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从未有过的事,即便翻译尽量解释清楚了,但扎熊等酋长依旧心怀疑虑。
这时候,刘升让人将随船带来的布匹、咸鱼都拿了出来。
几十匹布,几百斤咸鱼干堆在原来的决斗圈中,颇为抢眼。
一个土人战士过来,先抚摸了下棉布,然后又拿起咸鱼干咬了口。
顿时两眼放光!
“咸的!这些鱼干是咸的,而且好咸!”
这名土人战士用土语大声叫喊着,引起了所有土人的注意。
立马有不少土人战士要过来拿鱼干品尝。
崋部战士怕这些土人直接把鱼干哄抢得一干二净,在刘升示意下,一名亲卫便朝天空打了一枪,顿时让土人们都惊慌地退了回去,再次跪伏在地。
他们以为神兵发怒了。
刘升看得直摇头,随即示意亲卫拿出一些鱼干,去分给这些土人品尝。
这样,土人们才重新站起来,气氛也慢慢变得和谐。
当酋长们过来品尝了鱼干,又摸了棉布,也纷纷大喜,满脸笑容。
作为新洛河更上游的部落,他们比上洛部所属的河洛联盟更加缺盐!
甚至连部落的女人们,都需要靠时不时地饮鲜血来保持体内盐分。
而饮鲜血的行为,往往会导致很多疾病,让土人们的寿命普遍不高。
因此,对新洛河上游的土人部落来讲,盐不仅是生活所需,更是维系性命所需!
这一下,几个酋长都不再犹豫,纷纷表示,部落有很多战士愿意应募,给崋部打工。
可惜刘升并不想头一次就招募太多土人战士——土人和崋部毕竟语言、习俗差距太大,一次性招募太多,不好管理。
何况,刘升如今也不缺兵源——在外面招募大明百姓中的青壮为兵,要比土人容易训练得多。
所以,这次他只准备招募几十個类似勒熊这样天生强壮悍勇的土人,充实到虎贲卫中当重步兵。
刘升将这想法一透露,扎熊等七个阿勒泰联盟的酋长,顿时纷纷推销起各自部落的勇士。
因为各部落都还是财产公有制,刘升从哪一部落招募的勇士多,其获得布匹、咸鱼就多。
结果扎熊等酋长怎么都谈不拢——咸鱼太诱人了,没哪个酋长愿意让步,几乎争得当场打起来。
最后决定,借着这次七个部落大半战士都在的机会,举行一次联盟大比武,选出几十个勇士来。
刘升了解后,当即表示支持。
“告诉他们,崋部愿意拿出三十斤咸鱼,当做这次比武前十名的奖品。”
刘升没拿太多物质做奖励并非小气,而是怕奖品太多太诱人,这些土人勇士比武时不要命。
他可是将土人勇士都看做囊中之物,并不想土人勇士为争夺名次死伤太多。
可即便只是三十斤咸鱼,依旧让土人战士们激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参加比武···
趁着阿泰勒联盟这边搞大比武时,杀三狼找上了刘升。
“刘升,我们上洛部也有勇士,河洛联盟的勇士更是不必阿泰勒少,我们的勇士也愿做交易!”
杀三狼这几句土汉夹生话,刘升只能听个半懂,听人翻译了,他才明白杀三狼的想法。
他笑着点头,“当然没问题——但不论是阿勒泰联盟,还是河洛联盟,我们这次都只招收30名勇士,并且必须是足够优秀的勇士。”
“我明白。”杀三狼点头,“我们上洛部勒虎就是这样的勇士,他甚至不比勒熊差多少,一定符合你的要求。
不过,我不要布匹、咸鱼干,我想交易你们种植的方法,让上洛部也能像你们一样种出许多粮食。”
刘升从翻译口中听到这些,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杀三狼。
他没想到,这个他遇到的首位土人酋长,竟已经意识到种植的重要性,萌发了用种植替代渔猎的想法。
刘升并不怕上洛部因此成长起来。
因为等上洛部真正成长起来,崋部必然已经很强大,多半把周围土人部落都同化了。
也即是说,上洛部根本不可能像昔日东北女真反噬大明一样,在成长后反噬崋部。
即便真有这种事,也只会发生在几百年后,发生在崋部北美势力边缘的其他土人大部落身上。
问题是,今后崋部必将因提前开启几次工业革命,迅速发展,将这些渔猎部落远远甩在身后,令他们再也追赶不上。
等到机关枪一出,所有的游牧、渔猎族群,都将变得能歌善舞。
因此,刘升回过神来便哈哈一笑,拍了拍杀三狼的肩膀道:“没问题!只要你们的人应募来给我们崋部做战士,我就派人去教你们种出更多粮食!”
招募土人勇士做重步兵只是第一步。
并且,今后刘升也只招募土人战士中的勇士,不要普通青壮。
在各部落与崋部的交流加深后,土人受到崋部语言、风俗、习惯等方面的更多影响后,便可以招募土人做其他事了。
比如挖矿、伐木,到中南部的隔壁草原以及高山草甸上去猎杀野牛以及放牧,等等。
时间一长,周边的土人都将成为崋部的打工人,再也离不开崋部。
到那时候,各土人部落是否归顺崋部,就由不得那些部落酋长了。
将由刘升一言而决。
阿勒泰联盟通过大比武选出30名勇士后,刘升便与扎熊等七位长老约定好,七个部落都得在60个日升日落前,离开后世的萨克拉门托一带。
新洛河的上游森林更加茂密,猎物也更多。
土人却因为生产力、狩猎范围上限、寿命等因素,限制了部落的壮大,所以并没有繁衍出太多人口,去更上游的地方渔猎。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更上游的地方更难获取盐。
所以,阿勒泰联盟得知今后可以用兽皮等物资跟崋部交易咸鱼等货物后,便都高兴地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快迁徙离开。
崋部目前对占据更多地盘倒也不怎么着急,刘升便也没催逼得太狠。
登船离开时,刘升看着新洛河两岸的风景,问旁边的李定国,“鸿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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