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身材矮小,被高大的秋元白拉扯着碎了骨头的手臂直直提起,那皮肉、筋络承受着体重,几欲透明、扯断,直痛得他头皮发麻、头脑混乱!
“小白哥哥,是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大英雄,一定会来救我的!”
周小绮眼里透出一丝异样神采,喜悦一瞬间将她的坚韧冲去,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秋元白臂弯里。
“小白……不,秋爷,他是入品武者吗?”
“还用说么?你的狗眼还看不明白吗?我早说过,秋爷这孩子不简单!”
“苏青先生学究天人,他的徒弟岂是凡人,大概是偷偷传授了功法给秋爷!”
木桥街子的邻里们见识不高,却也不笨,秋元白一直唯唯诺诺,对谁都是那么恭恭敬敬的,今日反常,表现出如此实力,怕是有持无恐了。
他们都是说得非常小心,秋元白不能得罪,野狗帮也是招惹不起。
“放下发哥,赶紧,穷酸,你是讨死么!”
“你不知道我们是野狗帮的人!”
“得罪野狗帮,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发的爪牙也不笨,能一手扯断绳子,一手如提死狗般将王发提起的穷酸,岂是他们能够招惹的,都在外围,色厉内荏的嚷着。
“你到底是谁?我可是猛爷派来的,猛爷,八品武者!你招惹……你……”
剧痛没有令王发晕厥,反倒清醒起来,他脑门冒着冷汗,是痛也是惊,“你……你是伏虎武馆童千里童老头的关门弟子秋元白!野猪林杀威爷的是你!”
关门弟子,坊间已经传闻秋元白是童千里的关门弟子。
关门者,尽也!
也就是说童千里终于觅到了能将伏虎拳发扬光大的好苗子,无需再收传人,这个苗子目前不是最强的,却是最有悟性,日后定能强师胜祖的!
常威死了?没有!至少要十天八天后!
野狗帮是根据情报猜测的,秋元白杀的常威?也是猜测的,不过,几乎可以肯定!
王发认识秋元白,他知道秋元白的名字叫“死穷酸”,乱世里,寻常百姓不配有名字。
从木桥街子街坊的议论,以及周小绮晕厥前的话,他判断,眼前的死穷酸原来还有一个名字叫秋元白!
“秋……秋爷杀了威爷!”
“秋爷竟然是伏虎门童爷的高足!”
“我早猜到秋爷不简单,也知道些底细,他老人家不说,我也是嘴上缝线的人!”
听得街坊们的议论,王发的爪牙气势更凶了,叫嚣得越发大声,包围圈也……越发扩大,几乎能掉河里。
“你们几个!狗命暂时记上!”,秋元白冷冷的看着王发的爪牙,“给龙天传话,常威、蒋干、华雄、吴刚,伏虎武馆杀的!伏虎武馆择日到野狗帮拜访,鸡犬不留!”
仇恨已公开,何妨把话说尽!
都是伏虎武馆杀的!伏虎武馆还要灭了野狗帮!这事不代表秋元白个人立场!
“好!秋元……啊!痛!,秋……秋爷,您老人家的话,小人定当一字不漏给帮主禀告,您放心!”
“王发,此事不需你做,你替我给另外一人传话。”
“秋爷,您说!小人立刻去办!”,能办事,能活命!
“秋元白与他永不往来!”
“谁?”
“阎王爷!”
嘭!
没有半点的声息,王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大柳树上,灰白之物蹦了一地。
“你……你等着,你等着!”
王发的爪牙连滚带爬的,没命的逃串!
秋元白抱起周小绮,一脚踹开关着老周头的牢笼,仍旧保持着往日卑恭的笑容,施施然的走回木桥街子。
老周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一旁,街坊们远远的跟随着,表现出足够的敬意,也表现出足够的疏离。
无他,他们要表明立场:秋爷,我们敬重您!野狗帮的爷们,我们与秋元白不熟!
……
“小……秋爷,老周头给您磕头了!”
嘭!嘭!嘭!
秋元白大方的受了,强者便要有强者的姿态,“你起来吧,我回去给小绮拿药。”
“小人到隔壁让妇人过来给小绮抹去身上的血污,包扎伤口,换上干净衣服。”
“不必!你自己做!”
没有解释,强者无需解释,是命令!
就算是解释,也是谁进入老周头家门,谁便是跟野狗帮作对!
秋元白回家,把三日来的药渣包了三包,翻煎对入品武者没用,对一般人还是有药效的!
想了想,从烧鸡上撕下脖子、鸡头、鸡爪、鸡翅,也包了一包,摸出三十铜子,能买三十斤大米,足够了,也仁至义尽!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估量着老周头已经处理好,推门出去。
吱呀!
从老周头门里闪出了张芸娘,她看到了秋元白,也不打招呼,高傲的,以鄙夷的眼神白了秋元白一眼,头也不回离去。
【故意的挑衅】
“尼玛!臭娘们!三日不见,揭瓦上房了吧!皮痒了吧!等着!看秋爷的手段!”
进了老周头家,周小绮已经换上了干净衣物,能露出衣服的部分可见,抹拭得十分干净,可惜了一个小美人坯子,已经认不出人样了。
“老周头,药渣煎了,每副翻煎两趟吧!嗯……给你,鸡骨头熬汤!”
“秋爷!这是……好,多谢!”
老周头接过那包烧鸡还有三十铜子,下意识的客套,随即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客套的资格,便收了下来。
药煎好了,药香芬芳,老周头扶起周小绮,秋元白见他笨拙,便端起桌上的汤药喂了周小绮。
【身体底子好,能活命】
秋元白三根手指勾搭在周小绮脉搏上,皱着眉头,老周头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嗯!小绮算是能活过来的!”
“谢秋爷,谢恩公!秋爷,您为了小人的事开罪了野狗帮,不能有事吧?”
“奈何不了我!”
“那小人放心!秋爷,您见识高,小人父女该何去何从?”
秋元白点点头,心道:“老周头先想到我,再问自身,也算有点良心!可惜,乱世良心不值钱!”
“小绮何时能起床,何时走!离开乌金镇!”
“多谢秋爷指点!秋爷……”
看着将要离开的秋元白,老周头叫了一声。
“怎样?”
“那个……”,老周头犹豫了一阵,随即笑了,“没什么,小人两父女一辈子记挂着您!”
“嗯!”
秋元白微微点头,推门出去。
夜,已降临,大半个圆月挂在柳梢头,映得天边的云霞红彤彤的,极暧昧……
街坊们早已关门熄灯,唯独一家屋里还点着灯火。
张芸娘斜靠在门框上,鄙夷的看着秋元白,一丝轻蔑的笑意泛在嘴角。
“尼玛!”
秋元白何时受过此等挑衅,更不要说他是个八品武者。
两步直接上前,一把抓了她的头发,用力往屋里一推。
嘭!
张芸娘重重的撞到墙上,头发散乱,眼里却是倔强,秋元白再一步上前,将之一推,落在床上。
张芸娘狠狠的瞪了秋元白一眼,俯着身,回头骂了一句她有秋元白没有的动态名词!
“皮痒了吧!”
秋元白一把抓起梳妆台上的红绳子,折成一半,扬起手,朝着她的后背……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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