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迷迷糊糊,陈半闲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岭。
???
“卧槽,又穿越了?”他一个头两个大,睡个觉都能穿?难道他已经猝死了不成。
不对,周围的环境似乎很熟悉。
他好像在那里见过,四下张望,看到一间前后通透的茅草屋。
茅草屋就在眼前!
他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这可不是黄纸绕着几百米远,而是就在面前。
啊不对!
他眨了眨眼,人已经进入了屋中,不,他根本没动好不好?
“呔!何等妖孽?还不速速现行?”
他爆喝一声,然后拔腿就要往外跑!
然而他一转身,身后不知何时便已经出现一名浑身青紫的女子,果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袒露的胸口,一枚血色晶体若隐若现。
那眸子,更是如血一般渗人。
陈半闲心脏狂跳:“好大!”
然后他果断出手,一动手便是全力,唤魔经气与飞仙体火力全开!
但落在女诡身上如同春风拂面,丝毫作用也没有。
这尼玛,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亡魂大冒,转身再跑,女诡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面对众生的女诡?
他慌了,他急了,情急之下,他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我在做梦,快醒过来!”
没效果,一定是抽的力度不够。
他使劲儿抽自己:啪啪啪声音不绝于耳。
还是没用,陈半闲欲哭无泪,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视线忍不住下移,好深,好黑……不对,是那血色晶体,十分眼熟。
如果他所料没错,是章德百那黑胖子捡到,然后被自己抢了过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几个大字充斥在他脑海,该死,之前怎么没有算一卦?
那女诡动了,缓缓往前移动,身上的青紫似是淤血鞭痕,伸出骨断筋折的手,要掐他脖子!
偏偏,陈半闲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不管如何调转方向女诡始终在他面前,速度从不停歇!
飞体的压制,唤魔经气,毫无效果冲宵的气血死死被禁锢在体内,不敢动弹。
她就像是开了无敌挂的狗币,你拿她没有任何办法,陈半闲甚至找不到举报按钮!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他能感觉自己怀中的筊杯断裂,不用卜卦,这就是大凶之兆!
眼看要被手指触碰到,陈半闲爆喝:
“等一下!”
手指一顿,女诡歪头看着他,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可爱……個鬼啊!
但她真停下了,似乎听得懂人话。
“姐姐,咱们无冤无仇,没必要,真没必要!”
女诡歪着的头缓缓扶正,血色的眼眸中满是饥渴。
她馋陈半闲身子,是真的馋。
可陈半闲不能给!
他严肃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办到尽量办,你要什么我就给,就当买我这条命!好不?”
女诡脑袋终于扳正了,她手指继续向前,目的始终如一!
她,就是要陈半闲的身子!
“md,你别逼我,我有一招,大家玉石俱焚!”
他色厉内荏,要和女诡拼命。
同时,巴掌如同雨点般落在脸上,他认为这有几率是一个梦,或许醒来就没事了。
啪啪啪啪!
对于这种疯狂抽自己的行为,女诡似乎被吓到,渴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以及……犹豫。
吃了会不会影响自己智商?
这玩意儿通人性!
陈半闲心底拔凉拔凉的,妈妈,他再也不想着穿越了,在这个世界当个社畜九九六挺好。
什么雄心壮志成仙作祖人上人都见鬼去吧!
不!他现在已经见诡了!
女诡可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感受,眼看之间即将触碰到脖颈,陈半闲心中警铃大作,被碰到,会死!
终于,他眼睛一闭,大喝!
“良!知!未!泯!”
下一瞬,整个世界都是一颤。
女诡双目泣血,原本落在他身上的手指变为轻抚,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磕头!她不停磕头!
陈半闲只感觉心中有无限的慈悲弥漫,见女诡如此悔悟,他急忙上前扶起。
“女诡妹妹,您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啊!我的好妹妹,身上如此多的伤痕,是何等畜生所为?我的心疼死了。”
女诡双眸泣血,指了指嘴巴摇头,陈半闲这才发现她的双唇被针线缝拢。
“畜生!畜生啊!”
他心疼的泪水喷涌而出!急忙去解开伤口,把那针线小心翼翼的取出。
“唔,啊……”
女诡好久没有说话,似乎已经忘了怎么说。
陈半闲把她抱入胸口,无限宠溺:“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我来保护你,我教你怎么说话。”
“阿巴阿巴。”
“好,来跟着我学,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a,o,e……”
“阿巴阿巴,啊……”
...
陈半闲感觉天旋地转,陷入黑暗,然后他又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简易的木板与铁皮,身下被褥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卧槽!又双叕穿越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这才发现是在庇护所的自制帐篷内。
眼睛好痛,他一揉,又红又肿,这是流了多少的泪水。
那女诡呢?
是梦吗?他松了口气,却感觉两颊火辣辣的疼,分明是梦中打的。
他不信,认为自己在梦游,可怀中碎裂的筊杯跟告诉他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他被女诡福利上了!
陈半闲调转视线,没有看到青紫色的身影,可保不准她会在哪里突然出现!
“你怎么了?”听闻动静柳乐仙过来,被陈半闲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谁下的狠手,我一直在附近也没听到动静啊!”
“没事,没事。”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自己梦中使用良知未泯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细细回忆,然后整天都是神情恍惚的纠结姿态。
这到底是该难过,还是该羞涩,还是该开心,还是该害怕?
人鬼……有点太重口了呀。
这睡了一觉不但没有休息好,反而更糟心了。
算了,出去散散心。
恰好柳乐仙也在,正在和娇娇小小商量着什么。
“陈大哥!”小小目光一亮,惊喜,然后又有点躲闪。
她想起了这位同学之前的凶残。
“小小啊。”陈半闲用衣服捂着脸颊:“吃了吗?”
“吃了,你呢?”
“还没……”陈半闲肚子咕噜咕噜叫,掏出一瓶气血散磕了半瓶。
没有食物,只能勉强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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