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茶的苏锋听到这抽象的比喻,直接没忍住喷了出来,刘老和金助理对视一眼,表情也是颇为精彩。
满嘴顺口溜,很难不让人怀疑姜恻考过研。
“你...”王道长指着姜恻,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突然变得很急。
更让他意外的是,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差不多得了。”姜恻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茶,笑眯眯地盯着他:“一个道士比和尚还婆婆妈妈的,看着都烦,你穿的最好别是男德学院的毕业制服吧?”
“荒谬!太荒谬了!”
但王道长说完这句话,真就老实了下来。
他也算是识相,后知后觉之中看出了端倪,自己看似玩了一手漂亮的以退为进,却没想过在这些人精面前,这种用来骗一般人的手段实在太过拙劣,破绽百出,早就被人给看穿了。
与其多说多错,不如安分一点做事,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也好过汤都分不到。
对于二人的唇枪舌战,刘老也不好下场当和事佬,这就跟当搅屎棍没什么区别,关系能不能理好不说,自己还容易臭了。
眼见得两人消停下来,他也是清了清嗓子,见缝插针讲述起了事情的原委。
“两位大师也不用太过气急,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说不定真的需要依仗两位合力才能解决。
两位想必都已经对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了,我就再说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内幕吧。
说来也好笑,想我纵横地产业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给摆了一道,竟然到手了才发现这块地有问题。
这块地虽然离市中心不远,但是基本没有怎么开发过,方圆一公里几乎都是棚户区,很多地产商都对这块地有过想法,但后来都不了了之。
其实我一开始也心有疑虑,这么好的地段,又是这么一片完整的土地,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发过,但是相关的人一直告诉我说只是钉子户没谈妥,等谈妥就能招标拍卖了,因此我也没有太当回事儿。
还是一个以前帮过我的风水先生,知道我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块地,特意过来找了我一趟,告诉我这块地有问题,我才算是明白其中利害。
原来这里在古代曾是一片古战场,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死人就算了,还有不少尸体被搭成了京观,导致冤魂不散,怨气冲天。
原本这块地上有座庙,能震慑住这些亡灵,但后来历朝历代战乱不断,不仅庙早就不知道毁损到了哪里,怨气还反而更重了,到了近代,才算是勉强有了些人气。
我又托一些前辈查了些资料,发现上個世纪相关单位就有开发这片土地的想法,但是都因为各种原因停工,除了低矮平房,大点的建筑根本立不住,我这才知道,我是被摆了一道,当了冤大头。
可是这块地也不能烂手里,我抱着侥幸心理还是动了工,但正如那风水先生所言,根本就没办法在这块地上动大工程,就打个地基,地基没弄明白,已经有好几个工人受了重伤。
再这样下去...唉。”
说罢,刘老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希冀,看向了姜恻和王道长二人。
王道长面露难色:“如果真像刘老您说的这样,那可是一片古战场啊,又过了这么多年...不好办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刘老眼中还是难掩失望,他又看向姜恻:“姜大师有何高见?”
姜恻沉吟片刻,认真地询问道:“有京观的照片吗?没见过,想长长见识。”
“......”刘老沉默了,苏锋和金助理也沉默了。
王道长见姜恻也没什么好办法,反而说起了怪话,心里一喜,但表面上却还是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没想到姜大师也没有头绪啊,可惜,我还以为能大开眼界呢。”
“戳辣!你戳辣!”姜恻鄙夷地看了一眼王道长,胸有成竹地说道:“其实是有办法的,而且操作起来非常简单。”
“噢?”刘老浑浊的双眼中突然迸发出了神采。
苏锋大为振奋,金助理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王道长则是狐疑地盯着姜恻,想看看他会说出什么方案。
“只不过需要王道长稍微牺牲一下。”
“我?”王道长惊诧地指了指自己,再三确认没有听错。
“是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姜恻一脸严肃:
“这是古时候一些风水师传下来的法门,每逢大事,都必须要祭祀,一是为了贿赂野神野鬼,二就是为了镇压邪祟...”
话还没说完,王道长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
“包括古时候造桥啊,挖隧道什么的,特别是修大墓或是建大型建筑,都是要拿活人去填的,只有这样建出来的东西才稳,才结实。
像以前那种打桩子打不进去怎么办?把死刑犯放水泥里一搅,弄出来那个柱子,好家伙,指哪打哪。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阵眼,弄个活人桩打进去,一下就稳了,正好刚刚王道长说他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为了解决问题自己都可以走,那我觉得正好就可以安排他走一走,做点小小的牺牲。”
王道长听完人都懵了,颤巍巍道:“你这不是想让我牺牲一下啊,你这是想把我牺牲了啊,你至于吗?!”
刘老闻言也是叹息一声摆摆手:“不妥不妥,这...这怎么行?实在不行,这块地烂在手里就烂在手里吧,用人命来换财富,这样的事我做不来。”
姜恻暗自点头,没想到还挺有底线的,如果别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副嘴脸,说不定还真是个好人。
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就是了,吓一吓王道长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选择相对麻烦一点的另一个方案了。”
姜恻十分自信地说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直接找出罪魁祸首来全部做...超度就好了!”
“真是口出狂言,不过你要是说超度冤魂亡灵,我也颇有些心得,不妨到时候好好较量较量。”王道长见刘老否了人桩的方案,又是来了劲儿,指点江山起来。
姜恻冷着脸看着王道长,越看越觉得有些心烦。
小丑能不能都似一似啊?
没来由的,正在吹嘘自己曾经战绩的王道长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意,莫名其妙有些惊惧。
有这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回过神,王道长竟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左右看看,却没有在任何人的脸上发现异常。
可刚刚那种诡异的感觉明明十分真实,让他有种小时候冬天尿在炕上就着湿润的褥子睡了一整宿早上醒来的那种冰冷彻骨的感觉。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糟糕,难不成今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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