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能打？”
“但我的背景更能打！”
陆羽平淡的话语，如同一根根尖刺扎进太岁生态主的心中，让它面目狰狞，很想把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生吞了。
但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灵能、厄运规则，都被纯白光辉死死镇压，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整个过程中，时维均只是静静地看着，让他彻底绝望。
生态主之间，亦有差距。
真王之下的各种排名中，时维均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梯队，毕竟是外号【天劫之光】男人
有两个含义，一个是暗喻他是能够从纯白天界掰下碎片，连炽天使长都拿他没办法。
第二个，指的是他在群星大远征之中，屠戮了无数异族强者，宛若天劫降世，横扫一切，在过去也是个大杀星。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上个混乱时代成功登王，进入至高议会，没想到反而开始修身养性，专注培育后辈。
虽然很久没有出手，但不少人猜测，他早就踏入了伪王阶，和万印武一样，有机会成为真王，进入至高议会。
陆羽也是后来才知道，校长当时在高考时候，说自己一人拦住三十几个巨头，本以为逼格已经够高了。
但实际上……指的是生态主！
因为这俩属于同一阶位。
甚至还有伪王出手狙击他，这些都被他一句带过。
别人都是小事吹成大事，他是大事说成小事。
联盟低调第一人！
至于密神教巨头戴煌，纯属靠着密神恩赐的隐秘能力，从一堆大佬面前偷偷摸摸地溜过来。
时校长正忙着收拾一堆鲨鱼，漏了一只深水王八，也在情理之中。
论战力，戴煌是被正面碾死的货色。
但论隐匿能力，除了无面兄弟会，整个主世界都没几个能够与之相比。
不过就在这种情况下，时维均还派出了虚空天晶犼，虽然是陪伴他最久的宠兽，但因为半路转了纯白之路，实力在一队宠兽中排名末尾，差点要去二队。
不过属于空间系，支援速度快，主要是能够稳住小世界，在被陆羽辅助后，一样碾压戴煌。
若不是有着诸多古老隐秘制作的密神咒令加持，外加上虚空天晶犼要护住他们这些考生，否则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不过留着也好，正好给陆羽多收集一些秘密，提供祭祀秘食材料。
“算了，这辈子就不和你计较了！”陆羽摆了摆手，然后扭头看向天空中的光辉巨脸，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告状道：“校长，你总算来了啊，我被欺负得太惨了，为了联盟，差点把小命都搭上了。”
“……”
光辉巨脸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眼满身是伤的厄运太岁生态主。
至于陆羽，除了身上多点灰尘，气息虚浮了点，看不出哪里受伤了？
不过，陆羽给他的惊喜确实越来越多了，
本来收到消息，知道一尊生态主在主场囚禁了陆羽后，他果断动用了【光辉世界】，通过主世界的光为媒介，跨越了亿万里赶到，生怕会晚一步，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只是没想到……
是生态主被重创了！
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
陆羽看到了时维均的小动作，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继续阐述自己为了联盟、为了人族的努力付出，表示自己这次主动出差，才不是为了双倍工资和奖金。
对此，时维均继续沉默，使用冷暴力。
陆羽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图穷匕见，笑着说道：“校长，杀了他之后，能不能分我一半太岁肉，毕竟学生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身旁的蛋蛋连连点头，张开嘴巴表示自己好久没吃荤了！
都……半分钟了，对它来说，确实度日如年！
至于之前斩断的一截生态主触须，嗯？有这回事吗？
对此，时维均摇了摇头。
嗯？？？
校长，别以为你没脸，就可以吃独食！
“校长，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
陆羽刚想开口，却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威压降临，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地转头。
原本狭小的厄运长河虚影瞬间破碎，化作了一条如同汪洋大海的长河，冲刷整个边境。
“好凶的潮水！”
因为不方便召唤鼠鼠，正面硬抗，陆羽都被厄运水流冲得开始后退，好在纸骑士上前一步，召唤出数万朵纯白蔷薇，化作了终末帝的花园，挡住了这汹涌的厄运之潮，勉强站稳。
