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走廊外,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肃立着,他们的目光锐利,表情严肃,配合昏暗的灯光,显得气氛十分冷峻凝固。
而他们身后守卫的包厢却与之相反,里面不仅交织着笑声和谈话声,甚至还有阵阵的歌声从里面传来了出来,低沉的男声中夹杂着女性悠扬动听的和声,与走廊内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夕阳山外山~”
“好!好好好!!!”
郑继荣一曲唱罢,桌上众人皆都拍掌赞叹道:“没想到郑先生不仅做生意在行,连歌声都如此的动听,了不起,实在太了不起了!”
“哈哈哈哈”,郑继荣扫了两眼紧贴在自己身边,帮他和声的几个女人,嘴角上扬地笑道:“我郑某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
“既要吃喝玩乐,更要雪月风花!”
“哈哈哈哈.”
草刈一雄举起酒杯笑道:“郑先生此番风度真是让人向往不已,来,我再敬你一杯。”
郑继荣笑了笑,看向一旁一直默默给她添酒的青山知可子说道:“刚刚唱完歌,嗓子有些不适,知可子小姐帮我喝了这杯酒如何?”
“当然!”知可子听到后,连忙端起郑继荣的酒杯,起身看向众人后,一口饮下。
“哈哈哈,知可子小姐好酒量。”
在之前酒桌上的这段时间里,郑继荣在与她们几人的交谈中,也都明白了这几女是怎么过来的。
青山知可子和赤坂丽他们背后的电影公司知道是三口组要人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两个女人给送了过来,毕竟三口组他们得罪不起,而且说起来在全世界任何娱乐圈,明星陪酒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这两女也早就习惯了。
至于山口百惠则有些复杂,以她在亚洲的名气如果不想过来陪酒,没有多少人能够逼迫她,不过听到郑继荣是港岛来的老板后,一直想要将事业扩展到海外的山口百惠一口就答应了,能够和三口组做生意的老板,在港岛的势力一定小不了。
至于坂井泉水
她纯粹是被这帮王八蛋从家里给绑过来的,毕竟全场就她名气最小,要不是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模特呢,哪见过这种场面。
唉.
郑继荣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倒不是悲哀这些明星歌姬们不能自己做主的命运,而是他原本以为这些女人真像草刈一雄说的是倾慕他的名头才自愿过来的陪酒的。
可没想到,竟然又是一笔买卖!
不爽地拍了拍缠在自己下面的几双大长腿,他正要直接跟草刈一雄谈白死神的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等别人回话,吴留手直接拉开门,匆忙地走到郑继荣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郑继荣原本满是笑容的脸色陡然一冷,他点了点头后,朝草刈一雄他们寒声说:
“我有个心腹在二丁目被人给打了,你们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纳尼?!”
桌上几人连忙齐声怒骂道:“哪个混蛋敢这么不长眼?!”
“一定是三和会那帮狗崽子!”
“也有可能是台南帮的人干的。”
草刈一雄接着开口保证道:“郑先生稍安勿躁,我现在就派人去把动手的人给抓过来,任由你处置。”
“我听说二丁目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伱们三口组的地盘了”,郑继荣吐出一口烟气,淡淡道:“别到时候我的人没救出来,你们反而先栽了。”
“哈哈哈,郑先生多虑了,在东京还没有帮派敢与我们三口组叫板”,草刈说完后,朝屋外招了招手,吩咐手下带人去二丁目抓人。
郑继荣见状也朝吴留手交代道:“阿手,跟着他们过去看看。”
草刈一雄见状阻拦道:“郑先生是不相信我们三口组的能力吗?”
“草,我不派人过去,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人?!”
“.”
