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该死的撒币感,是真的爽。
他顺着Y字路口往前走,果然见到一座建造豪华的府邸,这里便是乡长办事的地方了。
在门外还贴着一张告示,不少人来来往往,或者驻足观望。
在看啥呢?他目光微动,遗憾一个字都不认识。
但他耳聪目明,根据周围人们的谈论,依靠过人的头脑也能猜个大概。
譬如,他给了面前这位朋友两粒碎银,后者就谈论了起来。
“说起来还是因为那些异族的事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很多人,高手也不少,于是乡长就贴了个告示,招募一些强者来维护三蛇乡的安全。”
譬如,他又给了另外一位路人两粒碎银,后者也似模似样的议论,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是因为那些异族杀了咱们不少人,乡长不得不补充新鲜血液,兄弟,我看你气血内敛浑厚,说不定可以试试。”
“是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哟试试。”
但两人言论可能有诈,陈半闲继续分析,悄悄偷听他们不经意间的言论。
比如这一位中晚年模样的大叔,他好心提醒。
“朋友,你白花花的东西掉了。”
大叔也是直爽,聊起了天:
“哎哟,相逢即是缘,我跟你讲,这乡长看似是在招高手,实际上是害怕了,这两天晚上天天都有人来劫狱,上面又不让放异族,也不让异族死,不多招高手实在是顶不住啊。”
“而且……”中晚年大叔搓着指头:“气血散,一天一瓶!”
“这么多?”陈半闲被惊到,于人群中竖起大拇指:
“兄台懂得真不少,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行,我现在就报名,为我三蛇乡做贡献,抵御异族!”
“年轻真好啊。”大叔拍拍陈半闲肩膀,我看好你,那就跟我来吧。”
来?去哪里?陈半闲微怔,陡然反应过来,“您就是负责招人的管事大人吗?”
造化弄人啊,他记得自己只是来提前踩点的,怎么一不小心就……打入了敌营?
管事笑眯眯点头:“孩子挺聪明,我看你品行合格,跟我去签一下章程,再测试一下实力,今晚上可能就要干活了。”
资本主义的剥削从来不会迟到,陈半闲表面连忙答应,暗地里竖起中指。
人间已经没有好人了。
拿出之前的身份牌,中晚年大叔看了眼没说什么,等按了手印,就带他去村长宅子的后院。
这里,已经有三五人等着了。
有的单手扛起千斤石锁,上下挥舞,有的脚尖落地,头顶巨缸。
也有歇息的,但浑身通红,气血勃发扭曲空气。
管事指着场中的大石锁:“我看你气血浑厚,只要举起千斤石锁就算是有了资格,要是能举起两千斤,两瓶气血散,三千斤,三瓶!”
他没有接着说后面的奖励,因为陈半闲这模样根本不似有四千斤巨力之人。
陈半闲察言观色,确定这狗东西在看不起自己,于是当先走向三千斤石锁!
“喝!”大喝一声,手臂肌肉鼓起,稳稳当当举了起来!
md,好像的确有点重。
他不禁叹息,自己纯肉体力量的确不如他们,不行,得想办法薅点羊毛。
“好!”谁知其余人却鼓起了掌:
“三千斤,已经可以尝试跨入生灵境了,汶管事还真让你招了个高手!”
“呵呵,在下慧眼如注,看到这少年便知他是人中龙凤,果不其然一试就准。”
他们却不知道,这少年从未练过气血功法,不知如何激发气血,只是凭着蛮力举起石锁而已。
当天,陈半闲便被分配至乡长府邸旁边住下。他才知道,沿途一座座的住宅都是三蛇乡请来的气血境高手。
这两天三蛇乡都在积蓄力量,先让异族嚣张一下,等他们以为可以劫狱时,再狠狠一网打尽!
“这得有多少气血境高手啊?”陈半闲已经习惯了惊叹!
“不多,不多,也就几十位吧。”管事笑呵呵道,不免有些得意,这其中半数都是他请来的。
看似请人花销很大,实际上等镇诡司奖励下来赚的更多。
等送走管事,陈半闲眼泪都快从嘴角下来了,几十位气血境?
太感动了,几十位!
他快速进入房中,从随身包裹里扯出吃饭家伙,就敲开了隔壁大门!
“谁?”
邻居很听妈妈的话,没有给陌生人开门。
“我是乡长新招来的,听说隔壁有同事,于是过来拜访一下。”
他在门外挥了挥自己的职务令牌:三蛇乡临时护卫。
邻居一看是同事,这才开门。
他本不想接待,喜欢自己一个人清净。
但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是支支吾吾请进来,倒杯茶水。
陈半闲坐下抿茶,率先开口:“好茶,甜而不腻,入口甘醇,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邻居有些不自然,这茶是上任宅邸主人留下的,他没敢喝。
“谢谢。”他直白道。
如何两個字把天聊死。
陈半闲算是学到了,他悄悄把茶水吐出,然后开始自己的计划。
“不知,你是否听过异界之人?”
邻居并未觉得奇怪,这早在一月前就传开了,没有最开始的激动。
“听过,那些异界之人不时出现,给我大丰造成不少困扰,镇诡司这才下令抓人。”
“那你知道,咱们就要负责晚上的抓捕活动吧?”新来的家伙徐徐善诱:“不知道兄弟你参与过抓捕没有?”
邻居叹息:“实不相瞒,我还未参加过抓捕。”
原来跟自己一样是菜鸟啊。那就好办了。
陈半闲随意编造了个谎言:“那你知道,三蛇乡为什么招了这么久的人,却还在招人吗?”
邻居不解:“不就是因为一直没招够人吗?”
“没招够人?”陈半闲冷笑:“呵呵,三蛇乡多少人,多少气血境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会没招够?不过是死得太多罢了。”
死得太多?邻居一琢磨,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还请兄台详说,详说哇!”
“诶,我这人,啥都不知道,只是会算卦占卜而已。陈半闲从怀里掏出两只筊杯(切两半的羊角):“卦金不低,可要算算?”
不算?为什么不算,此人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他怎能不算?
邻居忙从怀中掏出银子:“请大师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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