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阻止吗？”阿蒙的发问在营帐中回荡，梅迪奇脸色微微一沉。
祂自然是知道“空想家”的仪式的，但是祂不知道亚当当前推动的历史潮流是向着哪一个方向的。
所以祂的阻止或者不阻止都有可能导向相同的结果，
“你也是想成神，那不如互帮互助，有什么恩怨到最后再解决不迟。”阿蒙以一种蛊惑的语气说道。
“所以这是欺诈吗？”梅迪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让阿蒙来当说客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是“欺诈之神”、“恶作剧之神”。
但如果是亚当来，那现在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当年阿蒙也只算是帮凶，亚当才是主犯。
“做出不符合你预期的行为本质上也是一种欺诈。”阿蒙呵呵一笑。
“而且我在‘幻想乡进修也有成果，我已经可以做到一整天不骗人。”
阿蒙眉毛一挑，说出了让梅迪奇眼神古怪的话。
祂在“幻想乡”中明确被抓住的犯罪记录是十万八千多次，这已经很少了，如果是在造物主神国，这可能是祂无数分身一天的量……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了。”梅迪奇看着这样古怪的阿蒙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兄弟所图甚大。
不然就算打死阿蒙，祂也不会说出刚刚那句话，甚至阿蒙的目标不只是祂，还有……“真实造物主”甚至“黑皇帝”！
“那就是能谈。”阿蒙微微点头，感知到营帐外的军队已经是散去。
在绝对封闭的环境里，谁也不知道两位天使之王究竟谈了什么。
……
几天时间内，整个世界的气氛都是变得更加紧张了。
克莱恩在宁静圣堂无聊时再一次进入了卷毛狒狒研究会的巴别塔。
这里的条件太过优越，就灵活性而言比“源堡”还好，有不少卷毛狒狒都是有时间就进入这里。
“会长？”克莱恩在进入巴别塔的时候就是感知到了某种召唤，来到了巴别塔顶端的会议室。
“黄涛。”罗塞尔看着克莱恩，单掌按着宝座扶手，身体略微前倾，看着克莱恩的目光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自从两人身份曝光，克莱恩和罗塞尔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正式的方式见面。
“周明瑞。”克莱恩轻叹一声，坐到了罗塞尔最近的位置上。
罗塞尔顿时绷不住了，看着克莱恩轻笑一声道，“在你天使之后，楚门就应该跟你摊牌了，但没想到你现在才进入巴别塔。”
“楚门……”克莱恩和罗塞尔对视一眼，似乎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某些熟悉的东西。
“咳咳！我刚来的时候比你还惨，满心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主角，但在半神后就受到了真正世界主角的强力打击，一蹶不振。”
罗塞尔和克莱恩之间的气氛瞬间就融洽起来。
“不过据我看来，伱还是能够和他竞争一下主角位置的，上一个有这个资格的人还是远古太阳神，只是最后祂也死了。”
克莱恩默默点头，三支柱的还是极高的，而“至高梦幻”在他看来并不比三支柱要低。
“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情况？”克莱恩想了想询问道。
“我应该是那位的一次实验，试探楚门用的。”罗塞尔自嘲一笑，倒也洒脱地回应道。
“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那位自然是想在我身上觉醒，只是楚门提前阻止了，没有让我上‘源堡。”
“不然，‘诡秘之主当时就醒了。”
克莱恩默默点头。
“几百年前我也在后悔为什么没有选择‘占卜家途径，但现在，我感觉以我的性格做得不会有你好。”
罗塞尔看向克莱恩，也不避讳谈论这个话题。
“我没感觉我能够有什么作为。”克莱恩微微摇头。
“唉，不说这个了。”罗塞尔微微摆手结束这个话题，看向克莱恩，“你这一次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我想知道一些最新的战争信息。”卷毛狒狒研究会一直都是克莱恩的重要信息来源，现在卷毛狒狒们的序列大多都不如塔罗会成员，但他们数量多啊，而且分布在世界各地各阶层。
“我知道啊！你问我！”罗塞尔微微挑眉，祂指着巴别塔外界说道，“幻界相当于世界的倒影，大多数事情都会呈现在这里。”
克莱恩在幻界也有着相应的天使权限，但远不如罗塞尔，无法感知整个幻界。
“那也行。”克莱恩思考了一会儿问道，“现在各大教会是什么情况？”
“教会啊……”罗塞尔闭上眼睛，大概有两秒的功夫，祂睁开了双眼，“有变化的是所罗门方面……”
罗塞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眉头微微蹙起，抬起手摩挲着下巴。
“永恒烈阳、摩斯苦修会、蒸汽教会还是保持着中立，不干涉战争，只是暗中扩散自身影响力。”
“所罗门家族似乎暂时放弃了鲁恩，全力进攻费内波特。”
“梅迪奇的军团竟然也在和所罗门家族勾搭上了？”
最后连罗塞尔都是有些惊疑了。
“这样下去，费内波特坚持不了多久的。”罗塞尔做出判断，“鲁恩压力减少，应该会支援黑夜教会。”
“这不正常吗？”克莱恩充分相信这位曾经帝国第一议长的判断。
“梅迪奇根本看不起所罗门家族。”罗塞尔嗤笑道，对于所罗门家族也是一样的态度。
“正常来说，即便祂面对的是战神，也一样会挥剑，而不是转头搭理所罗门家族。”
“那……”克莱恩对于这位天使之王实在不熟悉，缺乏判断的依据。
“梅迪奇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我也无法在不惊动祂的情况下探知消息。”
罗塞尔眼中有着无数信息在流转，祂本身序列的能力和幻界形成共振，将诸多信息汇总，但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我会注意的。”
“不过，”克莱恩好奇地看着罗塞尔，“你现在什么状态？还有那‘幻梦唯一性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在克莱恩看见罗塞尔的那一瞬间就出现在克莱恩的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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