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吴昊多拿点,没事就要点,实在不行翻脸也得要,那小子肯定能给。
没准都会主动给,想到这侯青肯定道:“没问题。”
“那就好。”侯大虎点点头把烤好的肉递过去嘱咐道:“等你伤养好点以后勤往他家跑跑,卖惨就行。”
至于老吴家咋过日子关他屁事。
侯二虎琢磨一下说:“他要钱他妈肯定能给,说不定咱们还能赚点。”
“他家哪来那么多钱?有三头两百不错了。”侯大虎对屯子里人家心里有数。
哪有事他都去,啥都能打听出来,吴昊家总接济前院,还要供他上学,家里绝对不超过三百块钱。
还是吴昊长大了,吴卫国起早贪黑去林场干活,他妈为了给他娶媳妇这几年省吃俭用攒的钱。
他心里明白老吴家不容易,可跟他有鸡毛关系?
人心如果坏,明白和坑人不冲突。
“不用一次拿出来,那样他妈不能给他钱。”
侯大虎想了想又嘱咐侯青:“你以后别和郭老二坑他了,万一整死了咱们上哪要钱去?”
俩崽子用斧子坑人的事他知道,当时没当回事,死的又不是他儿子,以后可不能干了。
侯大虎说完,侯青哥点头,为了钱确实不能再坑吴昊。
这时侯明也醒了,听见几句接话道:“我下辈子指望他呢。”
不知道伤多严重呢,现在快烧迷糊了,浑身疼还吐血,憋不住尿要做病了,得花多少钱啊。
必须让老吴家养着他,谁让吴昊要钱他妈就给呢。
以前吴昊他爷打猎,他们老侯家可没少吃肉,大便宜不好占小便宜不断。
这次得占大便宜,毕竟赔的太多了,得让吴昊还一辈子。
至于这么多年吃吴昊拿吴昊多少东西,老侯家人从来没这方面概念。
没外人时候,亲爹家东西都得拿回自己家。
四个人商量一番,第二天,天还没亮,爷俩背着人慢慢往家走,俩孩子又晕了,能不能挺到家不好说。
吴昊一早被小豆包吵醒,小丫头肯定惦记吃家巧呢,没空理她。
起来从柜子上拿起昨天买的温度计,上面显示零上八度。
土房有一个好处,一早一晚不那么冷,虽然君子兰不那么娇贵,但也要保证温度在零上十五度。
每天要日照四五个小时,还不能用强光照射,没有玻璃遮挡,最好办法是放在大棚里。
如今没办法,只能中午放在窗台上。
进厨房找点苞米叶把炉子点燃,往里扔些苞米杨子,来到正屋跟老妈嘱咐一遍养花注意事项。
“明白了。”高丽娟点头,在娘家养过龙爪花,君子兰有点娇贵而已。
四口人吃完饭天刚放亮,小豆包一点一点挪动到大哥身边。
见人家望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还吸溜下口水。
吴昊扫眼妹妹满脸愁容,她咋能这么馋?早上只喝半碗粥居然留肚子吃家巧。
劝都不听就说不饿,真没法整。
起身丢下俩字:“等着”,出门来到屯子东南跟在院子里清雪的老头打招呼:“大爷吃饭没?”
老冯头见他来了没拿东西难得漏出笑容,放下铁锨答应道:“吃完了快进屋。”
“不滴了。”吴昊直截了当说道:“大爷有破渔网吗给我一张。”
“要啥破滴啊?”老冯头一脸不悦:“我给你拿个好滴。”不等他开口急匆匆走进仓房。
吴昊来不及解释只好跟进去打量一圈,茅草仓房有些简陋但很“干净”。
第一间屋里只有一艘双桨平底小渔船,从外表看保养的不错,是老冯头和儿子冯胖一起做的。
冯胖爱耍钱从小体格不好,在陆地上是废品,但人各喜一精,每个人都有长处。
冯胖在水里天赋异禀,不止水性好还非常有劲。
北方人都是旱鸭子,而老冯头是中原人,住在黄河边水性很好还养过鱼,逃难来到东北结婚有了冯胖。
生下来太瘦才起名胖。
爷俩种完地没事时会捕鱼,捕到的鱼大部分会跟村里人换点东西,普通鱼喂鸡喂狗甚至喂猪。
富裕家有时候会炖鱼自己吃,捕到细鳞鱼爷俩会拿到乡里卖,可惜村子附近小河太小,只捕到两次。
更可惜的是夏天攒俩钱,冬天被冯胖输出去。
老冯头从仓房里屋拿出一张新渔网问道:“爷们你看这张行不行?”
吴昊回过神急忙摇头:“我抓老家贼用,破渔网就行。”
老太太眼神不好一点一点编织的,他哪忍心要。
“啊!你看,你早说呀,我以为你要去西边冬捕呢。”老冯头转身进屋。
“你也不给我机会开口啊。”吴昊翻翻白眼跟进去,屋里东西不多,一些捕鱼用具大部分是木头做的。
靠墙有一排木板,上边摆放着五张渔网,其中一张很旧。
他刚拿起来老冯头开口了:“坏好几個窟窿,我给你拿张好的。”
“不用,破的就行,抓个老家贼而已,用好的浪费。”
吴昊说完将渔网铺在地上,五米直径,网眼很小,老家贼最多能钻出去脑袋。
用它正好,上边几个窟窿被他无视了,扛起来说道:“我先走了大爷。”
“不用拿张好滴?”老冯头忍不住又问一遍,孩子头一回张嘴,拿新的他都愿意。
“真不用!”吴昊抗渔网出门。
老冯头送出院望着他的背影感叹:“是我儿子多好啊!”
孩子有文化仁义孝顺,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俊后生。
关键还知道感恩,想到自己家那个忍不住叹气,跟人家吴昊没法比。
吴昊走到半路前面巷子出来一大一小俩个人让他忍不住皱眉,烦啥来啥。
李二坏跟在妈妈后面看见吴昊小手叉腰:“小吴去捕鱼啊?回来记得给大爷送一条尝尝。”
“行啊!我先让你尝尝皮带炒肉!”吴昊冷笑,摸向腰间才想起来如今系的是麻绳。
放下渔网从旁边篱笆院抽出一根大拇指粗木棍刚要去揍他。
二媳妇急忙挡住:“干啥呀兄弟,脾气咋这么不好呢?”
“有屁放!”吴昊皱着鼻子忍不住退一步,油腥味太大。
二媳妇抛个媚眼腻声道:“兄弟这话太伤人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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