与此同时，
河流之上，一道道黑色规则之链汇聚，交织成了没有五官的模糊身影，头戴王冠，没有四肢，只有蔓延出无数的触须。
身形并不算高大，却在出现的瞬间成为了世界的中心，身上衍生出了无尽的厄运。
他缓缓走来，所过之处，规则扭曲，化作了一片长满巨大触须的黑红国度。
世界昏暗、万物混乱。
无数生灵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记住要臣服……
那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
那道黑影抬起头，目光跨越虚空，落在了陆羽身上。
咔咔咔！
仅仅是一眼，就让陆羽的全部血肉，进入了特殊的活性状态，皮肤上长出了大量的黑红色斑点，然后变成了小疙瘩，能够清楚感受到下面有东西蠕动，不断地汲取生机，然后长出大量的触须。
嗡！
还没等他动用牧场的力量进行镇压，一道纯白光柱笼罩自身，瞬间驱散了所有异变。
“这是真王的投影，并非本尊！”
同时，时维均的声音在陆羽心中响起，让他瞳孔一缩。
万万没想到，岁厄真王竟然坐不住，亲自下场了。
也对，也只有大地的霸者，尘世顶点的存在，才拥有这种伟力。
让陆羽回忆起了首次遭遇永暗之女，被一眼秒杀的经历。
虽然最后赢了，但过程……
很不爽！
岁厄真王投影看到时维均出手，并未在意，只是看向了太岁生态主身上的纯白规则封印。
咔咔咔！
厄运律法面前，规则之力显得无比脆弱！
“陛下，杀了他们！”
太岁生态主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咆哮，心中怨恨在这一刻宣泄而出，恨不得将陆羽和时维均碎尸万段！
时维均的纯白面孔没有五官，看不出神色变化，但能够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光辉汇聚而来。
陆羽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向后退一步。
岁厄真王投影闻言，只是瞥了一眼太岁生态主，后者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教真王做事，何等的大不敬，连忙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岁厄真王投影没有说话，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亿万里之外，人族疆域的天穹之上，古老议会虚影闪耀。
一道道目光正盯着他，其中以秩序王的王座最为闪耀！
只要出手，就是拉开大战序幕。
所以，他的选择是……
转身朝着厄运长河深处走去，一旁的太岁生态主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快步跟上，目光怨恨地看着陆羽，扔下一句狠话：
“我会再来找你的！”
“不领养宠物。”陆羽淡淡地回应，气得对方差点一脚打滑，被厄运长河冲走，然后加快脚步离去。
随着厄运长河褪去，世界恢复了平静。
时维均看着陆羽，好奇道：“你不害怕吗？”
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顶级妖孽直面真王，也有可能自信心破碎，一蹶不振。
毕竟这道坎，卡死了无数顶级妖孽，最后只能成为一捧黄土。
很少像陆羽这样……没心没肺！
之前在太阳遗迹遇到的天昼王，因为岁月冲刷，只剩下了伪王阶的实力，和真王有着巨大鸿沟。
他是哪来的底气？
“怕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面对，而且对方只要不傻，就不会动手，毕竟混乱时代到来，可不只有主世界的对手，那些界外的伟大存在，可巴不得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呢，正好可以捡便宜。”陆羽摊开手，随口糊弄道。
总不能说自己见多识广，仇家已经多到病界都有不少了吧？
时维均点了点头，没有影响就好，继续说道：“虽然我用【天界之光】清理了生态污染，但你最近这段时间的运气还是被影响了，会被削减，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你得注意。”
“嗯……嗯？！”
到嘴边的鸭子被人当面抢了，对于雁过拔毛、刮地三尺的陆大善人已经很不爽了。
真王确实打不过，暂时忍了！
但……他自从被禁忌太阳咒印影响后，运气就变得神憎鬼厌，这些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在圣女那操劳许久，再加上母神赐福才勉强拉回了标准线。
没想到这老登王，竟然把自己的运气给削了，这让陆羽实在忍不了。
陆羽面色阴沉地问道：“岁厄真王大概还能活多少年？”
时维均一愣，虽然不知道陆羽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
“岁厄真王成王好像二十三万年了，算上成王之前，应该活了二十五万年左右，至于剩下多少……
