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一盆传三代人走盆还在
把空间里剩下的血米全部淘洗浸泡上之后,张安才从空间出来。
当他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上完课回来的苏颖。
“张安你身上怎么那么浓的酒味?你泡酒缸里了?下午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苏颖刚遇到张安,就是一顿三连发问。
因为她闻到一股子非常浓烈的酒味,让她觉得特别上头,差点就给她熏醉了。
靠近以后才发现是张安身上传出来的,赶紧退后几步,离张安远远的。
被苏颖一提醒,张安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酒味确实有些浓烈。
在空间里的时候,一开始出酒的那会儿他还能感觉得到,但后来被熏时间长了,就麻木了。
这会儿他自己嗅了嗅鼻子,确实感觉跟刚从酒缸里洗完澡出来一样。
“没有喝酒,只是在研究研究怎么勾兑白酒。”
这话张安倒是没说假,下午他确实在研究白酒的勾兑。
只是没有在书房里,而是在空间之中。
“那我去洗个澡,你帮我找身衣服拿过来。”
自家媳妇酒量太差,他身上这股酒味那么浓烈,要是多靠近一会儿,可能就把苏颖给熏醉了。
所以张安直奔洗手间,把自己剥的一干二净,先冲洗一下。
其实他身上倒是没多少酒味,那些酒气全部都浸进了衣服里。
不过在空间里蒸了那么久的醅料,还是洗一下比较清爽。
“爸,我要去打米,伱跟我一起去吧。”
张安准备去张新民家里打几百斤谷子,他一个人过去忙不过来。
看到放羊回来的老爹,当即就使唤起来,儿子使唤老子那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你打这么多米干嘛,我们家又吃不完,等时间长了,到处出米虫不浪费了?”
张建国看着儿子扛了半车斗的谷子,这起码有四五百斤。
全部打成米,他们一家四口少说要吃上半年,那么长的时间,米缸里的都肯定到处是谷牛。
以前除了人吃以外,还有家里的几条大狗一起吃,粮食消耗量还是比较大。
但现在开春了,小虎它们早就没在家里吃饭了,一个个都钻到山里,吃饱了才会回来。
并且它们还知道吃完了洗洗嘴,不然回来又要挨王芳的批。
“去年咱们家收上来的谷子今年肯定是吃不完的,所以我想拿出一部分烤酒,就黄二爷以前搞的那种。”
在空间里亲手酿了一次酒以后,张安内心极其膨胀,迫不及待的想在家里酿上一些。
而且这两天比较空闲,地里都是些碎活儿,可做可不做,正好有时间。
“要不,多打一些吧,我听说黄二爷烤的那酒太吃粮食,这几百斤估计也出不了多少。”
张建国一听儿子说要酿酒,本来是想说张安闲的发慌。
但听说是黄二爷以前酿的那种,跟换脸大师一样,立马就换了个脸色。
刚才还说张安米大多了,这会儿倒是让张安多打一些。
“爸,我这不是第一次搞嘛,咱们一步一步来,要是酿差了那不得浪费米嘛。”
开玩笑,张安可不愿意多打,家里的谷子虽然多,但今年要发大水,田里的收成肯定无望。
家里剩下那些谷子,正好够张安一家吃上两年。
之所以要在外面酿酒,那是因为张安不想以后从空间拿酒的时候,还要找借口搪塞家里人。
今天张新民家里没什么人来打米磨苞谷,张安把谷子拉过去就能开机。
张新民看着张安拉了这么多谷子,脸上笑容都跟太阳一样灿烂。
“哟,建国叔你们家这是要办大事情啊,要打这么多米。”
农村人打米最多一次百来斤,除非要办事情才会多打。
像张安这样一次打上几百斤的,基本都是要办酒席的人家才会打这么多。
“哪有什么事,这不张安闲的无聊,想要自己打点米烤烤酒玩玩嘛。”
张新民一听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到底是有底气的人家。
