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尝试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正文卷308-尝试达达利亚其实并不苦恼。

  有关花钱这方面,这位至冬的执行官一贯如此。

  他倒不至于大方到了到处撒币的程度,但只要是有用的地方,他就不会在花钱上吝惜。

  某种程度上说,他就是那种平日里也知道钱的重要性,在关键时刻也能够毫不吝惜地割舍的那种人。

  唯一的问题是,这钱其实不是他的·······他把账单全部交给了北国银行,而北国银行需要为了愚人众的任何行动无条件的让步。

  只要达达利亚一说这都是为了计划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北国银行的任何一位负责人都只能够耷拉着脑袋去提钱。

  花别人的钱这么大方,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出色的本事了。

  但这就是提瓦特的大环境,愚人众只是最为高效的一个团体。

  他们看出了民众和军队在未来可能存在的战争之中的无用,除非是八重神子一样的操作,可以用民众的意愿去制作一把武器,否则大多数情况下,这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不存在任何的实感。

  西风骑士团可以为了民众而妥协让步,可惜他们的让步和妥协,并不会让蒙德的环境有任何一丝的好转。

  底层民众如何爱这个国家,也不会让蒙德变得强大,他们会齐心协力地去证明,他们的齐心协力毫无用处。

  至冬只是更早的认识到了这个答案。

  他们连自己的兵卒都可以多次地当成必要的牺牲,包括达达利亚那一次突然的发疯,愚人众的兵卒在剧情里不止一次地陷入了不得不为上司的选择买单的糟糕决定。

  执行官为了神之心不择手段,但通常来说,他们都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可因为他们的不择手段而陷入被动处境的兵卒,他们的生死就不太好说了。

  反正达达利亚搞了事情之后还能够在璃月大摇大摆地做事,而那些层岩巨渊下的兵士,就被七星直接给钉死在了地下,彻底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他们来的时候得到了承诺,这是一场双方共同的合作,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变故。

  在璃月的领土上,得到璃月官方的好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上层承诺了,他们也就相信了。

  然而在地下干活干了一半,一直负责物资运输的千岩军突然翻脸,把他们全部困在了地下。

  故事里的兵卒大多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知不知道,其实已经不影响结果了。

  “必要的牺牲?”罗摩摇了摇头,“怎么就可着大头兵搞牺牲啊,你们就没有人打算站出来牺牲一下?”

  执行官里打出GG的有罗莎琳和半个散兵,罗莎琳的死和必要的牺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就是在和空的单挑之中被车翻了,而这是由将军亲自监督的御前决斗。

  稻妻的规则历来如此,御前决斗的失败者会以死亡作为自己故事的收尾。

  她的死亡并不是因为计划有这份需要她去牺牲,而是她被空击败之后,将军按照稻妻的规则一刀抬走了她。

  换个结局,如果空落败了,这一刀就会落在空的头上——当然,他应该是不会死的。

  真到了这种时候,危险的应该是将军而不是空。

  散兵的故事和牺牲就更加没什么关系了。

  须弥的剧情里,散兵的所有选择都是给予自己的一个目的,祂就是想要登神然后证明自己。

  祂的结局和罗莎琳一样,觉得自己很行的时候遇上了空,然后被空车翻,计划连带着自己都不得不重开。

  散兵也算是半个重开了,祂修正世界树之后世界上认识祂的人就剩了这么几个。

  执行官都有计划,他们也会因为计划而死,但这不是因为计划需要他们去做出这份必要的牺牲,纯粹是他们想要的太多而自己又没有这个水平,然后被人车翻了不得不死,仅此而已。

  后来枫丹的那位执行官就正常了许多,正常到了空根本没办法和她产生冲突。

  一个行事作风符合正常逻辑,偶尔动手也影响不大,至少和普通人无关,甚至会主动出手搭救异国人的至冬执行官,在空的经历之中简直是太稀少了。

  别说是对仆人动手了,他不想着把仆人这样的正常人给送到愚人众的高处,都算是空想得少了。

  算来算去,必要的牺牲里,也就只有大头兵了。

  罗摩倒不关心这些普通兵卒的命运,自然也不在乎只有他们被当成必要的牺牲这件事情是否有些不公平。

  等待达达利亚完全消失之后,他才重新沏好一壶茶水,然后邀请另外的客人落座。

  客人如约落座,伸手挽起了耳边的鬓发,冰蓝色的箓灵从她的身后浮现,然后伸手端起了茶杯。

  “老师看了你的信,她很生气。”

  申鹤平静陈述道。

  她将箓灵手中稍凉些的茶杯接下,轻轻呷了一口。

  “应该的。”罗摩点了点头,“我写完那封信之后,都觉得她应该生气。”

  何止是生气,出现在这里的是申鹤而不是留云借风真君,罗摩其实就已经很诧异了。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申鹤说道。

  “我帮过摩拉克斯一些小忙,然后我告诉祂,我需要祂的一些回报。”罗摩轻描淡写,“就是如此。”

  祂打算在提瓦特的范围内寻找合适的人选,有关元素力的候选人,理论上当然是天赋越佳越好。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让种子尽快的成长到可以采摘的地步,而且也是他们,才更加容易和魔神的力量融合。

  当然,这并不绝对就是了。

  柯莱的天赋目前来说相对中庸一些,但她在魔神力量的适应力方面,却拥有特殊的天赋,要比其他人更容易适应这份力量。

  但这种情况罗摩并不打算纳入参考。

  毕竟要验证一个人是否对魔神力量有特殊的适应天赋,那就需要真正的进行一次实验。

  多托雷搞实验的时候大概率就是这么测试的,将同一量级的魔神残渣注入到人体内,谁能够活下来,谁又能够明显地使用出魔神的力量,谁的天赋自然就更好——不好的都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考虑了。

