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正文卷423.祂的命令“轮得到你吗?”
同为大主教,在场可以说没有谁是信服谁的,没有当场见面就干起来纯粹因为头上有人压着。
许秩没说话,像看乐子似的看着他们暗自互相较劲,也不是不能理解现在的局面,毕竟,在场的诸位都知道,祂一定会在他们聚集之后降临,除了许秩,谁不想在祂面前表现自己呢?
这一批大主教都是“新人”,对彼此都不熟悉,此前又没什么表现自己的机会,而现在跟自己的“同僚”也是竞争对手们聚集在一起,不能直接打一架,那么唯一的表现方式便只有首先抢占话语权。
谁拿到了话语权,谁便占据了先机,更能被祂看到。
而大主教们的实力其实并非完全一致,根据不同的【名字】其能力也千差万别,在实战能力上更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导致在内部也会有实力差距,根据上一代大主教们情况来看,正面1V1战力比较强的是【暴怒】、【傲慢】和【贪婪】,而这一代似乎也是如此,但不巧,【贪婪】不在。
于是【暴怒】与【傲慢】占据了更多的主动权,最后,是【傲慢】拿下了主动权。
“那么,我们先交换一下各自手中的信息吧,交换完,再召唤主的降临。”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获得了短暂的一小部分时间的“主动权”,那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尽量利用起来,比如,获取更多的信息。
毕竟,用脚想也知道召唤主之后,主必然会下达命令与任务,到时候谁还会听他的分享信息?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因此交换信息做的还算顺利,虽然各怀鬼胎,但有着忠诚于【杯】这个大前提在,至少,信息上没做什么过分的手脚,顶多就是隐瞒了一些罢了。
而当轮到许秩的时候,她一脸茫然的张开眼睛,面对众人询问的眼神,无辜的摇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守在这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哈?!”
“你在开玩笑吗?”
“没人会信你这种鬼话!”
面对同僚们讥讽的语言和神情,许秩小手一摊:“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然,我随便给你们编点?”
几人被她过于摆烂坦然的态度哽了一下,但许秩就这样明着耍无赖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她怎么样。
“行。”
【傲慢】冷笑一声,没继续跟许秩纠缠浪费时间,但许秩心中也清楚,他们不是就这么算了,而是记下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在【大主教】这个小圈子里遭受排挤。
简单来说,就是之后可能无法从同僚处获得任何的信息与帮助。
但那无所谓,许秩又不是真想帮【杯】搞事业,到时候因为摸鱼导致任务失败还能有合理的借口,问就是被排挤了,没有消息也没人跟她合作才失败的。
“既然大家的消息都分享完了,那么,事不宜迟,现在便开始召唤主的降临吧。”
比起其他信徒,大主教们想要获得祂的注视显然容易多了,他们甚至不需要准备仪式,只需要全身心投入颂唱歌颂主的真言,便能引来祂的注视。
而领唱的,自然是【傲慢】。
当歌颂【杯】的诗篇在这间房间中响起时,没人注意到其中还混杂了一个浑水摸鱼的家伙。
这也不能怪许秩,她知道越是认真歌颂,【杯】的烙印便会越深,她当然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虔诚了。
她甚至不光没有发出声音,就连嘴型都对错了好几次!
好在,其他人都沉浸在对主的歌颂中,压根没留意到她。
很快,祂感受到信徒的召唤,降下了目光,整个房间于祂投来注视的瞬间被凝固,仿佛时间在此刻都消融了,世间只余下这一间小小的房间。
祂的目光理所当然的先落在了领唱【傲慢】的身上,【傲慢】几乎无法克制的从脸上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会如他一般仅仅是因为神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别人多了不到一秒便为此欣喜若狂。
没有人开口说什么,哪怕“神”并未下达指示,只是沉默着,他们便也保持着忠诚的姿态等待着。
而此刻,就连许秩也多少装模作样了起来。
毕竟,她还有个对莲城管不当的罪责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问责,祂的目光落下来了,自然得装的虔诚一点。
沉默持续的并不久,祂似乎只是在思考什么,又或者单纯的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得力助手”,而后,一道分不清性别,也无法阐述音色的声音自“天空”落下。
【活捉剩余所有代行者,献祭于莲城回路之上。】
【记住,要活的。】
这次的命令,祂甚至头一次重复了一遍。
要活的?
许秩的大脑略微运转了一下,思考这要求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但她目前知晓的信息实在不够多,很难联想到祂的真实目的,所以也没太过费神。
不过,当这些代行者被献祭在回路上之时,或许便会知晓这样做的用意。
但总之,她已经提前知晓【代行者】就要死光了,或许,这对于她的本体而言,是一个可乘之机。
当所有【代行者】死亡之时,那些由【代行者】们创造的木牌,其中的规则是否也会成为“无主之物”?
规则是不会因为创造它的人死去而消亡的,它依旧还是规则,只是能通过它做事的人消失了,她对这些“无主”的规则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察觉了。
是个好机会。
【神】下达完命令,便仿佛开口说话要钱一般又沉默了下去,而在场的大主教们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心情,那种心情迫使着他们将想要说的话不再顾虑良多直接说出口。
许秩也受到了这种情绪的影响,她心中一惊,险险控制住了自己,而其他大主教显然就没有她这么强的定力了,已经有人直接询问道:“主,外界在传,其他属性的神明有了消息,这是否会影响到您的计划?”
