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听了这话,便让郑镇东把狍子从麻袋取出来放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狍子,郑母发愁的问道。
“老三,你会不会剥皮?我可不会。”
郑镇东听了郑母的话也有点傻眼了,想了想对郑母说道。
“我去找何叔一趟,让他来帮帮忙,他是老厨子了,估计应该会。”
说完便出门向何家走去,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问道:“何叔,您在家吗?”
“谁啊?门没锁,直接推门进来就行。”听到敲门的何大清,直接大声回了一句。
郑镇东推开门,对坐在火炉旁的何大清说道:“何叔,我找您有点事,您看您有空吗?”
何大清抬头看了郑镇东一眼,道:“找我啥事?说说看!”
“何大爷,您会剥皮吗?我今天弄了只狍子,可我家都不会剥皮,您能帮帮忙吗?”郑镇东连忙问道。
何大清连忙站起来,兴奋说道:“狍子?走,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郑镇东回话,就快步向郑家走去。
进了郑家,何大清先跟郑母客套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地上的狍子,扭头吩咐道:“东子,你多烧点热水,我回家拿刀去。”
……
烧好热水后,看着正在剥皮的何大清,郑镇东道:“何叔,您先忙着,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你有事忙你的,不用管我!”何大清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郑镇东点了点头,然后用纸从家里包了几个窝头,快步走向院外。
把纸包交给秦春河,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郑镇东转身又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郑镇东就开始帮着何大清打下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把狍子处理好了。
处理完狍子何大清转身就要回家,郑镇东赶紧拦住他说道。
“何叔,您看您怎么这样啊?您来我家忙活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喝就要回去。”
“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说我家不会做人啊,您啊赶紧坐下休息一下!”
何大清却是摆了摆手,道:“没事,要是别人说瞎话,我会找他解释的。”
“再说,天儿不早了,我该回家做饭了,我家雨水该饿了。”
“小妹小妹,你去把雨水叫咱家来,快去!”郑镇东先是对里屋的妹妹喊了一句,然后又对何大清说:“何叔,再麻烦您帮忙炖一下狍子肉,您跟雨水今晚就在我家吃饭,等会咱爷俩喝点。”
郑欣怡听到郑镇东让她去叫何雨水,飞快的从卧室跑了出去。
何大清听了郑镇东话先是推辞了几句,然后说道:“我回家拿点调料,估计你家调料不全,没调料炖出来的肉不好吃。”
何大清说完扭头走出郑家,快步回家去了。
这时在门外收拾完冬储菜的郑母,走进家里问道:“老三,你何叔怎么走了?你没留留人家,在这吃饭?”
“我留了,何叔回家拿调料去了,一会就回来。”回完郑母的话,郑镇东又问郑母:“妈,咱家有酒吗?没有的话,您给我拿点钱,我去买一瓶,省得一会何叔来了没酒喝。”
郑母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郑镇东说:“给!多买点,快去快回。”
郑镇东接过钱来,随口回了一句就往外走去,路过大门口时看秦春河已经走了,便继续朝商店走去。
到了商店买了两瓶二锅头,花了两万二(2块2),郑镇东就往回走。
回到家里何大清正在炉子旁忙活着剁肉呢,看郑镇东买酒回来,边干活边问道:“东子,炖多少肉啊?你看剁的这些够不够?”
“老何,你多弄点,咱们几个再加上后院林老太太,少了不够吃。”没等郑镇东开口,郑母先来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又道:“老三,一会等肉好了,你拿个碗装一碗,给后院林老太太送过去,听到了吗?”
“知道了,妈,我一会就去!”郑镇东回完话,想了想又问:“还给别人送点不?我一起送去!”
郑母听完郑镇东的话,大声呵斥道。
“你肉多啊?咱家肉自己都不够吃,伱还想送谁?”
“后天你秦大叔,带闺女来咱家,不得准备点好菜呀?”
“再说一会,再让你何叔带回去点,咱家也没多少了。”
何大清听郑母让他带肉回去,连忙拒绝道:“郑家嫂子,您快别了,哪有连吃带拿的,我跟雨水在你家吃,都怪不好意思了,要是还往家拿的话,这就有点过了。”
郑母听何大清说完,笑呵呵的说道:“嗐,我说老何你这个人,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跟雨水,一会在我家是吃着肉了,可你家还柱子呢?怎么也得让他尝尝味吧。”
何大清听郑母这样说,心里满是感动说道:“郑家嫂子,我替我家柱子,谢谢您,谢谢您还记得让他吃点肉。”
说完这话,何大清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不瞒您说,郑家嫂子,自从俩孩子他娘走了,我是又当爹又当妈,拉扯他俩过日子,难,太难了,偏偏又赶上了,解放前那段日子…不说了,不说了!”
“我家柱子这孩子…嗐,怎么说呢,脑子缺根筋,做事楞头楞脑,院里的邻居都不待见他。”
郑镇东听何大清这样说傻柱,连忙说道:“我说何叔,柱子哥挺好的,哪有您说的那样,上次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我看柱子哥挺正常的啊!”
“那是你们小哥俩投脾气换個人你试试?”何大清笑着对郑镇东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开口说道:“东子啊,你跟柱子,你们小哥俩好好处,做对好兄弟,以后柱子如果欺负你,你跟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大清一边说话,一边干活,不一会功夫就把肉下锅,炖了起来。
……
几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炖肉的锅,大约半个多小时就闻到了一股肉香从锅里传来,何大清起身打开锅盖,又往里里面加了点盐,然后盖上锅盖,重新坐回椅子上。
又过了几分钟,何大清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到锅架子上,然后打开盖,这时,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几个人分头行动,拿碗筷的拿碗筷,往炉子上坐水壶的坐水壶,拿干粮的拿干粮,一阵兵荒马乱过后。
郑镇东从桌子上,端起一碗成好的狍子肉,向后院林老太太家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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