  这手段罗摩没怎么考虑过,祂毕竟不是多托雷,还是要顾虑一下自家神明的想法的。

  给摩拉克斯写信的事情发生在纳西妲的问询之前。

  多莉的问题其实很明显,信仰入侵之后必然会引发排斥乃至是更近一步的战争,这并不难预测。

  所以罗摩用了更加简单的方法,祂直接向信仰的本尊问询了,你是否能够把信仰让给我。

  这个举动不能说不冒险,这也是罗摩必须接受纳西妲的失望的原因。

  祂做的这一步,一旦失败了,自然会引发战争。

  不是国家和国家的战争,而是真正的神战。

  要说理由,当然也是可以找到的,比如巴巴托斯是个摆子,摩拉克斯想要自己退休,而大慈树王落在雷电真身上的遗泽最后也落在了罗摩和纳西妲的身上,成功的希望并不算微弱。

  但冒险就是冒险,理由和成功概率都遮掩不了罗摩擅自冒险的事实。

  和预期的相似,无论是温迪还是钟离,祂们对于这个相当冒昧的要求的情绪并不大。

  当然,祂们也不可能说伱来吧,我们立刻就让位给你·······这不能叫大方,应该叫脑袋有洞。

  信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另类的财富。

  既然是财富,自然是能够用作交易的。

  祂们想要知道的,就是罗摩为什么需要这个,而祂又能够为了这份交易付出什么。

  更加直白地说,你能够给我们家的崽什么好东西,你对他们有什么要求,想要他们做什么。

  罗摩说道:“我这么说吧,摩拉克斯没死的消息你应该是知道的。”

  “整个送别摩拉克斯的送仙典仪,其实都是摩拉克斯在一手操办。”

  申鹤默默点头。

  即使是仙众,在事后知道了所有的内情的时候,表面上虽然还是帝君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的说辞,实际上还是难免有些怀疑人生,疑惑摩拉克斯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师说这是帝君想要断绝人类对祂的依赖,所以祂必须死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不是简单的让位。”

  神之心是神位更迭的关键,但就是在这个时代,钟离和温迪都选择了将神之心以另类的方式赠予了冰之神。

  显然,祂们对于冰之女皇正在做的事情都有一点了解,所以祂们以一种另类的方式选择了支持冰之女皇做事情。

  神之心是执政传承的关键,不过看情况,之后有没有提瓦特世界都不太好说了,七执政的席位传承与否,也就完全不重要了。

  “魔神的死注定会影响到璃月,尤其是,失去了二代岩之神的出现。”

  “没有魔神,也就意味着璃月变得更加弱小了。”

  至少当年的须弥也是有神明的,只是须弥的神一开始就在净善宫里,从未露过面。

  六贤者到底不是蠢货,并没有真的让须弥彻底的失去神明·······尽管他们囚禁神明的举动,本质上和让须弥失去了神明也没什么差别。

  但不能用和没有到底是两种情况,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让草之神挣脱牢笼掘了他们的坟茔,总比须弥需要草之神站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神明好的多。

  “而我告诉摩拉克斯,我可以成为璃月的二代岩之神,让璃月重新出现一个神明。”罗摩话语平静。

  即使是申鹤,表情也难得有了一些变化。

  “这算是占便宜吧。”她语气笃定,“听你说,好像你还是吃了亏的。”

  “从任何一个人的角度来说,成为一个国家的神明都是在占便宜。”罗摩并不否认这种说辞,“但摩拉克斯和我并不是这么想的。”

  站在人类的角度,成为神明就意味着会得到一个国家的尊崇和信仰,这当然是一件彻彻底底的大好事。

  “我和摩拉克斯交易的,是责任和信仰。”

  岩之神天然获得凌驾于璃月七星的权力,摩拉克斯再大方,也不可能让一个异国人做到这种位置上。

  所以罗摩和祂的交易,必须接受来自契约之神的某些束缚。

  比如,祂会是须弥的赤王,但在璃月,祂必须用另外的名号作为摩拉克斯的继承者。

  之后的种种束缚姑且不提,而最后罗摩能够得到的,就是民众对于二代摩拉克斯的信仰和尊崇。

  这就足够了。

  与其用战争来决定世界的信仰,不如再每一个国家用一个身份去积攒信仰。

  反正这些身份都是罗摩自己,每一个身份积蓄一种元素力,积蓄一个国家的信仰。

  而在最后关头,罗摩会在七条路上同时走完最后一步,然后将七个祂变成唯一的自己。

  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是因为罗摩如今的处境。

  祂拿走了赤王的衣钵,固然是一种一步登天的机会,但也被这个身份所束缚了。

  人们习惯性地将祂称之为二代赤王,是赤王的继承者,尽管实际上来说,祂是赤王的篡逆者,篡夺了赤王的权位。

  罗摩是一个没有自己神明的神,祂是个盗贼,盗窃了另外一个神明的名号,端坐在那个神明的王座上,享受着另外一个神明的信仰。

  要说罗摩在不在乎,祂肯定是毫不在乎地。

  无所谓民众呼唤什么,喜欢什么,只要信仰之力切实地到了祂的怀里,罗摩就是毫无所谓,人有民众自己去想。

  而既然已经当了一个非自己的神明,那么为什么不能够获得更多的神明身份呢?

  当罗摩想到这一步的时候,祂毫无犹豫地选择了付诸行动。

  在赤王和大慈树王的争斗之前,祂也许会选择铺设一个完善的计划然后再考虑行动,但在这件事情之后,罗摩就习惯了立刻行动。

  反正任何事情的糟糕结局,其实也不会比这个结局更加糟糕了,那么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行动一旦开始,所需要顾虑的也就是如何打动这些选择了下岗的神明。

  而在这方面,罗摩刚好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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