问的还真是直接。
许秩在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天空之上似乎传来一点嗤笑的声音,那笑声仿佛由世间最浓厚的恶意铸成,仅仅只是泄露出来的短暂一声,许秩便能从中品味出那格外明显的恶意情绪。
【不必在意。】
祂只回了这四个字,其他信徒便瞬间放下了心。
许秩觉得也是怪了,怎么其他属性的神说四个字,你也说四个字,你们是有什么约定在身上吗?
她这样想的时候,差点就真的这样说出口了,还好本体及时提醒了她,不然恐怕这句吐槽已经“直达天听”了。
还真是可怕,这种“想什么便会直接说出口”的buff也太阴险了吧!
其他大主教显然已经沉陷其中不自知,不断吐露着心中所想,许秩甚至还听到了不下一次对自己的不满。
但听到这些话语的【神明】却一直没有任何表现,祂甚至没对许秩的失职提出任何质问亦或者降下责罚,只是让【傲慢】接管莲城。
这太奇怪了。
莲城对祂而言显然是有重要意义的,自己胡搞竟没有接受惩罚吗?
【杯】的神明是脾气这么好的存在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许秩更倾向于这位“神”是所有人神中最恶劣的存在,毕竟唯有祂将这条道路直接走成了绝路,除祂以外,再无任何一位“超凡者”可以走上【杯】的道路,只能沦为祂的信徒。
信徒不能算真正的“超凡者”,只能算【杯】属性神明的信徒。
【杯】这条道路的“超凡者”,其实只有祂一人。
这条路已经被自家神明搞坏了,没有正常步入的途径,只能通过祂走上歪门邪道,变成祂的一份子。
能做出这样的事,其中的野心可想而知,这样的神明,怎么可能是一位温和的神明?
大主教们的话异常的多,除了最开始迫切的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之后,便是滔滔不绝的琐事,争宠,以及陷害同事。
祂似乎也不耐烦听这些,下一秒,房间内的场景便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而那仿佛深渊般的气息也瞬间消散。
于是众人知晓,祂已经离开了。
而落在几位大主教身上的“想什么说什么”buff也随之消散,在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蠢之后,几位大主教的脸明显黑了下来。
但也有人发现,他们都在胡言乱语,只有许秩,相当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他人显然对许秩的状态非常好奇,没啥想问的也就罢了,竟然不表达对主的忠诚?
这就很奇怪了。
而许秩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懒得开口。”
完美符合人设,虽然还是很疑惑,哪怕再懒也不至于到了主的面前还懒得开口吧?
可主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追着问责。
“都听见要求了吧,代行者已经死了三个,还剩下四个,咱们六个人活捉对面四个人,没什么问题吧?”
“也不知道剩下那个到底在哪。”
“真是怪了,我们也感应不到它的大概位置,难道是主对它另有安排?”
说出这句话的人言语间流露出了几分嫉妒的味道,许秩在心中吐槽,嫉妒什么呢,你家主恐怕一找到它第一时间就是先杀了它。
毕竟小异种已然摆脱了它的控制还窃取了它的能量,如果不是小异种一直躲在失落地深处甚少泄露自己的气息,恐怕早被杀了。
“那么,我们分成两组先去抓两个回来,如何?”
即使是【傲慢】,在面对祂下达的命令时,也做出了十足的谨慎安排,三个打一个,不能出问题吧?
其他几人也点点头同意,而后,来到了关键的问题:“谁与谁一组呢?”
这话音刚落,氛围便微妙了起来,许秩能感觉到,大概没人想和她一组。
她也是个爱搞人心态的,直接开口道:“你们先分呗,被剩下的两个就和我一组咯。”
反正人已经得罪了,不介意得罪的更狠一点。
至于任务,到时候她肯定是主打一个摸不对,“从旁辅助”。
最终,【傲慢】、【暴怒】与【色孽】组成一队,【暴食】和【嫉妒】则是不得已带上了许秩。
“可以确认的是,刃的代行者受了伤,并且伤的不轻,他可以暂时先往后放放,没有心属性代行者的帮助,这么重的伤势短时间他根本恢复不了,先全力拿下其他代行者。”
“灯的消息最隐蔽,暂时还没有,那么就只剩下蛾与铸,蛾更加危险,我们这队去找蛾,你们去找铸,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时候,【傲慢】的本性冒出了头,选择了相对危险的目标。
【暴食】与【嫉妒】当然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许秩就更不会有了。
“铸就在鹿洲,只能确认大概位置,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诸神重工本部。”
许秩闻言微微挑眉,巧了么,她正好对诸神重工好奇的不行,这就有机会直接去本部看看了?
鹿洲,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当初联赛的时候,便有一支来自鹿洲的纯色【铸】属性队伍,他们的行动略有些诡异,半途就退了赛,许秩当时就猜测他们只是在收集参赛选手身上的血肉与基因的,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研究出什么东西来没?
那个地下研究员,似乎也与诸神重工有关,令洲、莲城、【杯】都与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许秩很好奇,诸神重工的本部里,又隐藏着什么隐秘?
“出发吧,在他们还来不及进攻莲城之前,拿下这些代行者。”
【傲慢】对于这次行动可谓志在必得,即使他内心认为活捉一个代行者根本不需要他们三个大主教一起行动,但为了更好的完成主的命令,他还是做出了退让。
哪怕是同僚,他也不认为其他大主教有与他并行的能力。
他会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并且,获得晋升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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