新宿歌舞町二丁目。
街道上两帮人如临大敌地对峙着,他们眼神互相打量着对面,手指对方互相大骂着,言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敌意。
站在其中一帮人中间的阿庙此时的心情特别无语和愤怒。
无语的是,自己不过是出来帮老大买一份糖炒栗子而已,结果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帮派斗争中。
至于愤怒则是因为对面这帮台南帮的人实在是太特么的过分了,几十分钟前,他买完栗子正准备走,就见到一帮嘴里骂着“靠北!”的湾佬抄着家伙气势汹汹地朝他这里走来,就在他准备拔枪先射几发之时,突然发现这帮人找的竟然是栗子车的老板。
原来这帮人怀疑卖炒栗子的这个小伙子在他们赌厅的弹子机上动手脚,于是抄着家伙要来给他一顿教训,可人家都说了玩机器的是其他人,他并不知道机器被谁动过机关,可这帮湾佬还是不准备放过他,甚至要剁他一只手。
同为zg人,阿庙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台南帮那个叫高杰的老大派人给围上了,幸亏他枪拔得够快,要不然这回真就阴沟里翻船了。
好在这个卖炒栗子的老板阿杰人缘不错,就在他拿枪僵持之时,这家伙的同乡们也都全赶了过来,他也趁这个功夫打电话通知了饭店里的吴留手。
“淦尼酿的!你们这帮大陆仔是不是全都不想活了?!想跟我们台南帮开战是不是?!”
听到他的话后,挡在阿杰前面的一帮人大部分人都面露纠结之色,与台南帮不同,他们只是背井离乡来外地打工的。
求财而已,从没想过真正与嗨帮作对。
高杰不屑地瞪了他们一眼后,接着看向一直举着枪对准他的阿庙,这家伙给他的感觉和那帮人完全不一样,面对自己的人数优势他没有一丝的慌乱,说不定也是道上的。
不过此时当着一众小弟的面,他自然不能怯场,高杰指着阿庙的鼻子大喝道:“一把枪了不起十二发子弹,我有四十多个弟兄,你杀得完吗?!”
“拿把枪就想吓唬我啊?我让你开,你敢开吗?!”
嘭!
“哎呦!靠北了,淦尼酿的,你真开啊!”高杰惊恐地捂住大腿上的弹孔,满头冷汗地指着阿庙怒骂。
阿庙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高杰,他吹了吹枪口的硝烟,耸肩说道:“我跟着老板走南闯北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这样的要求,盛情难却啊。”
“塞林木!你们还看什么!赶紧给我上!弄死这个港岛的王八蛋!”
高杰朝身后使劲地挥了挥手,一帮小弟见状后,犹犹豫豫地朝阿庙围了过来,不过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这家伙是真敢开枪啊!
就在阿庙也有些骑虎难下之时,人群外突然又有一阵骚动,一大帮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推开路人挤了进来。
见到其中一个矮壮恶汉的身影后,阿庙表情一缓,高声喊道:“手哥,我在这里。”
“阿庙!”吴留手连忙跑到他身边,打量了一下后问道:“你小子没事吧,不是说被人打了吗,怎么连个伤口都没有?”
“你们要是来晚一点估计就能看到了。”
跟着吴留手一起过来草刈一雄养子草刈郎见到阿庙并没有受伤后,也是心里一松,他接着扭头朝对面台南帮的人怒喝道:“谁敢你们的胆子冒犯我们三口组的客人?!你们带头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高杰见到草刈郎后,直感事情要大条了,不过背靠三和会的他倒没有多惧怕三口组的人,而是张口喊道:“草刈郎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是我被打了一枪!到底谁冒犯谁啊?”
“不过看在他是你们三口组的人那就算了吧,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见对方人多势众,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高杰狠话也不放一句,在手下的搀扶下就准备先溜再说。
不过这家伙走了没几步就被三口组的人给拦了下来,草刈郎看向他冷冷地说道:“得罪了我们三口组的贵客,哪有这么容易放你走的道理?”
“你想干嘛?!”
“别担心,请你去饭店做客而已。”
草刈郎说完后,又看向阿庙身后那帮同乡会的人,说道:“把他们也带上吧,父亲说要把所有人都带过去。”
“这事和他们没关系”,阿庙摇头道:“他们都是来这里打工的普通人而已,不是什么嗨道。”
“这位先生,多谢你的帮忙”,栗子车老板阿杰这时走出来说道:“既然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去陪你们把事情解释清楚。”
阿庙看了眼满脸诚恳的阿杰,耸了耸肩膀说道:“你要去就去吧,不过到时候别乱说话。”
这时台南帮领头的高杰等人也被三口组的手下给全部挟持住,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一丁目的料理店赶去。
而在一直围观的路人里面,几个三和会的成员见到这一场景,互相对视一眼后,掏出了手机拨打给了自己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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