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看向了江月的房间。
灯依旧亮着。
“哎呦!”
“苏公子,您何时来的?”
这个时候,许妈妈急忙走了过来:“雪岚可真的是好福气,居然让您为她赎身,您放心,雪岚的卖身契,我已经找人往这边送了。”
“嗯!”
苏定点了点头。
凝香楼的生意,不是一个许妈妈能左右的。
姑娘的卖身契也不在她的手中,而是在背后老板的手中。每一次赎身,也都要仔细的去寻找,短则一天,长则三五日,都有可能。
等到卖身契撕毁之后。
这姑娘才能够算得上自由。
而将雪岚给赎身,倒也算得上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日后肯定还是有大用的。
……
深宫,勤政殿内。
乔恒的面色冷峻,猛然间拍了一下桌子。
“哼,堂堂朝廷官员,居然被人掳走,消失一整天的时间!”
“现如今,临安的治安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么?”
“还是说,有朝一日,他们直接能入了皇宫,将朕的脑袋给摘下来?”
乔恒得知苏定的消息之后,顿时气恼。
“启禀陛下!”
这个时候,左大千走了出来,面色之间带着几分无奈:“非是我们不够警觉,而是对方准备的很充分,先是假传圣旨,骗过了所有人,将苏定悄无声息的带走!”
“等到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哼。”
乔恒冷声道:“这便是理由么?”
“左大千!”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乔恒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精光,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而后接着问道:“苏成福那边如何了?”
“倒是挺平静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意动!”
“苏府上下,好像不知道这个事情一般。”
“嗯?”
听闻到这里,乔恒的神色轻松许多。
“那便没事了,这苏成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真的会出什么意外的话,他怕是早都已经疯了,现如今既然无事,那就说明,苏定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就在这个时候。
魏忠则是匆忙跑了进来,而后小心翼翼的在乔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些话的乔恒面色瞬间变了!
“这苏定是真的想死不成?身为驸马,居然做出此等的事情。刚刚脱困归来,不去家中报个信,居然去了凝香楼?”乔恒的目光之中仿佛是都要喷出火来。
左大千听闻到这里,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这驸马爷未免也有些太过荒唐了。
只是,这就不是他能够参与到的话题之中了,现如今,他就只能够把自己的脑袋埋下。
能多低就多低。
“陛下息怒!”
这个时候的魏忠急忙颤颤巍巍的说道:“龙体要紧!”
“去,将苏定给朕找来!”
乔恒恶狠狠道:“就算是他在洞房里,也要想办法把他给朕提出来!”
“是!”
魏忠苦笑一声。
这种事情,着实是不好办啊。
不过,乔恒都已经吩咐了,又不能不办,只能够硬着头皮走出大殿之外。
对着下面的小太监轻声道:“找几个机灵点的,去凝香楼,将驸马爷请入宫中!”
“记住,一定要恭敬着点!”
魏忠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凝重。
“是,魏公公!”
门外守着的小太监急忙点了点头。
苏定坐在之前江月所坐在的那个露台上,静静地看着下方的人,许多不要脸的恩客,直接在大厅之中就将姑娘那白花花的地方给露了出来,上下其手!
“呸,不要脸,我都关着灯!”
苏定不屑的道。
温了一壶好酒,正要喝的时候,却是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
“苏公子!”
那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温柔,就好像是邻家妹妹一般。让人的心中格外舒服。
苏定愣了一下,回过头来。
“江月姑娘?”
紧接着,有些狐疑的问道:“董灿呢?”
江月则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苏定的面前,而后轻声道:“公子似乎是很关心董灿叔叔呢!”
苏定淡淡的笑了一声。
“毕竟是我得朋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姑娘终归是要给我一个说法的,不是么?”苏定端起酒杯,而后泯了一口,淡淡道。
江月微微点头:“董灿叔叔有些倦了,喝了点酒,在奴家房中睡了过去!”
“奴家见公子无聊,索性就出来陪公子小酌几杯!”
“哦?”
苏定笑了一声,颇为无奈道:“夜都已经这么深了,姑娘还不休息?”
“睡不着!”
江月叹了一声,目光中似乎是带着几分哀怨。
苏定倒是没有多问,只是自顾自的喝着。
江月的心中有些惊讶,眼前的苏定,心思居然这么深沉?这都能够忍得住?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都已经问为何睡不着了。
“公子不好奇么?”
江月则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苏定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妞,这小妞可比自己预想之中的要难对付啊?
“不好奇。”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是让江月一时无言。顿了一下之后道:“奴家多谢公子,救了董灿叔叔,若不是公子,现如今董灿叔叔怕还是在露宿街头,整日讨酒为生呢!”
苏定撇撇嘴。
以董灿的能力,他想要吃饭可太轻松了。
不过就是因为罗门案堕落了而已。
这是心病,可不是自己能够医治的。
“这都是小事儿!”
苏定摆摆手,看着面前的江月,开始认真的端详起来。
江月眉眼如画,眼神幽深,仿佛是一个深渊一般,绝美的容颜,还掺杂着几分高雅的气质。声音却是温润无比。整个人好像是矛盾和和谐的结合体。
这种感觉,非常的古怪,却也非常的炸裂。
或者说,江月的美,是一种打破了寻常世俗审美的。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苏定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不错!”
江月笑了一声:“祖籍瓦剌!”
“父亲当年为了谋生,才会东进。”
江月神情自然的盯着苏定,仿佛是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母亲呢?”
“母亲是洛阳人!”
苏定淡淡点头:“是个混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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