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正文卷416.【心】——轰隆!
惊雷炸响,却不是惩罚。
在许秩完成【心】属性回路的那一刻,她体内在漫宿内遗留的雷鸣之力与天空中的惊雷交相呼应,森林有一瞬间似乎被染成了银白色,但许秩并未感觉到雷落在她的身上。
仿佛只是某种宣告,在雷鸣响起的瞬间,数道目光自外界看向失落地,带着探究,惊讶与意外。
她们似乎知道这雷鸣代表了什么,看向失落地的神情也不算好看,大概,这雷鸣对他们而言,不是好消息。
但这雷鸣对许秩而言确实是个好消息。
雷鸣落下的瞬间,她的【心】属性回路便构筑完成。
瞬间,一种新的,并不熟悉的超凡能量开始在她身体中流转,虽然对比其他超凡,这道属性显得格外弱小,但,这可是她本体拥有的第三个超凡属性了!
当【心】的能量在她体内流转时,不知为何,带动了体内充盈的雷鸣随着【心】属性能量不断在体内四处流传,而小橘似乎也感应到了,凑热闹般跟在这股能量屁股后面乱窜。
一时间,许秩感觉到这三流窜过的地方既带着雷击的麻痹和些许温和的灼烧,却又很快被【心】所治愈,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熔炉,体内的一切都在被不断熔炼着。
但自己身体里的能量总归不会害自己,许秩便也没有出手干预,任由它们在自己体内宛如逛街般四处流窜。
而当她完成【心】属性回路的瞬间,如她所料般,精神力再度增长,隐隐间,她仿佛在没有动用【窥密之瞳】的情况下“看”到了天空中类似规则般的存在。
但也只是瞬间,并且看的不甚清晰。
可哪怕她在此前从未接触过规则,能在这个时候便自行领悟了如何看见规则化身,已然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勿论她早就见过规则了。
只是现在,许秩有了预感,或许她可以顺利的画出脑海中属于午夜的规则片段了。
不过,这还得等到夜晚午夜降临之后再进行尝试,而现在,她需要继续狩猎提升自己的等级。
因为她知晓,【启】回路的刻画,只会更加艰难,自己可以勉强完成【心】,但第四个回路凭借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没办法顺利刻画的,她需要更强一些。
只要【启】回路也刻画完成,那么算上眷族和灵躯,她便拥有了八种属性!
今日的雷鸣给了许秩信息,她在做的事情或许没人知道,但【辉光】一定将一切看在眼中。
可雷鸣既然不是对她的惩罚,那么,不就是肯定吗?
肯定她正在做的尝试和走的道路,她可以把这雷鸣当做某种夸奖吗?
那等到她真的拥有八种属性之时,也不知会不会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奖励?
许秩想的挺美的,并且准备认真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在失落地中,许秩的实力单独拿出任何一个属性,都算不上很强,偏偏她的实力并不能用这样常规的手段来看待,更何况她身边还待着几个虎视眈眈的眷族,这也导致凡是被许秩看中的猎物,全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当补充完能量,许秩便再次尝试窥探木牌中的规则,而这一次,她不再是一无所获。
她清楚的【看见】了木牌中代表着规则的符号。
甚至,这一次她并未出现凝视午夜规则时那样强烈的窥见不可直视的强大神秘之物的感觉,虽然无序与无逻辑的感觉依旧充斥着脑海中,依旧是看见了,但无法理解,可她却能仔细的观察,而不至于被冲击的大脑都无法过多运转。
“看来这些木牌与午夜之间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她依旧能从木牌的规则中感受到威严,但那威严,与午夜是不同的。
要说的话,大概是普通人看见深不见底的深渊与未知的深海所带来的天然的恐惧,与看见人造武器带来的恐惧之间的差别。
两者都会令人感到恐惧,但前者是刻在基因中的无知与无助,后者也会令人感觉到危险,可你知道这份危险是人造的,那便会失去一份壮丽又神秘的面纱。
木牌中蕴含的规则并不简单,所以规则所具现化的符号便显得密集又复杂,通常来说,对于还未理解规则的超凡者,他们是不太可能一次性记住这么多规则符号的,但许秩向来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就好像她在完全不理解回路这回事的时候,就足以依靠经验与直觉来破解回路,如今,她也在完全不理解规则的前提下,仔细的记住了【灯】属性木牌中所出现的所有不规律运行着的符号。
记完,她的大脑发出阵阵胀痛,那是用脑过度的表现。
显然,多出一个【心】属性回路,哪怕这个回路如今才通晓级别,对于许秩的提升也巨大的,至少,在隐秘等级上,她已然提升了又一个档次。
在没有【心】属性回路之前,她可是连木牌中的规则都看不透的,而如今只是多出一块通晓级别的回路,她却能直接看穿,甚至能记忆下一块木牌中蕴含的完整的规则符号。
当然,一块木牌内的肯定不够,许秩猜测,八块木牌中,每一块的规则符号都不尽相同,但又互相联系,八块连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有关木牌的【规则】。
只是,光看见并且记住规则是没用的,她必须得先理解,才能试着掌控。
可这种事,她既没有老师的教导,也没有书本可以参考,完完全全只能依靠自己的悟性,这让许秩难得的有些一头雾水。
于是她索性先不去管那些,将对规则的探究一股脑丢给灵躯,本体这边则开始放空大脑的狩猎之旅。
接到任务的灵躯也是一脸无奈,她既是【懒惰】大主教,那必然是懒惰的,这种费脑子费心力的活,可以的话她是真不想做啊!
