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飞升,我只好去做游戏了正文卷第一百章黑塔中的战斗迎接十夫长时,城主的反应一切如常。
在听十夫长提及那尊大的超乎想象的病兽时,城主点了点头,说道:“那东西出现的莫名其妙,出现后就一路向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城主的回答,十夫长默默的点了点头。
城主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这让他的怀疑消减了一点,然后继续问道:“我其他的弟兄,有回来的么?”
“也没有。”城主遗憾的说道,“这段时间,你是头一个回来的。”
“这样啊……属下明白了。”
又简单的向城主说了些自己的情况,十夫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被俘的亲兵之中,他的速度不算快,一半多的人都有更好的脚程,按理说回来的只会更早。
而且在路上,他还多观察了一下灾民的情况,耽搁了一些时间,怎么可能是第一个回来的。
之前按捺下去的疑惑再次产生,让他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两个小人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小人说道:“城主之前待我们不薄,不能怀疑他的啊。”
另一个则满脸冷笑:“你信那个傻X还是信我?”
就在十夫长纠结应该怎么办时,门口忽然响起了落地声。
立刻从床上爬起,十夫长捉住腰刀,无声的摸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过去,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块腰牌落在地上。
腰牌是亲兵们身份凭证,用上好的黑铁打造,轻易无法折断。
而亲兵打仗时很可能尸骨无存,但腰牌往往不会有事,以此可以确认死者的身份。
没有急着出去,十夫长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脚步声,这才打开了条门缝,探出腰刀将腰牌勾过来,随后又立刻将门关了。
这个过程如同电光石火,眨眼时间便完成。
而看到腰牌后,十夫长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他部下的腰牌。
对方是亲兵中跑的最快的,小队之间的联络全靠他完成,也是理应最早回来的亲兵。
城主说自己是第一个,但腰牌居然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可能是城主说了谎,自己的部下已经回来了。
那么,为什么城主要说谎?都是他的亲兵,他有必要么?
虽然不知道是谁将腰牌盗出,又是谁将其丢下来,但十夫长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深到让他感觉,自己必须一探究竟了。
没有从正门出去,他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落地的时候在草丛中顺势一滚,只余下细微的声响。
咬住腰刀,他小心的翻进一楼的房间。
这里本来是其他亲兵们的房间,只是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屋内一片凌乱,到处可以看到扭打的痕迹和血迹,可见这里曾经有人厮杀过。
城主似乎是对自己过于信任了,信任到根本不去收拾之前的痕迹,就这么大咧咧的将证据摆放在他的面前。
还是说,他认为自己活不过今晚呢?
贴着墙壁等了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响起,有人踩着楼梯上楼,一直走到了自己的上方并开了门。
在发现没人之后,楼顶的脚步声也没有慌乱,只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似乎是去向城主通报去了。
将自己藏在阴影中,十夫长通过窗户,借着外面皎洁的月色看到离开的人身着魔尊庙的长袍。
城主平时最讨厌魔尊庙的人,说那些家伙猪狗不如,就是一群吸血鬼。
要不是青玉需要他们帮忙保持活性,他根本不会理会他们。
但现在,城主明显已经魔尊庙的家伙狼狈为奸,情况的发展让十夫长进一步疑惑起来。
那些家伙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城主府,而是漆黑的黑塔。
跟在他们的背后,十夫长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
百战老兵的跟踪技巧不容小觑,而他又是亲兵中最擅长跟踪的,不少敌方的斥候甚至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背后跟了个哨子,就这么将十夫长领到了营地里。
当了十夫长后,跟踪这种事他就不干了,但这身本事还没有落下,现在居然又帮了他一回。
看着那些庙祝走进黑塔,十夫长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虽然有些匆忙,但一旦让城主和魔尊庙们知道自己对他们产生了怀疑,那么接下来无论是侦查还是逃亡,都会变得异常困难。
而且自己没准备好,对方也应该如此,不管是城主还是庙祝,应该都想不到最忠诚的十夫长会探查他们。
十夫长也考虑过误判的可能,一旦自己真的错怪了城主,他就立刻负荆请罪,然后自愿前往北部战场,战死为止。
黑塔的大门在他的面前关闭,但黑塔扭曲的形状并不难潜入。
咬住腰刀的刀背,十夫长搓了搓手,然后抓住黑塔的外墙,开始向上攀登。
黑塔的材质绝对不是任何一种建材,它非土非木,非金非石,摸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骨头,隐约还能感受到某种律动。
往常,只要靠近这里,就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警醒他,让他不要靠近。
今天,这种恶心的感觉依旧存在,不过奇怪的是,这份恶心感已经慢慢减弱,让他攀登起来也不是很费劲。
顺着扭曲的黑塔一路向上攀爬,十夫长还能隔着黑塔的外墙,听到黑塔中的交谈声。
这种交谈声有异于常人,听起来就像是黏糊糊的触手在相互抚摸,粘液与吸盘在触手上相互摩擦,光是倾听就让人浑身发麻。
透过塔上的窗户看进去,十夫长看到是两名身披黑色罩袍的庙祝在面对面的交流,大量触手从他们的披风下探出,然后交织在一起。
魔尊庙的家伙果然都是怪物!
随着攀爬的进行,他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试验场,大量凡人被聚集在这里,然后被用来灌输病气,进行实验。
下层的实验者还有一些人形,但越往上,实验者的外貌就越阴森可怕。
而在一处隐蔽的房间中,他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自己部下的皮甲和腰牌被随意堆放这里,一些皮甲上还沾染着血迹,可以料想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虽然早就猜到这一结果,十夫长还是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而在惊愕之后,他的胸口堵的发痛,无穷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烧,让他喘不过气来!
