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将军。”
“原来是天棺斗魁。”听到呼喊,剑守一转过身,看着身后跟来的识斗魁,含笑抱拳。
识斗魁看了一眼剑守一背后的长剑,笑道:“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两场好戏,没想到剑将军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真是扫兴。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你得请客,白云山庄。”
首轮第二组,离门、观门、斗门争夺晋级机会,经过两日比试,斗门完全被离门、观门甩开,几乎没有任何晋级希望。不是每个小门派都能与景门相提并论。
原本不少人对剑守一的修为充满期待,没想到长老组中,对上剑守一的人皆认输,他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众人气恼唏嘘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一个博弈问题,如果大家敢与剑守一拼命,也不是没有机会给剑守一带去两分麻烦,甚至伤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惹恼剑守一,一旦起绝式,自身很可能重创,甚至伤势可能严重到无法参加接下来及第二轮的比试,绝对得不偿失,所以皆选择避而不战,保存实力。
倒是观门如意红莲·赵轻尘大放异彩,名动一时,不少人猜测,他的修为可能已在离门孟左全及观门赵子任二位门主之上,成为又一个剑守一式的人物,也让观门出了一回风头。
“没问题,将平川他们叫上一起。”
“也不怕司将军找你麻烦。”识斗魁跟上剑守一脚步,拿出手机联系律平川等人。
“离门长老与景门长老庆祝胜利,谁也不能说三道四。”
“对了,关于西宫家之事……”识斗魁靠近剑守一,小声道。
“到了白云山庄再说。”剑守一摆了摆手。
“五鬼旗?”白云峰林间别庄里,律平川等人尚未到,识斗魁听完剑守一所言,有些吃惊,“听说此次造化之工最后一关,就是五鬼旗缺一的五鬼阵,可西宫家、卞家等相继被灭,好像有些不对,这也太多了。”
“天棺,谁规定五鬼旗只能炼一套?祭炼五鬼旗的目的是什么?布下五鬼阵战斗。有战斗就可能有损伤,有损伤就得补旗子,早些准备充足,才不会临头来徒叹奈何,又成残缺鬼阵。如果造化之工最后一关是完整的五鬼阵,那些年轻人想逃出阴川,没有那么容易,至少不会逃出来这么多人。”
“也对,是我想的太简单。自从放开了接单子的范围,简直忙死了,脑瓜子天天都是嗡嗡响,乱七八糟的调查塞满了脑子,我这智商似乎也跟着不够用了。”
“天棺,让负责调查五鬼旗之事的兄弟们小心些,就算找到线索,也不要贸然行动,即刻上报。没有我们出手,一旦被发现,再多人去都是白白送死。”
“京机阁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西宫豹的痕迹清除的太彻底,线索难找,加上肯定有一些人撒谎,乱糟糟的查,已经有一些校尉被杀。京机阁已经收缩了调查之组,集中力量,避免出现大的损失。”
“你没告诉孟左全他们?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作为六大执政门派,就此作壁上观?”
“你觉得六大门派有资格知道吗?三大世家也不行,整个天泰,只有京机阁或可一争。知道的人越多,对方出手越快,其实对我们的调查越不利。而且,三大世家、六大门派知道五鬼旗的人也有,一旦确定西宫家的灭族是因为祭炼五鬼旗,只要不是死到自己头上,避之唯恐不及,他们根本不会调查。”
“各人自扫门前雪,好啊!昨夜孤哀子与解门、节门众人离开白云山庄后,遭到夜榜袭击,众人都被牵连进去,听说死了不少人,孤哀子、臧文公、司马进等皆重创。若非兰台公子赶到救援,说不定已经一战而灭,自扫门前雪,哼!孤哀子死了吗?”
“据说兰台公子已经带着孤哀子连夜赶回乾坤门,死未死暂时不知,不过情况应该极其不乐观,接下来的门派大比,就与他没有关系了。兰台公子的修为令人赞叹,据说红灯照的手段,也让解门、节门惊怕,生怕夜榜会再降临到他们头上,已经找上京机阁,寻求支持。他们倒是何时都将自己当成一根葱,小小的解门、节门,岂会放在夜榜眼里,三大世家人家也不会正眼一看。”
“没想到兰台公子修为如此高,竟能从夜榜四大高手中虎口夺食,抢走孤哀子。”
“除了天荒地老,乾坤门总该有几个非同凡响的人物压阵,否则凭什么让众多门派、世家俯首?兰台公子能代表乾坤门负责武林事务,修为自然不是孤哀子能比。天棺,当年天泰有京机阁、有剑圣、有吹角连营、有令师鬼枪,还有因为阴川一路血战之情而常年待在这边的悬空子。短短数十年,悬空子亡,竹之武离开王朝退隐,令师失踪,剑圣下落不明,赵正书集团遭受毁灭性打击,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果他们一直待在天泰,竹之武、家师、悬空子必然形成一体,甚至与京机阁有千丝万缕的牵系;剑圣修为傲视天下;赵正书肩挑可以抗衡修仙者的庞大研究成果;乾坤门将不敢对天泰事务及任何门派、世家指手画脚,甚至会感受到极其强大的压迫力与危机感。所以,悬空子被围杀,竹之武退隐,家师、剑圣下落不明,赵正书集团覆灭,天泰又回到了数十年前,京机阁独木一支。”
“所以,星门、鬼门必须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邪门、半部文宗也要你争我斗;剑守一只能是王朝将军、离门长老,而不能是弹墓脚本,甚而代理葬王,大家,都是为了活着。”
“阴川之外出现了疑似剑圣的剑法,强势一战天荒,是剑圣回来了吗?那个时候,我记得你也去了阴川,有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剑圣回来,以其骄傲,早已现身武林。阴川外的剑圣剑法,是我想称称天荒的斤两,刚好司将军他们遇险,所以,我出手了。”
“你说什么?”识斗魁惊得跳了起来,“你独自一战天荒?这……这……你的修为?”
“你不是说我的剑法和意境,越来越似葬王,我以为你们早该猜到是我。”剑守一平静道,“以后我也要学会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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