他是生命力最顽强的太岁，比起一般的植物还能活，又最擅长寄生技能，应该还有四五十万年以上的寿命吧，说不定更久，但不会超过六十万年，毕竟主世界也会进行限制，不会让真王活得太久，影响生态的稳定性。
除非他愿意离开主世界，如果愿意融合一层深渊位面，有几百万年、上千万年的寿命也很正常，不过和融合世界差不多，时间久了，容易被深渊意志同化，就连深渊魔王们也宁愿死，都不想成为那种东西。”
“……”
打扰了。
本来准备化身“老登杀手”的陆羽算了一下，按照自己的寿命，按照踏尘者之杖的10:1去换，再用门之主的百分之一副作用削减……
也最多换掉对方五十多万年的寿命，这还不一定是极限。
反倒是大量寿命缺失，会影响自己的身体机能，给晋升增加难度。
除非能够真理之眼能够看到数字，确定有把握，不然陆羽可不做亏本生意！
“既然如此，先记在小本本上，等以后再算账！”陆羽怨念满满，以后就和岁厄王国杠上了。
时维均提醒道：“别想着莫欺少年穷，因为伱几百代的后代都入土了，他都可能活着，以你的潜力，说不定有机会在这个混乱时代登王！”
这一次，时维均只是在安慰，真不觉得陆羽能在混乱时代登顶。
因为他崛起不过两年，虽然实力强悍，但积累的底蕴和同阶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永恒烈阳之后的晋升之路，可不是单纯提升灵能就足够的。
哪怕是再天才，生态总需要搭建吧？影响力也需要时间积累，还有奴兽的孕育……
感悟规则，可不像玩游戏一样，有着进度条，困难重重，一不小心就会走到错误的道路上，白白浪费数千年的时光。
尤其是逆流母河，进入第三截支流，也是极其危险。
秩序王能够迅速成王，那是继承了世界树人族的遗产，本质上是套壳上市。
陆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时维均并未多言，巨大的纯白面孔化作光辉消散，大战爆发，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着。
浩瀚天穹恢复晴朗，压抑的气氛骤然消失。
“总算结束了！”
地上众人松了口气，感慨劫后余生。
大人物的战场，一不小心就会震死他们这些蚂蚁，简直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只不过相比起他们的庆幸，作为指挥官的朱华炬心情却很糟糕。
虽然覆灭了银羽鹰人国，但因为战斗的余波，所有的风之隧道都被震碎了。
也就是说……
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除了起到威慑作用，杀鸡儆猴，最后只得到了一个连地都不能种的鸡肋地盘！
好在缴获了大量财物，否则这次的作战真的亏麻了。
朱华炬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主城废墟上的陆羽。
只见他伸出手触摸着破碎的风之隧道，冷声道：“卑鄙的异族，毁我人族财产，死不足惜！”
朱华炬开口安慰道：“上将，这也没办法，谁能想到生态主会下场，只是可惜了这个战略点报废了，否则可以给联盟创造不少利益……”
陆羽冷不丁地说道：“这里一年收益高吗？”
“如果维护得好，算上货物抽成，投放军团，至少二十亿是有的，毕竟后续开战，万族商人不会来了。”朱华炬虽然不知道陆羽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叹息道：“但现在全都没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我是说假如啊，如果我能把它们全部修复，联盟来管，我只负责收钱。”陆羽说到这里，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指尖宇宙的手指，“毕竟我对风属性，有一点点研究。”
“这个……我得和联盟汇报一下，但应该是没问题的。”朱华炬看了眼陆羽，迟疑片刻后，给出了答案。
陆羽笑着说道：“没问题，你现在汇报吧。”
“……”朱华炬沉默，总感觉对方过于有把握了。
难不成……
‘应该是我想多了。’他摇了摇头，很快就跟联盟商量，因为风之隧道已经全毁，那边也死马当活马医。
经过协商，陆羽占五成，联盟占五成。
随后，陆羽就通过天界呼吸的律动，搅动了风暴，花了半天时间，就从罡风生态中架构出了所有风之隧道，甚至是还比原来多出了十条。
这一幕，让朱华炬等人都沉默了。
这叫做一点点研究？
但陆羽觉得很正常，论起对风的掌控，有谁能够比得过蟾祖？
用这种技能来架构隧道，简直是大炮打蚊子。
与此同时，其余联盟强者有条不紊地进行收尾工作，脸上洋溢着战争胜利的喜悦。
又活了一天，值得庆祝！
“怎么回事？？”
安宁教会的人也抵达战场，准备安抚亡灵，不让他们的灵魂被扭曲或者异变。
然而到了后……才发现，除了少数人类御兽师和宠兽的灵魂之外，其余种族的灵魂全都消失不见了。
哪怕是动用神术，也找不到一丝痕迹，让安宁教会的祭司和祓灵修女们，也是摸不着头脑。
“到底在哪？”
小胖子等人神色焦急，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了瘫在地上的隋曙，至于地沼鲲鹏缩到地底，陪在身边。
