白,想看看能不能搭上孙文、陈树人这条线,尝一尝二、三十亿票房的滋味。
但余刚怎么可能会理会他们。
手下跟着他吃了好些年苦的艺人们还嗷嗷待哺,有机会也不会给别人。
惟一让余刚有些后悔的是,当时没有厚着脸皮找陈树人,在《功夫》里塞几个人进去。
要知道《功夫》里几乎每一个有台词的配角,不分大小,都火了一把。
甚至主角阿星在那些配角面前,都有些失色。
如果不是剧情围绕的是阿星来展开,估计观众们都想多看看那些配角的镜头了。
当然,这只是普通观众们的观点。
懂行的,自然知道那些角色到底是谁的功劳。
“谢什么,都是朋友。”
陈树人摇头。
两人聊了一会后,陈树人狐疑道:“余哥,你不会是专门跑过来感谢我的吧?”
“我本来是这个打算,结果昨天总公司那边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回总公司一趟,所以也就不算专程来的了。”
“哦?看来是要接受表扬了。”
陈树人笑道。
余刚脸色有点红。
“这,其实都是树哥儿你的功劳,我……”
陈树人打断了余刚的话。
“行了,余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说我怎么不帮别人?公司也是知道这一点,否则直接找我不就行了,还找你干什么?”
余刚被说的哑口无言。
两人最后又聊了一些雍州的情况,余刚告诉陈树人,雍州那边现在对天域的感官很好。
反之,明秀娱乐却因为一系列的操作,让古武圈对他们的态度急转直下,后续也都没了动作。
余刚走后,陈树人给曾娟打了电话。
“曾姐,明秀娱乐在雍州那边的情况,你有了解吗?”
“嗯,这事我知道点。”
曾娟想了想说道。
“其实冯约那部剧是中州财团在后面支持的,如果能一举拿到各项第一,那雍州就会成为那个财团进入八州的第一个点。”
陈树人闻言道:“那现在没有拿到,意思就是不再来了?”
陈树人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那些赚钱赚疯了的人,怎么会因为冯约这边失手了,就停下了脚步。
“当然,不是。”
曾娟叹了口气。
“除了雍州,明秀、浮光在除了青州、扬州外的其他五个州,也都开始了扩张,从中不难看出一些中州的影子。”
“虽然雍州受挫,但在韩州、扶桑、兖州这三州,已经有了一些起色,估计接下来他们的重心,就会转移到那些有起色的州里。”
陈树人这才觉得合理。
就在这时,曾娟忽然说道:
“你接下来就要去其他州了吧?时间上,我感觉已经有点紧了。”
“嗯,在准备了,第一站还没想好,曾姐有什么推荐吗?”
“嗯……冀州、豫州、徐州、异州,要推荐的话,可以试试从异州开始,相比其他三个州,异州虽然喜欢搞他们的小语种歌曲,但至少也是音乐。
音乐是你的特长,应该适应起来会简单一些。
至于其他三个州,在音乐方面,或者说在娱乐方面,就都有点佛系了。”
“异州吗?我知道了。”
陈树人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查异州的资料。
不查还好,一查才发现异州是一个什么样的州。
异州,是一个特别渴望大夏认可他们语种的州,甚至想将异语当做类似荆州戏曲、雍州古武、梁州古医这样的存在,传承下去,传播出去。
可大夏自己有官方语言,怎么可能去宣传异语?
而相比其他州,异州说是最渴望合州的也不为过。
因为合了州,异州就能宣传他们的异语了。
哪怕做不了大夏的国语,但当做第二语言也是一种荣誉。
陈树人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异州的这个情况,才让大夏将其放在了倒数一批合州的行列?
否则这样一个渴望合州的州,为什么不放在第一个,起一个好头?
除了语种问题,异州人的长相与其他州的人有着不小的差距。
大夏普遍的黑发、黑眼、黄皮肤,而异州却是金发、碧眼、白皮肤。
但异州人对自己金发、碧眼、白皮肤并不满意,所以在异州,最火爆的行业不是别的,而是医美中心、发廊、沙滩会所等。
发廊是为了将金发染成黑发,沙滩会所和医美中心,是为了让皮肤变成小麦色。
唯一不能改变的瞳孔颜色,也有各种各样的美瞳提供。
所以在异州,要是看到金发、碧眼、白皮肤的人,那一定是家庭条件特别普通的。
要是看到黑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人,说明这人有点小钱,但不多。
要是看到黑发、黑眼、白皮肤,那说明这是小富之家。
如果看到黑发、黑眼、黄皮肤,那这人不是其他州的,那就是异州的富人群体!
陈树人在看到这些描述的时候,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好家伙,牛逼!”
陈树人能说什么?
牛逼就完了!
“怪不得以前歌曲里只要出现一异语部分,就有一些疯狂赞美我的人,怕不是那些都是来其他州游学或者旅游的异州人吧?”
陈树人感觉很有意思,于是自顾自的就研究起异州的情况起来。
本来这事是要给石磊和汤应成去做的,但刚好兴趣来了,他也就自己做了一部分。
等到晚上,陈树人将自己整理的资料发给了石磊和汤应成一份,并告知两天后出发异州。
之后,陈树人回了一趟家。
在家装了两天废人,被陈母照顾了两天。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陈天然忽然回家了。
“嗯?你怎么回来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
陈树人看着陈天然,好奇问道。
陈天然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过年都不回家!”
