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随着首长被抬走,一下子空落了下来。
帮不上忙,剩下的两病员只能在心里祈祷了,他们实在是不愿首长就这么憋屈地陨在这里。
手术室这边,大家忙糟糟地按着邵韵诗的安排行事。如此,看似忙乱,倒也进展顺利。
邵韵诗还是第一次在真人身上动这么大的手术,往常她顶多帮飞鸿等弄过小的外伤而已。
罗丛柏自然也知道这点,弄好了手术室,他没有随着大家一道走出去,而是坚定地站在邵韵诗的身边,给她打气。
狗子也回来了,在里头和小赵一道提着手电。
其实,这位首长伤的不算是特别棘手,一直昏迷,主要是缺医少药引起的,再加一路颠簸赶路,伤情就更重了些。
邵韵诗手里有药有技术,且眼力和手速不是一般的医生能比拟的。
这不,一开始动手,看见伤情,邵韵诗就松了口气。
她心里有底,手上也稳,很快便将这位首长的剩余单片给全取了出来。
在手术室内帮忙的众人,瞧着她手上翻飞的手术刀,震惊、理所当然等等滋味不一而足。
处理完首长的手术,饶是邵韵诗修习过内功心法,也是累的不轻。
罗丛柏见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心疼的不得了,顾忌着还有旁人,只得轻声问道:“若是没事了,你就先休息一会。”
邵韵诗摇头道:“这里只要时刻注意点病人的体温和心跳就行,我和你去看看另外两位伤员。”
小队医如今对年青的陆医生的医术已然没有什么怀疑。
她别的不说,先保证道:“这里有我看着,陆医生赶紧忙去吧。”
人家服软,邵韵诗也不吝啬,冲着她点了点头,简单地交代了下术后事宜,便随着罗丛柏出了手术室。
狗子一直跟着,出了手术室,忙凑上来道:“队长,我去给陆医生下碗面条。”
狗子去弄,罗丛柏十分放心,道:“下阳春面。”
狗子嘻嘻一笑,“队长放心,我知道的。”
邵韵诗也确实有些饿了,没推辞,便又随着罗丛柏进去给另外两位伤员看病。
这两位拖了这么多天,其实也不怎么好了,得亏没发热,不过,也得尽快手术。
遂,邵韵诗简单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了会后,便又组织了手术。
一连三台手术,累的邵韵诗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这会子日头又毒,屋内降温也不行,人安静待着都受不了,更何况做了手术的邵韵诗。
罗丛柏瞧着她虚汗直冒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亏的狗子机灵,直接将人安排在了队长的隔壁,方便了罗丛柏能照顾人。
邵韵诗累的要睡,推人道:“行了,我眯会,等晚上我再去看病人。你先忙去吧。”
罗丛柏哪里舍得就走,“不行,你哪里一个人待过,我看着你睡。”
邵韵诗好笑地又推了把,“我怎么就没一个人待过了,你不是忙吗,赶紧去吧。”
“这是陌生环境,你不怕?”
邵韵诗一乐,“多大人了,还怕这个。”
说起来,邵韵诗这世没受过苦,前世逃亡的日子里确实苦过,所以,一个人住在陌生的环境,她还是不怕的。
罗丛柏不知前情,只觉得她是怕羞,暗叹了声,“也好,我就住隔壁,你这若是有什么不妥,只肖喊一声,我就听见了。”
邵韵诗听的这话,还真就安心了几分。
俩人正说着话,狗子的面来了。
大概是累狠了,邵韵诗虽还礼仪周全地用膳,可那速度却比平常快了不少。
末了,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厨子手艺不错,面劲道又适口。”
瞧她吃点面都能开心,罗丛柏突然觉得嘴里的面有些涩口了。
怕影响她休息,罗丛柏三两口地用完了面,便道:“我伺候你漱口洗脸,说会子话,你再休息。”
狗子早有眼力见地进来收拾碗筷了。
狗子一进来,邵韵诗倒不好撒娇说反话了,乖顺地点头,应下了罗丛柏的要求。
见她如此听话,罗丛柏隐晦地瞄了眼狗子,觉得日后对狗子还可以再好点。
狗子浑不知自己无意间帮了队长,收了碗筷,还帮着打了热水,殷勤的不得了。
外头渐黑,邵韵诗歇过了困头,也就不眯了,合着罗丛柏又去病房看了看病人,见都还安稳,便放心休息了。
这一天,累的人不止邵韵诗一个。
狗子看着站在屋外守着的队长,小声道:“团长,你去睡一会吧,我守着,保准不会有事。”
罗丛柏也确实累,倒不是身体累的不行,而是心累,担心这个,忧烦那个的。
揉了揉眉心,罗丛柏压着声线道:“四处都巡过了?孩子们也都睡下了?”
“嗯,都查过了,外头的岗也齐全。”狗子说起这个,对邵韵诗那是一万个感激,“孩子们有了衣服换,奶粉吃,小玩具玩,乖的不得了,都睡熟了。”
罗丛柏并不知道邵韵诗都带了什么,听这话,眉心一攒,“还带玩具了?这么赶,也亏的她能买回来。”
狗子兴奋地道:“不止玩具,还有好多孩子看的书,瞧着崭新的。”
罗丛柏听了一叹,瞒姑还是如此的细心仁爱。
想了一气,罗丛柏揉了揉脑袋,“我回屋睡一会,半夜再换你。”
今夜星光无数,除开蛙鸣声,倒也安静。
狗子小声应下。
见他没争,罗丛柏想着能在夜里守着邵韵诗,安心了不少,又去各处看了看,处理了一些事体,便回房休息了。
到了半夜,原本睡的好好的罗丛柏,一下就醒了。
他这一睁眼,就急三火四地跑出了屋,换下了狗子。
狗子本待说几句,见他这样,憋笑着溜了。
罗丛柏瞄了眼邵韵诗的房门,没瞧见动静,安心了几分,也就不理会狗子的嘲笑了。
这边,邵韵诗半梦半醒间有些嘴干口渴,一睁眼,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衬着影影绰绰的简陋摆设,叫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一动,虽轻微,可一直留神的罗丛柏还是听见了,忙推门入内。
邵韵诗听的动静,有些惊慌地看了过来。
她这样,惹的罗丛柏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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