这么多米卖了可要值不少钱,但人家张安就这么用来烤酒玩玩。
他们家在村里条件已经算不错的,也没敢这么玩。
“那成,等烤酒出来,一定要喊来喊我们去喝两杯啊。”
虽然说着好话,但他可不信张安能把酒烤出来。
毕竟王新华他爸,当时刚学烤酒的时候,可亏了不少粮食。
在他看来,这手艺都是用粮食堆出来的,这几百斤米,估计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张新民家的机组比较小,比不上城里打米房的大机组,这几百斤谷子打了快半个小时才全部打好。
“老叔你们家这血稻是种出来了啊,老远闻着就香。”
装袋的时候,看着这血红血红的血米,张新民有些眼馋。
“今年老叔你们家要是撒秧的话,麻烦帮我也多撒一些,我也种两分田自家吃吃。”
上一次张安过来打米的时候,他闻着这米香就有些惦记。
像张安家那样把所有的水田都用来种血稻他可做不到,毕竟现在谷子还是挺值钱的。
但是留出几分田用来单独种点血稻他们家还是能行的,毕竟两分地也多不了多少钱。
而且还不用留大田里面,最后的秧田就完全足够。
“嗨,不是什么麻烦事,过几天撒秧的时候我多撒点谷种就行了,到时候你尽管来移过去栽。”
张建国爽快就答应了下来,在农村给村里的乡亲讨要秧苗菜苗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谁家撒谷种的时候,可能会多撒了些,也可能少撒一些,不可能刚好够用的。
最后张新民为了还人情,也没跟张安家收这次打米的钱。
回到家里,张安还没开口,张建国就开始淘米。
只是这么多米,他们家没有那么多大盆跟水桶泡米。
“爸,咱们家大盆跟水桶肯定不够用的,要不咱们出去借点吧。”
<divcss=&ot;ntentadv&ot;>张安家就两口大盆,一口木盆,一口塑料盆,大是挺大的,但也不顶用。
不像在空间里,大木盆或者塑料大盆张安都搞了不少。
“那成,趁现在还不是吃晚饭的时间,咱们赶紧去借。”
这会儿四五点钟,再过一会儿就到别人家吃晚饭的时间,到时候上门就不好意思了。
水桶跟大盆是龙村每家每户必备的家庭用具,以前没自来水的时候,家里吃水完全就靠着一担水桶。
而大盆以前可能有些人家没有置备,因为很久之前只有大木盆,想要做一口还是比较花钱的。
可是人家木匠做的非常结实,贵有贵的道理。
用以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一盆传三代,人走盆还在。
这话可不带一点虚假,张安家的木盆是以前张安爷爷奶奶留下来的。
虽然现在那口大木盆有些包浆,看着有些陈旧,但那口木盆还结实的很,一点都不渗水,估摸着以后传给张安都还能继续使用。
但很多人家为了省钱就做了小一些,毕竟家里条件有些拮据,能省则省,可小木盆有时候使起来确实不太方便。
不过现在好了,因为科技的发展,市场上已经有塑料大盆售卖。
而且这种盆也不贵,谁家都能买得起,只是这玩意儿不结实,用的时候要小心。
磕破了都还好,因为现在补锅补盆的人都能修补,但要是被烧坏烫坏,那就只能换一口新的了。
现在不是年底,没什么人家要泡米打年糕,所以大家家里的大盆应该都是空着,想要借还是很好借的。
随后这爷俩串了半个寨子,挨家挨户的搜寻,借回来了二十几个大盆。
“看吧,光是这几百斤米,就得借这么多大盆,要是多打点米,那不得把咱们寨子给借完啊。”
一个大盆除了装米,还要放很多水,所以一口大盆最多放四五十斤大米。
多余的大盆虽然现在没用,但等到把这些米泡好蒸成熟饭那可就有用了。
反正以后也是借,这次张安就顺道给借回来了。
泡米之前,张安先把给每个盆地给写个记号,哪一个是谁家的先给记好。
虽然他记性很好,到时候肯定能想起来。
但就怕他有事情不在家,到时候王芳和张建国拿去换别人,到时候搞混了那就不好了。
