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空门风起第九十六章不明其意同时,赵广渊给至正帝的信也呈到了龙案上。
是一封谢恩的信,也是一封婉拒婚事的信。
信中赵广渊表达了一番对封王的感恩,对于不能亲至谢恩,表达了遣憾。感谢父皇赐他王爵,感念在心。又说他已不能人事,痛苦不堪,不忍耽误其他贵女,不想与京中勋贵结仇,恳请父皇理解他的苦楚,不要给他赐婚。
至正帝看完,把信递给一旁的太子。
封王后,至正帝把几个未曾婚配皇子的婚事交给皇后和太子,也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和彰显兄弟情深。
这些天太子往一众兄弟的王府走动频繁,皇上当然知道,把赵广渊的信递给太子看。
等太子看完,问他:“此事,你如何看?”
赵广涣没想到老七不仅绝了嗣,竟连人事都不能了。有些错愕。
当初那些宫人竟折磨他至此?
一脸痛心,“父皇,儿臣着实没有想到,七弟竟然……七弟一定非常痛苦吧,做为一个男人,儿感同身受……”
“父皇,既然七弟不愿意,便算了吧。若强行指婚,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七弟日夜与佳人相对,不能行事……儿臣怕他想不开。”
“而且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并不是结仇。要不,就依着七弟的意思吧。”
至正帝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晌,才点头,“既如此,便罢了吧。广渊的王府,朕是不是还未赐下?”
赵广涣一愣,点头:“是,只有七弟的王府还未赐下。父皇,可要儿臣到户部那边要个舆图,替七弟择选府邸?”
至正帝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才说道:“原晋亲王自他那一脉无人承继之后,府邸一直空置,就,赐给广渊吧。”
赵广涣愣住。
原晋亲王是先帝的幼子,最得宠爱,一度认为先帝会把皇位传给晋亲王,结果最后落到父皇手里。后来晋亲王的几个儿子相继夭折,晋亲王也郁郁而终。
他那一脉无人承继后,王府也被收了回来。
晋王府占地最阔,里面亭台楼榭,池广树茂,有山有湖,步步是景处处入画,老三老四还想要来当王府,父皇都没应。连十三都没给赐下,现在赐给老七?
父皇对老七?
至正帝端坐龙椅之上,淡淡瞥了他一眼。
吩咐道:“着人把那里收拾出来,赐给越王。一应仆从也由你来安排。另外再让皇后挑选几位佳人送去皇陵照顾广渊。”
赵广涣急忙敛神,应声:“是。儿臣遵旨。”
不消半日功夫,越王不能人事的消息传遍京城,比当初传出他绝嗣的消息还传得更广。
原本京中还是有很多想与越王结亲的人家,绝嗣怎么了,从宗室中过继一个那还不简单?一个亲王正妃的名头,给家族能带来多大的好处,这没人算不清。
所以不只苏家,暗戳戳拉拢想走关系的人不少。
刘贵妃、德妃、贤妃,连着皇后和太子,都打算从中插手,这几日见的人也都不少。连京中画师都忙得飞起。
结果就传出越王不能人事的消息,吓退了不少人。
这绝嗣和不能人事可不一样。这要是还上赶着,怕是一家人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但凡身上还有点官职的,要点脸要点官声的,纷纷打了退堂鼓。
把蒋项气得不轻。
在家中骂了整整一日,骂那些势力小人。暗戳戳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到黑名单上。
而行宫中,得知事情得以解决,赵广渊大大松了口气。没想还因祸得福,得了前晋亲王留下的偌大王府。
是个意外的收获。
前些天封王,只他没赐下王府,京中都说他怕是要守一辈子皇陵了,要困在皇陵一辈子了,也不需要什么王府。结果这就又有了。
怕是又有不少人琢磨他那父皇的心思。
“殿下,这有了王府是个好事,可皇后挑的四个佳人,也已经在路上,您看这事,要如何安排?”
行宫现在处处是秘密,曹厝可不想让几个探子插进来,坏了殿下的大事。而且要是小殿下的事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赵广渊自然不想放几个探子在身边。安抚曹厝:“皇陵这么大,还安排不了几个女人?”早有成算。
“可那是皇上皇后赐下的,不好打发吧。要不留他们在京城的王府?”
赵广渊白了他一眼,“你都说了她们是皇上皇后赐下的,旨意都说了让她们来皇陵照顾我,那能留她们在王府?”
“那怎么办?”
“皇陵大着呢。随便哪里不能安排他们?安排两个去准备皇祖父的冬至大祭,让她们住在长陵那边。另外两个替本王监理陛下的神宫,安排住到那边。”
皇上不是要留他监理神宫嘛,瞧,这不就有人选了。
“这样安排,真的妥当吗?”
“怎么不妥当?不是说送给我的?那我如何安排,何人敢置喙。”赵广渊一句话定下。
曹厝也不再纠结。反正赐给殿下,那就是殿下的人了,如何安排,当然由殿下说了算。
当天赵广渊又去了林照夏那边。
想了几日,他也想明白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若不能依着自己的心意行事,畏手畏脚,岂不白来人世一遭?
正如那日所看的电影一般,两人一直在错过,等回首,已是阴阳两隔,再没机会重来。
他的心意,至少要让她知道。
隔了几日再见赵广渊,林照夏已是心平气和。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平常心对待不是很好?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你来了?”微笑地朝他打招呼,“来的正好,明天搬家,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呢。”正好多个劳力。
赵广渊微笑点头:“我当然记得。”他如何会不记得,搬家这么大的事,他怎能留她一人操劳。
“爹,你怎么这几日都不来?娘一个人收拾这些东西,好辛苦的。”长至抱着他不放,几日不见,好想念爹的。
吕善长瞪他,“伯伯也帮忙了,怎么没有伯伯的功劳?”
长至看他一眼,又埋首在赵广渊身上。伯伯这几天好凶的,给长至安排那么多课业,还经常教训长至,哼。
吃完饭,赵广渊约林照夏到小区里散步,“渊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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