在检查之后，发现对方只是被威压震倒在地上，他们松了口气，其中的几个女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胖子慌了，连忙解释道：“长官，我们不是在嘲笑您，只是觉得活下来真好，非常感谢您的挺身而出。”
“是啊，长官你刚刚太帅了！”
“确实，酷毙了！”
“下次请喊上我们一起！”
其余人也是诚恳地道歉，并且表示了感谢，他们只是因为刚出象牙塔，心里有一点傲气，但也还有着满腔热血。
是有错就认，有恩必报的年纪！
隋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其余人也是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已经是黄昏时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隋曙眯着眼睛，感慨道：“果然还是活着好，要是死了，就见不到这么美的日落了。”
“小鬼们，加油吧，等以后，一起去看看大渊那边的千里江山。”
带着曾经伙伴们的期望，看看更多的风景。
最后的这句话，是在他心里说的，
失去得太多，明明已经麻木了，却还是一次次渴望珍惜现在。
这辈子改不了，下辈子也不改。
*
*
时间飞逝，在银羽鹰人灭国后半个月时间里，
人族依靠着风之隧道的大规模传送运输能力，不断地投放军团，运输物资，在多个战场形成了两面包夹之势，促成了多次歼灭战成功。
直接让数个王国的大军损失惨重，只能被迫收拢战线。
而人族这边诸多大将、指挥官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而是稳打稳扎，迅速占据了数个战略要地，扭转了之前的颓势。
大渊附近，至少十分之一的渊之路径落入了人族的掌控之中，并且自身的势力已经能够辐射有五分之一的渊之路径。
是群星大远征之后，第一场大胜利！
而银羽鹰人国的覆灭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是主动宣传，极大地鼓舞了人族的士气。
大量的资源、银羽鹰人在内的万族奴隶送入了联盟之中，促进了内部的消费。
不少参战的冒险者一夜暴富。
也让更多的野生御兽师下定决心参战，并且选择加入军方路线，主要是想进陆羽的手下，跟一个好老大。
一时间，前线的兵源大大增加！
人族形势一片大好，相比起他们的喜悦，万族阵营显得颇为郁闷。
尤其是不少摇摆的墙头草种族，再次开始考虑，是否要赌上全部身家？
万族阵营虽然是老牌势力，但人族这边愈战愈勇，胜算也不小。
要是选错了，那可是身家性命都没，全族灭尽。
尤其是情报中提到的陆羽，竟然成功晋升了永恒烈阳。
之前的陆羽属于年轻一代最强的妖孽之一，但还有两人和他隐隐平行，哪怕后者比他年纪大了几十上百年，一样可以拿来对比。
不过，从陆羽晋升的那一刹那开始，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拿出来对比都是拉低了身份。
因为他已经属于长辈的行列了
原本的两个妖孽如果不晋升成功，见到陆羽还得用敬词。
要知道，从陆羽觉醒天赋，到现在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就从普通人晋升巨头。
哪怕有着混乱时代来临，灵能浓度提升的因素，也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且他还强势击杀了七尊围攻的万古巨头，后续在厄运长河中鏖战生态主而不死。
至于斩断生态主一条触须的消息，因为当时画面被深红国度遮盖，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厄运太岁族也不会说这么丢人的事情。
所以他们只以为是陆羽强行拖延时间，但也足够震撼！
一个顶级强者，足以威慑诸多种族。
而这个顶级的强者，如果本身又是绝世妖孽，足够动摇人心。
不过也只是思考，和时维均考虑的一样，永恒烈阳之后的晋升，依靠的不仅仅是天赋，是对规则的解析和生态的架构。
所以不少古老种族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陆羽开始架构生态，他们就会拼尽一切将其毁掉，拖延他的晋升速度。
等到真王们下场，才是主世界洗牌的时刻。
但无论如何，陆羽的存在，成为了压在万族天才们头顶的一座大山。
跟这样的家伙同一个时代，是无止境的噩梦。
这场大渊之上的战争愈演愈烈，战火不断蔓延，其余的古老中立王国已经动摇，派出使者进行交涉。
他们不是幻想置身事外，也根本没机会，而是在……
等！
最后下场才能损失最小，收获最多。
主世界暗流涌动，而作为引发这场风暴的陆羽，则是在忙另一件事情。
他将刚收获的传说特质进行挂售，换取自家宠兽需要的传说特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询问，估计很快就会有收获。
而且，之前深入过去、未来的鼠鼠三相身们、也就是旅行鼠鼠们，竟然回来了。
还带回了特殊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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