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福德气运之人。
陈半闲眉眼一挑,纸袋头晃荡:“说的不错,再夸两句。”
“大人,小的可不是夸您,而是事实,大人身具大气运,这要是在咱们那个年代,死后是要封神的!”
它们很羡慕,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奢望的目标,人家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
两只聻没有撒谎,被他支配的伥聻也撒不了谎,那么,他这什么清灵福德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果然是一个重要人物!”
陈半闲陡然拳掌一拍,喜不自胜!
但是,他还是不太敢进去。
两只普普通通的大众聻,说的信息也可能有误差,万一里面还有什么可怕的玩意儿呢?
只待别的超凡者出来之后他再验证……
这想法还没在脑子里转过一个弯儿,下一秒酆都城门的表面波动,一个破败的躯体狠狠砸了出来!
那躯体还活着,大口喘息,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咬痕,鲜血很快就在身下聚成一滩小洼。
嘶!疼!
那躯体挣扎着站起来,手中还死死捏着一枚清晖光芒的铜钱,此时似乎是雪溶于水,正在淡淡的消散在空气当中。
这东西,正是之前给陈半闲拉扯感的私有物品,他两步上前,乘着铜钱还没消散时捏在手中。
“叮,获得能量调控。”
能量调控,一种操控能量的手段。
这是卦金?这卦金为何是这个模样?
这又是哪里来的卦金?
陈半闲满脑袋的问号,急忙拿出气血散给这血人吊命。
他这才发现,此人是林天。
可他记得自己从未给林天算过命,卜过卦。
“醒醒,醒醒!”
巴掌不停落在半昏迷的林天脸上,硬生生把他打醒,林天惨然一笑,自己没有逃出来吗?
对不起,祈花,蝶哥,许长风……我救不了你们。
“被打到脑子傻了?”陈半闲叫醒了他:“你身上的铜钱是怎么回事?从哪里获得的?”
不是破锣嗓音,而是清冽悦耳的人声,林天这才发现面前是一個肤白清瘦的纸袋头人。
光看外貌,必然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可惜纸袋头锁住了芳颜。
咦?怎么有喉结?
林天一惊,然后发现自己是流血流迷糊了。
“快说,铜钱哪里来的?”
那纸袋头又在问,林天大脑转动,面前这人正符合蝶云飞告诉他的陈半闲样貌。
“你是陈半闲!”
他重伤垂死惊坐起:“快,快救人!蝶祈花和她哥哥他们被困在了神殿里!”
蝶祈花?
陈半闲略微思索这才想起那个雨中的神经病女孩。
那么那枚铜钱是蝶祈花的卦金了,因为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变成具体形状了吗?
他看到铜钱上有自己的名字,这有了实体还能让别人代为保管?
但他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那个男人怎么跑进去了?
他重声道:“你说啥?蝶云飞也在里面?”
“他什么会在里面,哪里得的消息!”
陈半闲的声音不复刚才淡然,已经焦急。
似乎蝶云飞是一个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对,蝶云飞也在!”
林天肯定道,他感觉奇怪,莫不是蝶哥魅力已经传到男人那边了?
“卧槽,他怎么兜兜转转跑这里面去了!”
陈半闲张口就骂:“狗东西,这里距离第三庇护所那么远,你逃命也没这么巧吧!”
不是说力竭而逃吗?你力竭跑这么远?
“天堂有路你不走,哪里危险你点哪里,跳,让你跳!”
时间紧迫,他生怕蝶云飞凉了。一把抓起林天撞进酆都城门内。
仅仅是一个眨眼,阴寒侵入,视线进入另一个荒凉地界。
蝶云飞你可别死了,劳资还没有薅你羊毛,空间超凡啊,这么久除了他陈半闲就没听说哪儿还有第二个。
门内,林天勉强站定,视线刚聚焦就顿时被陈半闲身躯所发的清光吸引!
如同之前的铜钱那样的光芒,清晖层层,没有人身三把火的丑陋,美得像仙子一样。
再看,清晖人影身后,逐渐浮现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
它们依次交替,缓缓循环,不停重组,又成一一乾,二一夬,三一大有至八八坤六十四方圆图象!
瑰美又玄奥的异象!
可能这对林天来说太过高调,但陈半闲松开抓住他的手,摸了摸纸袋头,确认还带在自己头上。
嗯,对陈半闲来说,刚刚好。
“快指路……”他扭头去看林天,发现后者却在离开自己的接触后扑通倒在地上,灵魂从躯体中缓缓飘出。
“我铜钱呢?”林天四下摸索,殊不知已经被陈半闲收走了。
这就是所谓的规则?没有通行证只能灵魂下来?他大开眼界。
四周发现除了林天之外,还有不少空壳躯体倒在这里,其中不乏几个靓丽妹纸。
蝶祈花也在其中,他要是乘这些妹纸灵魂不在……嘿嘿……
呸!自己在想什么!
陈半闲狠狠云了自己一巴掌:“蝶云飞才重要,妹纸哪有汉子香?”
“陈大师,我肉体伤势不控制可能会死,还请您拉我一下。”
林天祈求,不主动搬运气血封住伤口,要不了两分钟这具寿命只剩一年的自己就要凉凉。
陈半闲拉起他的肉体,林天又活了后马上指了方向带路!
“那边,死破锣已经堵住了神殿的外面,如果不是我靠您的铜钱,可能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死破锣?”
林天解释,这就是那鸦鸣国报时间的乌鸦,嗓音跟破锣一样。
“您之前的铜钱会亮起清光,那黑鸦就不敢对我动手,弱得很。”
林天的解释让陈半闲略去后顾之忧。
两人赶路,很快就遇到障碍,是许长风之前碰见的泥潭聻。
“大师小心,这泥潭里面有一只很凶的聻,我们绕一下……
林天正说着,却见泥潭中浮出一头满是畸形融合的聻来,它先是上岸,对着陈半闲恭敬磕头,然后转过身子用自己垫作为泥潭的路桥。
林天剩下的话憋在嘴里。
陈半闲捏住的拳头也默默收了回去。
他承认自己刚才有点被那渗人庞大的畸形吓到。
接下来一路上,无不刷新林天的三观。
抓了他满身伤痕的树枝聻,每根树枝都是手臂,三叩九拜,树枝上的手指没有一根敢翘起来的。
用牙齿堆彻的巨口聻,生怕吓到那清晖之人,把自己缩进了泥巴里。
甚至,就连不知名的漆黑密林,都主动让开一条通道,以迎接陈半闲大师的到来。
麻了。
林天感受着自己手中温润触感,牵着他的到底是个什么大神?这些怪聻们之前的凶残哪里去了?
那些可怕的聻纷纷来到陈半闲的两侧护持,只敢沐浴在最边缘的清晖之下,敬畏又渴望。
这种清晖,似乎能给它们好处,但目前看不太出来。
一直到能看到那片围绕神殿的黑鸦与聻群们,林天心中的不平衡那是翻了又翻,又酸又慕。
这哪里是大师啊?这分明就是太君!
“太君,啊不大师,这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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