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
一只区区相当于法相境的魔虫尸体,能够被混元仙核熔炼为本源之力也就算了,而且居然还有三千万之巨!
“这个惊喜……未免太大了些吧。”
张景喃喃道,眼眸深处骤然绽出一抹明亮至极的光芒。
要知道,若是按照玉符气运兑换通用经验的比例,这三千万通用经验可是足足需要三百亿气运。
而眼下,仅仅只需要一具法相魔虫尸体。
“目前灵枢仙城内,保守估计也有不下一百五十之数的魔虫,也就是至少四十五亿的通用经验。”
“而且黄兽域、下界九域、娄不倚……这等情况,恐怕未必仅仅只发生在我灵枢仙城啊。务必要弄清楚这魔虫的来历,其上定然有更强的生灵存在,想来可以被混元仙核熔炼出更多的本源结晶。”
想到此处,张景眸光变得闪烁不定,心绪更是久久难以平复。
他隐隐看见了那股隐藏在偌大繁盛仙道世界下的滔天暗流,其似要淹没一切,吞噬一切。这对于别人来讲,或许一场莫大灾劫,但对于张景来说,却是一场难以想象的大机缘。
若是将这些来历诡异的生灵尽数化作资粮,又能将自己的修为推到何等可怖的境界?
长生天仙真君?
亦或者——诸般时空永恒自在逍遥,而己身不朽不灭的金仙道君?
张景面上不由闪过一抹憧憬。
不过,此前因果道身四人此在宙极之河秘境中的种种遭遇,已经清晰地告诉张景,他若是想要布局猎杀这些生灵,自身至少也要有纯阳战力方可。
否则在那些地仙以及纯阳生灵面前,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此后大概率不会再有那般让他从容布置小周天星辰阵,借用芸芸众修力量的机会。
打铁还需自身硬。
也就是说,三十六本命界需要尽快蕴生演化完成,凝练出完整无暇的太一三十六天高上玉阙玄穹帝君法相,接引无量道则之力,让自己真正迈入合道境!
想到此处。
清景宫静室内。
张景遽然从蒲团起身,手持天官三宝玉如意,面带微笑道:“事关重大,看来的确要亲自走一趟了。”
说话间,一层层或真或幻的世界虚影在他身后缓缓出现,浩瀚无边,隐隐化作一尊通天彻地的万道无上帝君形象,一股沉重到不可思议、几欲要压塌虚空的可怕气机悄然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
黄梁界核心之地。
怔怔望着本尊神念化身刚刚消失之处,黄粱不自觉摸了摸下巴,脸上仍然残留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惊诧之色。
随后,只见他陡然意识到刚刚与燕喜的交易,当即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道:
“谁能想到这么一具虫尸,竟然价值三百亿气运呢?九十九具……这下算是赚大发了。也罢,也罢,届时就予他一枚黄粱仙令吧。”
不过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倒是也没有多久愧疚。
各取所需罢了。
正所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这虫尸对于那个燕喜而言,并无甚么作用,毕竟对方可没有如自己一般的混元仙核可以将其熔炼成本源结晶。
……
……
另一边。
燕战甫一回来,便直接走进一间阵法重重、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
房间内,一道隐藏在浓郁黑暗中的人影无声半跪着,早已经等待多时。
最新“如何,可有结果?”燕战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人,属下亲自带人将桃夭坊,以及周围一百三十七坊全部都仔细搜寻了一遍,不曾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但并没有发现小姐所说的那個神异老者。”
人影畏畏缩缩地回答道。
“什么?!”
闻言,燕战呼吸一滞,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当真正面对它的一刻,燕战还是不由感觉到一阵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失落。
原因无他,实在是燕战心里清楚,若是没有那黄梁乡的帮助,单单凭借自己的天赋,单单凭借燕氏一脉的资源,自己此生已然无望步入合道境。
回过神来。
“就没有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
他不甘心地死死盯着地上那道人影,双目通红,声音嘶哑地喊道:
“灵枢仙城足足两千三百余坊,给我继续查下去,一个地方都不要漏过!那尊神秘存在总归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在灵枢仙城,专门为了卖给芝儿一张黄梁符而来吧。”
“只要他还在灵枢仙城,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到跪在地上的人影声音诚惶诚恐地回应道:“大人,再查就过界了!您难道忘了泥塑铺那位当初立下的规矩么?”
此话一出,燕战顿时感觉像是有一盆冷水径直从顶上浇下来。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房间内随之一寂!
良久过后。
“唉,你下去吧。”燕战摆了摆手,无奈叹息一声。
“是!”
人影躬身一拜,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原地,伴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只见燕战单手伸出,掌心霍然出现一粒金丹,其表面有九道九色云纹若隐若现,看上去玄奥至极。
“九纹培元金液仙丹,这份补偿于我已经无用,倒不如给芝儿。她能得到那个神秘存在的青睐,想必定是身负大气运,说不得……”
似乎想到什么,燕战心头没来由再度涌起一丝淡淡的希冀。
……
……
同一时刻。
前院。
“伍兄,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彩芝瞠目结舌地盯着对面年轻男子,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人赫然就是此前那个被因果道身所化身的老者提醒印堂发黑的锦袍男子。
不过此时的男子,和之前遇到因果道身时相比,俨然判若两人。
只见对方两眼布满血丝,脸色灰败不堪,身上气息更是时有时无,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听到燕彩芝的声音。
男子霍然回过神来,面色惊恐无比。
下一刻,他表情突兀变得疯癫,整个人又哭又笑,两只手紧紧抱在胸口,口中不停地高声疾呼:
“哈哈,父亲变了,母亲变了,大家都变……不,死了,他们都死了!对,他们都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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