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悬崖峭壁之上。
陆念愁和洪凌波两人在极速攀行,一阵冷风掠过,洪凌波背后剑柄上血红的剑绦在风中猎猎作响。
“师弟,师父她一定会没事的吧?”
陆念愁闻言,望了一眼身后漆黑的夜幕,眸子闪着幽幽的光。
按理说李莫愁早有准备,一切也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为什么自己油然生出很大不安呢?
特别是现在,一阵阵心悸。
“放心吧,师父会没事的!”
片刻后,两人终于爬上了崖顶。
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树林茂密,而且依旧有积雪未消,甚是坚硬,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森冷了。
陆念愁眼神微眯,打量着周围。
洪凌波此时还是有些心绪不安,口中不时念叨着:“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一等师父?”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早已计划好的撤退路线前行。
“师姐小心!”
正说着,陆念愁突心中一悸,不假思索,奋力一冲,整个人飞掠而出,闪到了一旁。
洪凌波这时也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向着旁边躲闪。
就在这时,只听“噗噗”之声,竟然是军中的劲弩射击,有箭矢射在树干之上,发出嗡嗡之声,剧烈的抖动着。
紧随这一轮箭雨之后,四面八方就有着人影从树林之中窜身而起,朝陆念愁和洪凌波所在的位置扑来。
“师姐,我们怕是要有一场血战了!”
陆念愁眼神一凝,到了这时反而平静下来,敌人很显然已经料到了他们将会撤离,早已经布下了陷阱,等着他们一头钻进去。
他们二人这里既然派了这么多人手,李莫愁那边的情况,只怕会更为不妙。
“突围,绝不能够被困在这里!”
陆念愁眼眸之中闪过森寒的杀机,竟然不退反进,身体主动扑了上去。
他此时身具陆家、慕容家和古墓派三种轻身功法,在轻功上的造诣越发精湛,尤其是在这林木之中,甚是诡秘莫测。
洪凌波此时惊魂未定,迅速拔剑出鞘,跟在陆念愁身旁,一起杀了过去。
她修行古墓派轻功的时间,比陆念愁要长了很多,若单单论及轻功,要比其更胜一筹。
两人在林木中急速奔行,只见四面八方至少有数十人围拢而来。
这些人都身着统一的蒙古军中制式皮甲,腰挎弯刀,手持铁矛,行动之间训练有素,而且非常有默契,很显然是蒙古军队中的精锐。
“杀!”
这些蒙古军中精锐迅速组成战阵,直扑了上来,十人为一组,洒出了一片森冷的刀光。
陆念愁“哼”了一声,施展轻功身法,借助一旁的大树,身体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下一瞬间,银色的刀光乍起,直听“噗嗤”声响,三个蒙古精锐发出惨叫。
几乎同时,洪凌波身影突到,长剑一刺,只听“噗”一声交响,双方交错,剑光一闪,两个人惨叫,扑在地上,顿时毙命。
陆念愁和洪凌波一击即退,眼神扫过这些人,只是一瞬间的碰撞,就有五人横死,血流一地,唯有带着热气的尸体还在不断抽搐。
“这两人武功很强。”
那些蒙古精锐为首的是一位千夫长,目光凝重,立刻判断出来洪凌波的武功和自己相当,但轻功却要比自己精妙的多。
而李莫愁的那位男弟子,刀法更加可怕,只看一眼就让人感到心悸。
哪怕他身着铁甲,都觉得后背发冷。
“一起上,杀!”千夫长高喊着。
几乎同时,周围蒙古精锐扑了上去,前方刀光飞闪,后方更有长矛突刺,蕴含了杀机,让人胆寒。
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之上厮杀出来的精锐,前面的那些刀手正面牵制,后方的人以长矛突刺,只要敌人露出破绽,瞬间就会被击杀。
“师姐,你跟在我身后。”
“我来开路!”
陆念愁眼见着四面八方刀枪林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冷笑一声,合身扑了上去。
就在交错的一瞬间,整个左臂仿佛突然涨大了一圈儿,大摔碑手的刚猛力道在空中掀起了罡风。
“不好!”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刀光连闪,掌法扑杀,“噗噗”连声,顿时横尸五具,血液纷纷流出,染红了这片大地。
陆念愁刀法大成,杀伤力几乎得到了质的飞跃,相比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而他一身的外家硬功,更是让大摔碑手这门刚猛霸道的武学,被催发到极致。
而洪凌波则牢牢的跟在陆念愁身后,一边向后疾退,同时一剑点去,如同流星一般迅疾。
让那从后方扑杀来的蒙古精兵避无所避,大叫一声,跌了出去,丝丝鲜血自喉咙里流出,立刻毙命。
这时有其他弯刀和长矛直扑而上,刹那间洪凌波长剑出击了七次,将那些兵刃架开,却没能伤得了敌人性命。
这些蒙古精锐原本就懂得要比普通士兵更擅长杀伐,组成战阵之后,更是无比可怕。
没有练出真气的武林人士碰到他们,除非能够及时撤退,否则只要被围上,根本难以幸免。
而陆念愁虽然内功修为和洪凌波相差无几,但是刀法大成之后,杀伤力几乎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他眸光狠厉,身上的气势无比可怕,猛的扑上去,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弯刀和长矛。
只见银色的刀光一闪,眼前的敌人头颅顿时被斩飞,鲜血飞溅而出。
就在这时,寒芒一闪,有长矛穿入,要洞穿其心脏,劲力和时间无懈可击。
然而陆念愁只是大喝一声,内力激荡,金钟罩、铁布衫、石身功、铁身功等诸多外家硬功被施展到极致。
“死!”
他身形微微一侧,以左臂架开矛尖,硬抗了敌人三刀,而后长声怒喝,刀光劈杀。
敌人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用身体来扛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又有五个人血如泉涌,喷薄而出,扑跌在雪地上,顿时毙命。
他眸子透着血色,直冲密林深处。
“贼子!你真该死!”
眼见着一個又一个平日里并肩厮杀的袍泽就这样战死,千夫长顿时眼中通红一片,怒火冲脑而上,胸膛几欲炸裂。
他当下身子一冲,从前方挡下敌人,拔出腰间的长剑,直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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