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出现后,小步走到元春跟前行了礼:“晴雯见过夫人!”
“是晴雯啊。”
元春放下碗筷,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有事吗?”
晴雯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了桌上说道:“夫人,这些是咱们府里库房的钥匙。原来您未来之前一直都是奴婢代为掌管,如今您已经入了门,这个家理应由您来掌管。”
元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账册呢?”
晴雯听毕,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扭扭捏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放在桌上,随即垂下了头。
元春拿起账册一打开,这一看不打紧,原本好看的凤目瞪得圆溜溜的。
只见原本空白的账册上到处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圈圈和图案,程度之密集简直看得人眼晕。
她有些吃惊的问:“这……这是什么?”
“账册啊。”
晴雯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是账册?”
天见可怜,元春也算是自诩出身名门,四岁启蒙十三岁入宫,见过的东西也不算少了,可如此奇葩的账册还是头一回见到,一时间她居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那凌乱的思绪。
此时,抱琴和金钗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看到账册后俩人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元春指着账册想要询问一下,可她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最后只能无奈道:“算了,我不问了,你还是直接带我去库房看一看吧。”
身为贾瑜明媒正娶的正室,赵勇将军府的女主人,管家是她天然的权利,既然嫁了进来,她自然要行使女主人的权利。
四人来到了位于昭勇将军府后院的那排库房,晴雯打开了中间的那间库房。
当库房打开时,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银冬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金钗颤声道:“这……这是……”
“这是一号库房,放着的是咱们府里的银子。”
“这里的白银全都是吗?”抱琴颤声道。
“当然不是。”晴雯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隔壁的二号三号仓库也是放银子的。四号、五号、六号库房里存放的是金子、古董字画以及一些稀罕的西洋货物。”
四人一边说一边逐步沿着几個库房进行检查,看着一个个满满当当的库房,三女的心情从震惊震惊再震惊到麻木。
抱琴和金钗也就罢了,元春作为荣国府的大小姐,又在皇宫里呆了十年,按理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依然被自家的家底给震到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夫君是如何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挣下了偌大的家当的。
“晴雯,现在库房也看完了,你告诉我,咱们府里如今一共有多少家底?”
晴雯掏出账册翻看好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应该是……有白银六十七万七千六百多两,黄金八万五千四百多两,其他的古董字画这些不好统计的东西奴婢也不大清楚了。
还有一些爷弄来的西洋货奴婢也没统计好,还有这些日子府中的用度也有些乱,奴婢……”
“好了……你不要说了,”
元春苦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实在是服了你们这对主仆了,一个是真敢放权,一个是真敢管钱。
能将府中的账册弄得这么乱,但数量还能大致对得清,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晴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谁让她不识字呢,能将贾府的钱财大致理清楚已经是她努力的结果了。
巍峨、峻丽的大明宫,廊檐之上的八角宫灯,挂着红色的丝带。
而在御书房之内,一张紫檀木制的拱形条案之后,身穿的冕服的昌平帝正襟危坐,手持饱蘸了朱砂红墨的毛笔,勾勾画画,凝神批阅着奏章。
一旁的大明宫总管戴权,手拿拂尘,恭谨侍立。
和另一个历史时空的明朝不同,因为没有那场堪称耻辱的土木堡之战,军方和勋贵的势力并没有被完全废掉。
如今的大夏军方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至少不像明朝那样演变成武官不如狗的风气,勉强还能称得上文武并列。
是以司礼监这玩意并没有被弄出来,当然了,缺少了司礼监这个衙门,对皇帝的要求和工作量也高了不少。
但好处就是,虽然头顶上还有一个太上皇压着,但从中枢到地方,政令还算畅通,政令也没到被文官集团的官僚全面压制的地步。
此时龙案上,由通政司收发的六部九卿、詹事科道、地方督抚送来的奏疏,全都按照中枢地方,军政刑名一级轻重缓急整整齐齐分列几摞。
此时,昌平帝那张瘦削、硬朗的面容上,愁容密布,批阅完一封奏章,眉头便紧皱一分。
自从他继位十多年来,可谓是矜矜业业、宵衣旰食,但大夏的国情却仿佛一日不如一日。
西北和北方外地侵犯,各地则灾害频仍,以致贼盗蜂起,边事、赈灾、剿寇……银子哗哗的花,国库亏损严重。
要不是前些日子贾瑜帮他弄来了几百万两银子补贴亏空,昌平帝感觉自己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而且昌平帝此人并不好女色,不尚奢华器用,就算是龙袍也只有八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手中的银子捉襟见肘。
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旁,冷声道:“王子腾催要粮饷的折子都送到朕这里来了,谈卿云他们是怎么办差的?前些天不是刚给了他们一百万两银子吗?”
王子腾率军出潼关已经快一个月了,每隔几天就会有战报送来。
从送来的战报上看,王子腾依仗着潼关地形之利,和蒙古大军打得有来有回,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现在,大夏的策略就是,将这场仗拖下去,等到蒙古人后勤补给耗尽后只能自行退兵。
“戴权,派人去传旨内阁,让其务必在中旬时,务必筹齐一应军粮、军械,支应王子腾,前线军情如火,不得贻误!”昌平帝面色不善的沉声着。
“喏!”
戴权答应了一声,就要去内阁传旨。
“回来!”
昌平帝又问:“今儿个是谁在内阁当值?”
“回皇爷,今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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