张建国跟张安父子两在院子里淘米,苏颖看到了就捞起袖子打算过来帮忙。
但还没下台阶,就被王芳给拽回去了。
以前苏颖就是家里的大宝贝,现在怀了双身子,那地位更是哐哐哐的垂直飙升。
王芳整天对她可宠得不得了,哪舍得让她动手干活。
“老爹,不用淘得太干净,淘个两三道就行了,等泡好了还得淘呢。”
张安在空间里淘洗了那么多米,已经算是总结出了经验。
甭管现在淘洗得多干净,倒出来的水多清亮。
但等到浸泡好了以后,再次淘洗的时候还是能淘洗出很多淘米水。
所以他看到老爹张建国逮着一盆血米淘了七八道,连忙开口喊道。
要是按照这个标准,可能今天晚上得通宵干活了。
最终淘洗好了以后,张安家堂屋里全都摆满了大盆,看过去一片血红。
晚上睡觉之前,王芳正在准备的蚊帐跟油布,准备把泡米的大盆给盖上。
“妈,这些就不用盖了,明天泡好了还要淘洗一道的。”
张安家里有咪咪跟灰球的存在,清静得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其他的虫子更是不会出现,不然就得变成灰球的零食。
王芳盖蚊帐只是为了隔挡灰尘,但明天还要淘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张安家里堂屋里放了不少能吸附灰尘的绿植,这蚊帐盖跟不盖没什么区别。
第二天一大早,张安就跑到老屋里把另一口大木甑给搬过来。
“这口甑子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那么大?人家办酒用的木甑都没这个大。”
看到张安扛着大木甑进门,王芳眼睛都瞪大了,她原本觉得就是大家办酒的时候用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甑子比那些还要大,一个大人跳进去蹲着都看不到头。
“这就是我上次找木匠叔做的那口,因为我想一次多蒸点米,要不然我干嘛麻烦木匠叔,直接去镇上买就行了。”
镇上的那些人卖的木甑,最大的估计就八十公分高,张安可瞧不上。
这一口是张安特制的,高度达到一米四,也就是林木匠的功力深厚,一般的木匠拿不下来。
今天张建国也放下了他最爱的放羊活动,因为比起放羊,他更喜欢这个酒。
他想着昨天浸泡在大盆里的那些血米,浸泡了一个晚上,今天已经可以再次淘洗,所以就在家里待着。
不过这次不用跟昨天一样全部淘洗,而是蒸一盆淘洗一盆,毕竟木甑子蒸饭速度确实比较慢。
火灶也不用搭,之前为了杀猪搭的火灶就能用,虽然没有张安在空间里搭的那么大,但也差不多够用了。
随后在院子里,王芳负责生火,张建国跟张安爷俩负责淘米。
“小安,锅里的水已经烧热了,可以上米了。”
虽然火灶比较大,但王芳烧了一辈子土灶,生火的功夫麻利得不行。
“妈,这口甑子还没用过,虽然是香椿木做的,但是还是要空蒸一会儿。”
张安这时候有些后悔,刚才去拿甑子的时候,没把这口甑子放空间里,把空间里的那口换出来用,这样就能免去空蒸的过程。
至于那口新的木甑,放到空间里,张安可有的是时间蒸。
“原来是香椿木做的,我还说闻着有股香味呢,这么大的甑子,得用多大的香椿木啊。”
王芳从甑上的木扇就能看出,这香椿木料的方子肯定不小,她觉得用来做甑子有些可惜。
毕竟这种大木甑,一年都用不了几次,用香椿木不如用杉木方子来的划算,这样省下的香椿木就能用来做其他家具了。
虽然家里的蒸饭的木甑也是香椿木,但是那都是小甑子,用不了多大的木料,花不了几个钱。
“也没用多少,就是咱们家上次剩下的那几块料子,我给拿去做了。”
王芳原本想说张安败家,但做都做了,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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