城主,你怎么敢!
我们敬伱为城主,是因为你有功于百姓,善待我们这些亲兵!
可是现在,百姓被你送到这里成为试验品,爱你如父的亲兵也被你随意抛弃,你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们,为的就是一个个怪物么!
脚步声响起,一名有事到这里的庙祝推开门,看到了从外面爬进来的十夫长。
他发出异样的声音,刚要准备回头叫人,就被腰刀从背后贯穿了脖子。
撕开对方的披风,十夫长发现披风下的庙祝,已经是满脸触手的可憎怪物,甚至连脖子里的声带都长满了触手,导致他们只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用力切下怪物的脑袋,十夫长将脑袋扔到一边,锁上门以防被发现,然后跳到外面,继续攀爬。
他一个个房间看过去,终于在一个房间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是自家兄弟。
他们被锁链死死的拴在墙壁上,一排排拳头大小的虫子摆放在一边,还有两名庙祝在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
这些虫子病气缭绕,一看就非同一般。
虽然不知道这些庙祝想用这些虫子干什么,但十夫长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咬着腰刀,十夫长默默的等到房间中只有两人时,这才猛的出手。
从窗户外一跃而入,他未等一名庙祝反应过来,就一刀将其了结。
另一名庙祝被满脸杀气的十夫长吓得浑身颤抖,刚要求饶,但十夫长已经一刀掼来穿了胸,再横向一扭,结果了此人。
为了防止这些怪物复活,他又切下了对方的脑袋,随后发现刀口已经崩了。
将崩裂的腰刀扔到一边,他在两个庙祝身上摸出钥匙,将锁链打开,将自家兄弟一个个放下来。
这些兄弟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好在还有一口气在。
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自家的兄弟,十夫长摇了摇牙,正准备将兄弟们一个个抱下去,就看到旁边紫光闪过,医者的术法施加在这些亲兵身上,让他们的面色红润了不少。
几个伤不重的亲兵甚至可以睁眼,在看到十夫长后立刻拉着对方的胳膊,无声的哭了起来。
十夫长也想哭,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只能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然后扭头看着背后的人。
是医者,而且是那个俘虏了自己的医者,邪门外道和木葵1234。
看着对方,十夫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最后汇聚成一句话:“你怎么来的?”
“跟你一起来的啊。我们就躲在你的口袋里。”
说完后,邪门外道直接展示了自己累积功德后获得的神通,让他一会儿变得如正常人一样大,一会儿变得只有绿豆大小。
变完之后,邪门外道看着十夫长震惊的表情,忍不住截图,然后对一旁的木葵1234说道:“这人的反应太好玩了,我真的爱死这个游戏了。”
木葵1234无语的看着邪门外道,然后帮对方扣了十点血。
自己之前居然觉得这货有点帅,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有病。
给每个亲兵疗伤之后,邪门外道看到摆放在一边的虫子,沉思起来。
这些虫子身上的病气十分浓郁,拇指大小的都有数倍于常人的病气,看起来不像是自然进化的结果。
再结合亲兵们的遭遇,邪门外道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魔尊庙正在用这个东西制造病兽,而且这种病兽的原型,就是人类。
再联想到魔尊庙之前对盗匪做的事情,邪门外道感觉魔尊庙肯定蓄谋已久了。
他们绝对是这个游戏中的终极boss,所作所为真的是黑到不行,连洗白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纯粹的坏人,揍起来肯定特别爽。
待到亲兵们恢复了元气,邪门外道打开背包,将自己携带的盔甲和武器一一排出,然后对十夫长说道:“快点,准备武装一下……你看我干嘛?”
指着地上的武器和盔甲,十夫长瞪大眼睛,惊疑的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出来的?”
“背包系统啊!再大的物品放进去也就一个格子,用起来特别方便。不过这功能是我们玩家专属的,你个NPC再怎么羡慕也得不到啦!”
这一刻,十夫长终于明白木葵1234的心情了。
虽然有一半的内容听不懂,可是能听懂的那一半已经让他想揍人了。
不过,对方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是自己兄弟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还是拱手致谢,然后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逃跑么?”
而邪门外道则思考了片刻,盯着天眼通、也就是小地图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上方坚定的说道:“不,我们上去。”
“为什么?”十夫长认真的问道。
“那个……我毕竟是个医者,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直白。不过你看,城主的战力都在外面,现在这里的庙祝和城主没什么保护。而在上面,还有很多被疾病所困的人,所以需要我们去救助。当然,一些人救不了的话,也只能给个痛快,让他们走的舒服点。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十夫长并不傻。
虽然不太理解邪门外道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含糊,但他能明白邪门外道的意思。
那就是杀上去。
这里的庙祝已经无法拯救,大部分都已经失去了人性,甚至连兽性都没有多少。
为了附近的百姓,这些暴虐的存在必须被毁灭,这就是邪门外道想表达的意思。
微微点头,他看着周围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你们知道是谁在折磨你们,想给你们灌入虫子,然后让咱们变成怪物的么?”
已经有所恢复的亲兵点了点头。
“城主对我们有恩,但那份恩情,在我们平时一直为他卖命的时候就还了。现在,如果有人想要要我们的命,我们应该如何?”
“杀!”
“好,走!”
带领着自己的兄弟,十夫长保护着背后的邪门外道,向着塔顶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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