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一起,狼群骚动的更加厉害了,那只灰狼首领也是来回的踱着步子,是不是的还对我们露出它那骇人的獠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火堆的火焰依旧没有减小的意思,看来那只狼的尸体似乎要比那些干柴好烧的多了。
而那只被我射死的饿狼,则被两只饿狼给拖了回去,当着我们的面同类蚕食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就被啃了个干干净净。
“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只要坚持到天亮,大家就安全了。”
我大声的叮嘱着大家。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隔壁的天亮的早,差不多再有一个小时,天就可以亮起来了。
而狼是属于夜行动物,尤其是在这酷热难耐的戈壁上,只要天一亮,温度一上来,所有的狼便都会散去了。
有饿狼的尸体助燃,身后的火堆再坚持了一两个小时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想到此处,我的心中不免地有了些许的放松。
慢慢的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的青白,漆黑的四野也没有那么黑暗了。
随着天色渐明,整个狼群已经骚乱的不行了,上百只的饿狼接连的嚎叫了起来。
上百只饿狼的嚎叫,似乎是在向灰狼首领请战。
灰狼首领来回踱的更加频繁了,显然它也已经耐心彻底的耗尽了。
“啊,小子,擒贼先擒王,先把那个大灰狼射死呀。”
我猛地转过头看去,竟然看见站在我左手边的老头竟然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看着我呢。
这显然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吗,当时我在心里是吐了一阵的芬芳,心说这个老头竟然站着睡了一觉,真特么是个奇葩。
话说这个典故我也是懂得的,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罢了,老家伙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非要等到睡醒了才说吗!
我在心里偷偷的问候了一下那个老头的家人,然后便将十字弩横举了起来,对准了灰狼首领。
嗖!
噗!
我这一箭足以当场了结了灰狼首领的性命,却不曾想它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险,竟然闪身的避让了一下。
虽然避过了致命的一箭,但依旧还是躲闪不及,被弩箭直接射瞎了一只眼睛。
嗷呜……!
灰狼首领一声惨嚎发出,几乎是同一时间上百只的饿狼仿佛是听到了最终的进攻号角一样,如潮水一般倾泻而来。
“我草,胖爷我跟你们拼了!”
面对呼啸而来的狼群,吴胖子浑身战栗,哆哆嗦嗦的,显然他已经怕的要命,但是如今已经根本就无处可逃了。狼群本就距离我们不远,如今也仅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我们的眼前了。
我们全都怒目圆凳,做好了下一秒的厮杀准备。
可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彻空的枪响。
随着这声枪响,本已经扑到我们身前的狼群,竟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掉头就四散的逃了。
一时之间,竟然连那一只狼的影子都不见了。
狼群虽然猛地退去了,但是我们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刚刚的那一枪是何人所放,是敌是友。
大约半分钟之后,几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那竟然是好几头的骆驼,而在其中的一头骆驼的背上,豁然的骑着一个手拿老式猎枪,头戴这皮质遮阳帽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略显粗糙,一看便是戈壁的风沙所致,不过长得还算是漂亮。
女人骑着骆驼到了我们的身边,将猎枪直接就对向了我们,然后满脸警惕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额……这位姐姐你好,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本来是想横穿这戈壁去漠坟村的,因为那里有我的一个远方的亲戚,想要顺便去看看他,可是不曾想我们的车子坏在了半路上,无奈之下我们才选择步行的,也不曾想竟然遇上了狼群,多亏姐姐你刚才的那一枪,真的是谢谢你了!”我紧忙的开口说道。
“胡说,这戈壁有什么好旅游的,还有,你们手上怎么会拿着刀箭,该不会是偷猎贼吧!”
“这位姐姐,你真的是误会了,你看我们老的老少的少,哪里像什么偷猎贼啊,我们真的是来旅游探亲的。”
就在我极力解释的时候,一旁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的响动。
女人紧忙警惕的将枪口朝向了帐篷的方向大喊道:“里面是什么人,给我出来,不然我可要开枪了!”
“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帐篷很快便打开了,刘婷婷战战兢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刘婷婷从帐篷里面走出来,那个女人惊愕的看了看,然后才放下了手中的猎枪。
“行吧,暂且就相信你们吧,我知道漠坟村怎么走,我带你们去吧,上骆驼!”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骑上了骆驼,在这个女人的带领下朝着漠坟村而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苍天的眷恋,避免了一场跟饿狼的厮杀不说,竟然还遇到了这么一个好心的女人作为向导。
骑上了骆驼,我们一行五个人终于是可是稍微的松一口气了。
经过了简单的交谈,这个骑着骆驼的女人叫做红隼,是敦煌大漠土生土长的人,家就住在我们要找的那个漠坟村,她爸是漠坟村的村长。
一听这个叫做红隼的女人就是漠坟村的人,我便装作寻亲一样说出了那个陕西汉子的大名来。
红隼听了名字之后表示并不认识,但当我说她老婆得了病之后,红隼告诉我那个人村里人都问他叫憨子,意思就是老实人。
憨子,汉子,我并不关心他叫什么,只关心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漠坟村了。
红隼告诉我,早在一周以前憨子就跟他老婆回来了,可是回来的第二天,憨子的老婆就因病死了。
如今就剩下憨子一个人,天天的在家里抱头痛哭,还酗酒。
红隼又说,不过就在两天前,村子里来了十几个人,说是地质科考队的,他们找到了憨子,让他带着他们去村外的坟沟子里研究什么地质去了,具体情况红隼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可以回去问问她爸,因为她爸是村长,所以全程的陪着那些人的。
地质科考队?
这遍地的黄沙,有什么可科考的?
我心生疑虑,觉得这些人并不像红隼所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怀疑归怀疑,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也只要到了地方才能够知晓了。
为了跟红隼搞好关系,我们也是挨个的自报了姓名。
吴胖子似乎是对红隼有那么一点儿的意思,有事没事儿的就问一些敏感的话题,例如有没有对象啊,结没结婚什么的。
红隼却是根本就没把吴胖子当回事儿,她的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看向那个不苟言笑的狗子,目光当中分明有些许的波澜荡漾。
狗子的情况我也想红隼透露了,没想到她竟然丝毫的不介意。
对此我是感慨的很,竟然没有想到像狗子这样的人竟然还有那女人喜欢,实在是难得。
可就是这年龄上相差的有点多了,狗子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具体多少岁我也不知道,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跟刘婷婷持平。
而那个红隼,可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有三十几岁的,这老牛啃嫩草,真的好吗?
骆驼虽然慢,但好歹也是交通工具,大约是一整天过去,临近黄昏的时候,我们终于是到了漠坟村的村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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