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也算是会做事，自己掏钱给张宇送了一瓶西凤。
有了张宇的催促，后厨很快就把饭菜上齐，张宇看着满满登登的肉食，满意的点零头。
这种道歉方式，比用嘴强多了。
翌日。
张宇就开始根据自己的房屋面积，构建自己需要改进的想法。
拿出纸和笔，把那些想法一一写下来。
然后去了街道办，找到老王同志，把写满想法的纸张递上。
老王同志看了一眼，就让张宇先去厂里上班，中午会让瓦匠师傅去大院，张宇到时候再跟师傅们沟通一下。
等张宇赶到厂门口的时候，上班铃声正好响起。
张宇刚要往里走，就被门口的保卫喊住了。
“张师傅，您先别走，麻烦您到门卫室登个记。”
登记？
张宇一脸疑惑的看着保卫。
没道理啊，厂里啥时候出了这个规定啊？
“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好好的干嘛要登记啊？”
保卫的伙计真不是故意为难，现在谁不知道，张宇是厂里的名人。
更是跟大领导，在一起吃过饭的。
“哎呦，张师傅，不是弟兄们为难你，这是我们刘组长新规定的。”
“谁？你谁？”
张宇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刘海中，刘组长啊！”
“刘海中？他什么时候成组长了？”
张宇怎么感觉，这个情节有些熟悉呢？
“哦，就是段时间的事，是李主任直接认命的，现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
“哦！”
到这，张宇立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情节。
“那怎么个意思，我签了字会怎么样啊？”
“也没怎么样，就是到了月底厂里会进行统一通报。”
“然后，会扣除一定的福利，进行惩戒。”
“哦！”“那这个章程是你们刘组长的，还是厂领导定下的？”
“是我们刘组长暂定的，正打算跟李主任汇报呢。”
刘海中自己的注意，不管是谁的注意，张宇都不在意。
都已经办了留职了，厂里的这些规矩暂时管不到张宇身上。
“行了，名字我就不签了，我还有事，你们刘组长问起，你就如实行了。”
张宇推着自行车径直进了厂，留下那些保卫兄弟，你看我我看你。
“王哥，这咋整啊，真要实话实吗？”
一个年轻的保卫，开口询问自己的前辈。
老保卫也没辙。
“不能咋办？”
“王哥，要不咱们就当没看见吧。”
“再了，刘组长也不在这里，咱们都不，他上哪知道去。”
老保卫听完，觉得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活。
是啊，那个老帮菜又没在这，大家不就是了。
“成，就按你的办，你让兄弟们统一口径，别漏嘴。”
这些保卫早都看刘海中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李主任提携的，跟大家耍威风，早晚都要开会。
开你奶奶个腿，这要不是工作得来不易，早他妈的，给那老帮菜套麻袋打一顿了。
保卫本身就是个体力活，为了防备间谍，没日没夜的巡逻。
下班不积极回家，脑子有泡吧！
……
张宇这边刚进入车间，就被门口等候已久的主任给拦住了。
“哎呦，张宇啊，你怎么才来啊，厂长找你呢，我都等你大半了。”
“快快快，你先去厂长办公室。”
主任手动帮张宇转身，用力推了一下。
张宇没想明白，手续不是都办好吗？厂长怎么还找自己呢？
“铛铛铛。”
“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抬头一看，是张宇来了，赶紧拽着张宇坐下。
又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封信封。
摆在张宇面前，张宇没敢上手，仔细观察一下信封的高度。
“厂长，您这是？”
杨厂长看着张宇没拿，直接拿起信封塞进张宇手里。
“拿着吧，这都是给你的。”
“这是组织上给你的奖励，还有厂里给你奖励。”
“打开看看吧！”
既然是奖励，那张宇就不客气了，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好家伙，还真是阔绰，马师傅心心念念的三转一响都在，还有厚厚一沓工业劵。
还有十张大团结。
“厂长，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哈哈哈哈，行了，你就别客套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拿着吧。”
“哎，实话，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你走，你这么高的赋在厂里再待几年，八级工触手可及啊！”
“你这一去，最少也得两三年，你师傅也快到退休年龄了。”
“你们师徒俩要是都走了，焊工车间的顶梁柱就没了。”
这话的有些大了，焊工车间又不是，只有马师傅是八级工，还有一位王师傅。
这话要是传到王师傅耳朵里，王师傅指定跟马师傅没完。
“不不不，厂长，您要这么，王师傅可不答应啊！”
“王师傅才是顶梁柱呢。”
杨厂长摆摆手，怎么都是轧钢厂的厂长，这其中的一些私密，还是知晓的。
八级工的水平也是有高有低的，八级工只是一个统称。
王师傅的焊工，比着马师傅差了一大截，王师傅的能力，只能刚好达标。
马师傅现在的工作，可是国家专门分配下来的的，都是些精湛的焊工。
王师傅的能力，恰恰够不到这个门槛。
本来张宇这么好的赋，杨厂长很看好的，马师傅当初跟杨厂长过，张宇是最有希望接替自己的徒弟。
现在好了，赋太好了藏不住啊，现在那张留职手续，根本就不保准。
按规矩，在轧钢厂办理的留职手续，进修结束后，理应回到轧钢厂。
问题是，到时候回得来吗？
杨厂长已经感受到，李主任散发出来的恶意，多年的经验告诉杨厂长，自己现在很危险。
“行了，我就是发发牢骚。”
“你赶紧回车间吧，趁着这个时间，再跟你师傅多学点。”
“我还有事要忙，我就不去送你了。”
杨厂长完，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在凳子上，开始处理接下来的工作。
张宇听到杨厂长下了逐客令，只好把两封信封放进挎包里。
“厂长，您忙，我回车间了。”
完也没等杨厂长回话，便径直出了办公室。
在张宇走后，杨厂长抬起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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