但她虽然目前是“个体”,可本质上也还是许秩,再懒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分析。
坐在宿舍客厅的沙发上,灵躯没有再带着斗篷和兜帽遮掩,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然在祁言心面前暴露了自己猩红色的双眸,和如鲜血流动着似的长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大主教力量的掌握也在日日变得更精准,于是外貌便也渐渐的更贴近【杯】了些。
好在,祁言心并未对此感到大惊小怪,实际上,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许秩无奈的发现,哪怕变成了信徒,祁言心的生活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动。
她依旧是每天早上准点起床,做对信徒而言食之无味的早餐,收看外界的早间新闻,上午打扫打扫卫生,下午可能做一些小手工,既不像其他信徒般发狂,也完全看不出她对力量与血肉的追求。
【杯】的入侵在她身上似乎没有改变任何东西,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来,许秩更是惊讶的发现,祁言心对于【杯】的命令有些过于无动于衷了。
她甚至完全不关心莲城与外界的局势,更不曾试图与任何一个同类联系。
仿佛已经做好安静死在这间宿舍里的打算了。
这也导致,哪怕灵躯与祁言心共同在一个屋檐下居住了这些时日,却也依旧没能熟练起来。
许秩在心里叹了口气,灵躯没有【窥密之瞳】,她无法看到祁言心如今的情况,可根据大主教对于信徒的感应,又只能察觉到祁言心在大主教的感知中没有任何问题。
但怎么可能没问题?
这些日子,莲城的迷雾开始扩散,如今整座莲城无论第几层都被浸泡在迷雾之中,而曾经随机的四种季节更是聚集在一起爆发了,好在,整座城市都只剩下信徒,【疾病肆虐的季节】对信徒而言已然无须担心,可【野心勃发】、【疑心暗起】和【绝望无助】三个季节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却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假如莲城里只有普通超凡者,如今恐怕已经变成人间炼狱了,人与人之间会充斥着怀疑与不信任,暴力会是沟通的唯一手段,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引起一场惨剧,好在,如今莲城里只有信徒,信徒之间的争斗哪怕再激烈,却也不会影响大局。
甚至,信徒争斗之间流出的血液,也只会变成滋养脚下回路的肥料。
至于信徒们会不会在季节的影响下全部陷入内斗中从而被外界不攻自破?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信徒们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情绪极其激烈外放的感觉,逐渐开始能够克制,而一旦他们稍微能够自控,原本仿佛生锈的脑子都不再卡壳,开始重新转动了起来。
灵躯身为大主教,自然看到了这一变化。
短暂来说,城里信徒的数量确实在因为内斗而锐减,而长远来看,这样的结果导致的却是信徒质量的快速提高。
并且,由于外界对【杯】的围剿,大量外界信徒还在源源不断的试图来到莲城,城内锐减的信徒数量得到补充,甚至数量开始远超莲城原本被转化的数量。
此消彼长之间,得到的结果便是外界一日不尽早拔出莲城,城内的信徒质量与数量便一日日高升。
这样下去,对外界而言可不会是什么好事,只可惜,他们并不知晓这一改变。
不自身踏入迷雾之中待上一会,是不会切身体会到季节对人造成的影响的。
许秩还在奇怪,怎么外界还不针对莲城做出举措,再这样拖延下去给莲城信徒发育的时间,搞不好会酿成大祸。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灵躯感觉到莲城空气中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其实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一种.近乎直觉的,强者对于强者之间感应,亦或者可以说超凡者对于超凡的感应。
当有强大超凡者到来时,她所在的四周空气里的超凡因子都会变得活跃一些,在其他强者眼中,便仿佛空气泛起了涟漪。
“有人来了?”
能让她拥有这种感受,应该只能是.代行者。
可莲城的信徒没有动静,那便意味着外界不是举兵前来的,那位代行者,是自己潜入进来的。
“看来代行者确实可以穿过回路的屏障,这群愚蠢的信徒还没有人发现。”
许秩无奈道,代行者来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至今,她仍然不知晓【杯】的那位神明要利用莲城做什么,但看到这熟悉的冲天红光,她也不是没有预感,而且根据这些时日信徒们的死亡率来看,她合理怀疑这座庞大的仪式回路是在汲取信徒们死亡后的血肉与灵魂。
这如出一辙的操作
“现实世界的人们还不知晓杯喜欢来这一手吧?”
当然,应该不止于此,鸡蛋不可能只放在莲城这一个篮子里,何况是如此招摇的篮子。
“应该是给莲城套了一个危险的外壳,甚至不惜代价做出真正拥有威胁性的东西,但真正的目的感觉不是在莲城啊.”
这不是障眼法,这是选项之一。
如果外界真的放任不管,莲城也会成为危机的根源。
现在,她先去找找偷偷溜进莲城的那位代行者大人在做什么吧。
出发前,许秩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祁言心道:“我有些事,需要出门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她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这句话与本体离开之时说的有些过于相似了,还没来得及懊恼,就看到祁言心有些恍惚的神情。
“是吗?”她喃喃道,随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没关系,你去吧,不用管我,你应该看到了,我这里没什么危险的。”
“嗯反正,我尽量早点回来。”
说完,她正准备离开去寻找代行者,就听到,宿舍的大门被人轻轻敲响了。
随后,是一道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好?里面有人吗?”
这不是第一次门被敲响,或者说,在灵躯刚住进来的那阵子,常常会有寻找同类的信徒看到屋子里有人活动的痕迹找上门来,或是招揽,或是想杀死屋内的人获取血食。
但最近很少有人来敲门了,因为住在附近的信徒要么死了,要么离开了,要么知晓这里的人不好惹。
今日,怎么忽然有人敲门,而且许秩一听声音就知晓,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此前从未听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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