陈天然嘴上鄙夷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坐在陈树人旁边。
“最近饰品店怎么样?”
陈树人随口关心道。
“还能怎么样?你都在《功夫》给我打广告了,能不好吗?雍州分店都快成总店了。”
提起生意,陈天然就来了劲。
原本他的饰品店做的是说唱歌手的生意,开分店的时候,也都是选择说唱歌手活跃的地方。
结果几个月前,陈树人让他去雍州开一家试试。
当时陈天然以为陈树人脑子坏掉了。
就雍州那地方,还说唱歌手?
正经歌手去了都没办法活下来,也就是凤凰奇迹那样的歌手能火起来。
结果陈树人让他去雍州开店,这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吗?
结果陈树人又给他支了一个招,让他将雍州的饰品店,改成武侠风的,买一些古风饰品,并且还要偏向阳刚方面。
如果仅仅是这样,陈天然自然还会犹豫很久。
结果陈树人说会给他的店铺在《功夫》里打广告,并且功夫的周边,可以让陈天然独家代理,还直接给了一些周边的图,让陈天然先做先存。
这一下,陈天然就动心了。
当时他不知道《功夫》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
从两年前开始,有他二哥的指点,他就没走错过路!
结果怎么着,之前陈树人给他的那些《功夫》模型设计图。
什么铁线拳一比一仿制铁环、刻有《功夫》二字的等比例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谭腿专用毛巾。
天残地残墨镜、古筝模型。
火云邪神用双指夹住的子弹模型、同款人字拖。
甚至小龙女狮吼功专用大钟,等等。
这些在陈天然眼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功夫》播出十多天后,就卖断了货。
顺带的,陈天然店里其他的那些与古武有关的饰品、小玩意,也都被选购一空。
好在陈树人让他准备了一些库存,否则后续的客人进门,看到空空如也的货架,恐怕以为这是一家还没装修好的新店。
之后,《功夫》破三十亿的时候,他的店迎来了一波流量,店被撑爆。
于是陈天然又找装修队,黑白两班倒的扩展店铺规模。
可等到了四十亿的时候,新店铺还是被撑爆了。
不仅如此,这几波人流量暴涨之后,雍州的人似乎记住了他这家‘古武风向标’的店铺。
老的、少的,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来店里转。
如此,陈天然才会说雍州的店铺都快成为总店了,实在是太火爆了。
“嗯,那你还自己在管理着?”
陈树人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从扬州调了一个有经验的店长过去了。”
“嗯,挺好。”
陈树人说完,就不再说什么了。
陈天然等了半天,都没等来后续的话。
“不是,没了?”
“没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陈树人看着陈天然,一脸惊讶道。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的商机要告诉我。”
陈天然猛地往后一趟,和陈树人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你就这么喜欢赚钱?”
陈树人问道。
“以前是喜欢,但其实有了扬州的那些店铺,我对赚钱也没了太大的兴趣,可是……”
陈天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可是陈依依那小屁孩,每次见了我都要问我赚了多少!”
“我每次一说,她就会说出一个比我赚的还多的数字,并且说那些钱赚的太轻松,一点都不累!”
“这我能忍?可二哥啊!你给陈依依的那些东西,太特么赚钱了,真是躺着赚钱啊!”
陈天然想到那如今遍布年轻人群里的桌游卡片,心里苦涩异常。
为什么他二哥给他都是要费劲的机会,给陈依依的却都是躺着赚钱的活?
陈树人听完陈天然的哭诉,心中也在想是不是陈天然有点太苦了?
想了想,陈树人坐起身子。
“天然,我明天就要去异州了,听说那边的医美、发廊等行业挺火爆的,你要不去看看?”
原本陈天然心中还在欣喜,以为他二哥要疼他了。
可医美?
发廊?
这特么是什么鬼啊!
他陈天然已经不是鬼火少年了,他是商业精英!
“二哥,要是你实在没有什么项目,就算了,真没必要啊……”
陈天然生无可恋的说道,心中也在想着,这辈子,可能就要一直生活在陈依依的阴影下了。
陈树人看着陈天然,摇了摇头。
“你要是没事,就跟我去那边玩几天,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听到陈树人这话,陈天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行,刚忙完一阵子,是要休息下,那就一起吧。”
第二天,陈树人带着陈天然,在机场与石磊、汤应成会合。
一行四人,直飞异州!
……
异州距离青州比较远,中午的飞机,傍晚才到。
不过气候相比青州、扬州等地,要热了很多。
才六月份的天气,陈天然下飞机,出了机场就开始冒汗了。
“哥啊,你怎么不说让我带点短袖啊。”
陈天然脱下外套,卷起衣袖裤腿,满头大汗的说道。
“忘了,你看我不是也没穿吗?”
陈天然看着同样一身长衣长袖的陈树人,又看了看他那一点汗珠都没有的额头,心中无奈。
就在这时,一道热切的声音忽然响起。
“哦,我亲爱的陈,是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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