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诞一阵狂奔,终于来到金山脚下。
他就像一尊威武雄壮的高大神祇,无比威严的站在那里,向天下人展示强大的力量。
金山并不瑰丽多姿,而是奇峰耸峙。阳光照在上面,金光闪耀,散发出一股高贵卓越的神秘气质,总让人欲罢不能的想去探索。
徐诞也是,毕竟他在边上挖了三块狗头金,总想着能不能再挖一些。
金子嘛,谁会嫌多。
金山说是山,其实是一条山脉。
山脉里面的最高蜂金山有一千三百二十五点四五丈,其它都是在九百到三百丈左右。因为山高,又处于高原,所以山脉里面的高山地带冬季积雪非常厚,特别寒冷。一般中等和高点的山峰积雪长达六到八个月,低矮的山峰约五到六月。
高大绵长的山脉蕴育了无数生命,茂密的植被带来了充沛的雨量。
大量雨水将高山土壤和枯枝烂叶冲刷下去,在山脚形成一片肥沃的平原。
以前金山被游牧民族占据,这些人只知放牧,不懂种田,白白浪费一块好地方。
神唐官府来到靖宁发现这里,开始兴修水利,开荒种田,将这片土地开垦出来。只一季,就有靖宁城吃不完的粮食,还能往外卖,所以靖宁城内的粮食价格低得让人难以想象。
徐诞从未爬过高山,倒是去过两千米海拔的地方。
到那边,平时生活没什么,但稍微跑步运动一下就气喘吁吁。
自己现在力气强大,身体强壮,也不知会怎么样,有点小期待。
看了下,徐诞就往上走。山林中,有一条条被走出来的路,他便顺着其中一条往上走。金山不同于其它地方,经常有人来淘金。虽然大一点的金矿都被朝廷控制,但微小矿脉和散落在外的矿石却没人管。
要是运气好,找到矿石,或者挖到微小矿脉,拿回去稍微一炼,那钱财还不是滚滚来。
据说以前金山脚下河流里面全是金沙,根本不用淘洗,直接挖出来就能用。
可惜后面太多人闻讯而来,河中金沙渐渐挖尽,山林里面的金矿也越来越不好找,有些人干脆改行,也有人还是不死心,还有一些人闲着没事过来碰碰运气,指不定就能找到金子。
徐诞不就挖到狗头金了。
所以,金山上金子是有的,只是你能不能发现而已。
徐诞一边爬山,一边看附近有没有值得采挖的药材,顺手赚点闲钱。只是这路是人踩出来的,有也早被人采光,哪能等到他来。继续往上,再爬一阵,前面两人拿着一头是铁的长棍在地上敲敲打打,便招呼道:“两位大叔,有没有找到金子?”
两人早注意到徐诞,毕竟山林猛兽众多,不得不防。
听到他的问话,其中一人苦笑道:“哪有那么好找,我们二人也不过是趁这几日清闲,出来转转碰碰运气。小郎君这是要到哪里?”
“我要去爬山,到最上面看看。”徐诞说道。
“那可不好爬,小郎君要小心一点。”
“谢谢大叔提醒,你们忙,我走了。”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山有什么好爬,分明是吃饱了撑的。像他们这种为了家庭,整日辛苦奔波劳累赚钱的人,是很难想象有钱人家风花雪月的故事。
两人刚想继续找寻,却见徐诞又跑回来了,不觉奇怪。
还没开口,就听徐诞问道:“两位大叔,你们知道朝廷金矿在哪吗?我想去瞧瞧,也不知道能不能看?”
“看倒是能看,但不能靠太近,要不然会被驱赶,再不听就会被抓起来,甚至当场斩杀都有可能。”之前跟他讲话的男子说道。
“能看就好,大叔能不能给我指个方向?”
“你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刚好在你走的方向。”
“谢谢大叔,回去请你喝酒。”
“小郎君客气了。”两人目送徐诞离去,等一会儿,见他真的走了,才继续寻找金子。
徐诞往上再爬一段距离,果然看到一个矿场。不敢靠太近,就跳到一棵大树,站在粗大的枝桠远眺。矿场很大,有挖矿的矿洞,有粉碎破矿和冶炼的地方。一些矿工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矿场四周设了隔离带,有拒马围墙,还有全副武装的官兵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盯着。
“这破矿还挺大。”徐诞喃喃自语道。
“不大怎么会有朝廷驻军。”
一道声音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徐诞脑后,吓得他飞速转头,只见一名自以为潇洒的男子抱剑斜靠在粗大的树干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神出鬼没,我都没法发现。”
“我修炼这么久,要是被你一小孩发现,那岂不是白修炼了?”裴子野一脸傲气。
“那可不一定。”
徐诞淡淡的说:“刚才我只是在看东西没注意,要是我注意力集中,不要说是你,连头发粗细的蚂蚁从我下面走过,我都能知道它那玩意儿有多长。”
“哈哈哈哈...”裴子野都被他逗笑了。
“不信,那我们来试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试试,这次可要看清了。”裴子野身子一窜,消失不见。
这傻子,都不知道厉害关系。徐诞鄙视了一下来人智商,打开重瞳,往四周扫去。瞳光扫射之下,一切事物无所遁形。可是奇怪,怎么没看到那家伙?
“怎么样,看清没有?”
徐诞吓了一跳,抬头就见裴子野一脸戏谑的漂浮于空中。
“我说朋友,你这就离题了。我说的是你来的时候肯定能发现,也就是你靠在树上的位置,可没说你飞在我头顶,不知道这叫盲区吗?要是你遁到地下,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你?”
徐诞不高兴了,修为高了不起啊?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出屁来。
“呵呵,那算起来还是我的错喽?”裴子野揶揄道。
“那可不是。我可是正人君子,难道还会骗你?”徐诞一脸正气。
“哈哈哈哈”
裴子野也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徐诞懒得理这鸟人,反正金矿已经看过,干脆跳下树,继续爬山。
“这就是给娘讲传奇的那个小子。”一名男子出现在裴子野身边问道。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趣,倒想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会那么多新颖传奇?”
“小孩子总是有许多离奇幻想,有一次我回家,我侄子跑过来跟我讲,‘二叔,我看到两头蛟龙打架,将大地犁出一条深沟,无数凶禽猛兽吓得遁走。幸好我阻止,要不然天地都要被它们打崩了’。我过去却发现原来是两条蚯蚓在地上爬,一群鸡鸭在后面啄。
隔日我侄子又跑来跟我说,‘有两头巨兽在林中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河倒灌。幸好我出手,要不然天地就要被淹了。’
我出去一看,不知从哪跑来两条野狗,把水缸撞破,里面的水倾泻出来,差点冲入后院。
甘罗十二岁拜相,蔡文姬六岁听音辨弦,李白六岁诵《六甲》,骆宾王七岁歌咏鹅。
更何况两名小儿论日,连孔子都无法回答。有些人天生聪敏,确实是你我比不了。所以,就算有人跑过来跟我说,他儿子一出生就能说话,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更何况幼鳞榜上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天才?”
那人听到裴子野的话,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默然不语。
裴子野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任山风吹得衣袂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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