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的表情太过迷幻,罗丛柏看的发笑。
他虚咳了两声,替邵韵诗问出了心头疑惑。
邵韵诗赞许地给了某人一眼,“喜妹,常姑爷这称呼你可不能乱喊。”
见小姐这么说,喜妹忙解释道:“这是我们老爷刚定下的称呼,说这里日后就是凌小姐的娘家,常姑爷便顺势喊了我们老爷岳父了。”
嗯,看来这常姐夫还是蛮看重凌珠姐的。不过?陆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会不会?邵韵诗眉心死皱。
见她皱眉,罗丛柏一下子就想到了缘故,毕竟没见着人,利益当前,这是怕那常公子是看在陆家的面上,变了态度。
他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也不好前去查看,只对喜妹道:“你瞧着这位常公子为人如何?”
这话,喜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道:“看着不差,人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当兵的。”
“嗯,难道他是搞文职的?”邵韵诗见过一些长相斯文的兵,大多是搞文职的。
罗丛柏摇头,“也不一定。”
喜妹也点头,表示不清楚。
邵韵诗看向喜妹,问道:“还有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
喜妹挠挠头,想起来了,“对了,我们刚去的时候,老爷正高兴地笑着和常公子说话。可见了凌小姐,常公子一下子就冲了过来,眼睛红红的,看着像哭过。那样子老吓人了。”
大概是真被吓住了,喜妹说到这,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话听着,常公子像是真情流露,可到底没见到人,现在说什么都不好。
邵韵诗想想,喜妹大概也不知道具体的了,便吩咐道:“行了,看来今儿这顿饭我们是不能一道用了,你去厨房问一声,若是可以开饭了,将你罗大哥的也端过来,我们自己在院子里用。”
罗丛柏本就是要和邵韵诗一道用饭的,也没拦着喜妹,便放她去了。
不过,两人都没想到,喜妹出去没多久,很快又转了回来。
见她这么快回来,邵韵诗奇怪道:“厨房忙着呢?”
喜妹喘着气,摇头道:“我刚出门没多久,就看见菜花姐姐了,她说前头喊大家一道开饭,连罗姑爷也一道去。”
“嗯,她怎么知道罗大哥回来了?”这个问题很重要,邵韵诗极其谨慎。
罗丛柏也警惕了起来,他对自己的藏匿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喜妹没多想,只道:“菜花姐不知道呀,是我刚才说的,她一听,就说自己正好要派人去面前看看姑爷可回来了没有,这不,我就领了差事了。”
原来是这样,邵韵诗放了些心,可还是教训道:“你说你,就是个存不住话的,回头你罗大哥的事可别再往外说了。”
喜妹跟着小姐多年,多少知道点事,想想自己确实莽撞了,忙红着脸,保证道:“小姐,姑爷,你们放心,回头我定管好了嘴。”
见她知道轻重,罗邵两人都点了头。
邵韵诗想想前头的宴席,又问道:“前头开宴,除开常姐夫,还有谁?”
喜妹不好意思地摇头,“我忘记问了,菜花姐又急,我就先回来了。”
听了这话,邵韵诗有些担心地看向罗丛柏。
罗丛柏信陆六顺不是个没成算的,忙道:“别担心,既然安排了咱们去,岳父肯定都布置好了,不会有事的。”
喜妹听到这会,也觉出不正常来了,虽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可到底熄了凑热闹的心。
邵韵诗看看情绪低落的喜妹,想想这事确实如木头所说,有那么个精明的爹在,肯定不会有事。
遂,她便拉了喜妹,和罗丛柏一道去了摆家宴的小花厅。
小花厅早就摆好了宴席,只等着他们几个了。
这不,他们刚到正院,廊上等着的菜花就迎了过来。
今儿宴席的事,陆老夫人特意吩咐她居中周全。
“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老太太都要急了。”菜花笑着扶了邵韵诗一把。
邵韵诗笑了道:“劳菜花姐等了,里头都到齐了?”
“不劳烦,这是我应该做的。里头人也都到齐了,两位少爷也都在。”菜花最是妥帖,一一介绍了番。
听说连俩个早睡早起的弟弟也在,邵韵诗知道自家爹这是认可了常山春了。
心头定了定,几人便进了花厅。
他们一到,里头正说的欢的几人,忙停了话头。
陆老爷子最是开心,忙给他们几个小辈做了介绍。
常山春到底贵公子出身,陆老爷子一起头,他当即恭敬地起身,一一同邵韵诗和罗丛柏打上了招呼。
尤其是同罗丛柏打招呼的时候,更是热络客气的很。
厅里众人被他这低姿态弄的很熨帖,知道人家这是看重凌珠,不然不会如此真心实意地相交。
要知道,到底人家是军官属官家人,对上商家姿态肯定高一等的。
常山春儒雅体贴,又因为是军人,更有股子英气。
这样的人才,不说陆家众人看了满意,就放在再高家世的人家,也是过关的。
一直安坐一旁的邵韵诗,瞧着这样的常山春也是点头,她见的人多,知道人家这是真心相交。
尤其是,她特意相了相面,再看他待凌珠姐的态度,邵韵诗知道,两人日后错不了。
因着彼此都有心交好,席间,常山春讲着从军时的趣事,惹的众人兴味盎然,一顿饭用的十分热络。
到了结束的时候,陆六顺特意留了常山春住下,陪客的自然是罗丛柏。
邵韵诗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罗丛柏,见他冲着自己点头,便知道没事,这才拉了凌珠一道回了后院。
凌珠今儿大概是高兴坏了,一路上没停笑不说。到了院子,也不放邵韵诗走,一直说着她的种种感受。
邵韵诗正好也有些不放心,便索性陪她进了屋子。
屋里早有丫头收拾过了,还挺凉爽的。
上了茶,喜妹领着服侍凌珠的丫头,退了出去。
见屋里没了旁人,邵韵诗直接开口问道:“珠姐,事情可搞清楚了?”
凌珠喝了口凉茶,面上潮红已然褪去了不少,心也静了几分,点头道:“嗯,都说清楚了。”
“你们单独谈的?”邵韵诗不放心地道。
“是,你安心。”凌珠懂她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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