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兰彻带他们把加尔各答的街头小吃吃了个遍。
不得不说,混血种的体质果然异于常人。
楚子航又拉了两次肚子后,对各种喷射套餐已经基本免疫了。
当然,只是生理上的免疫。
第一个前置条件完成,下一步自然是完成第二个前置条件。
再次坐上突突车,三人来到了加尔各答的迦梨女神庙。
神庙位于印度加尔各答市郊胡格利河东部河畔,由印度著名慈善家和迦梨女神信徒拉尼拉什莫尼建于1855年。
神庙整体采用孟加拉式建筑风格,建造优雅,宏伟大方。
庙内有9座尖塔,在尖塔附近还围绕着一座庭院,院内苍松翠柏,鲜花盛开,环境优美。
迦梨女神是加尔各答地区的主要信仰之一,但她其实并非一个单独的神灵,而是主神湿婆的妻子雪山女神帕尔瓦蒂的化身。
传说有一天,三界中出现了一个法力强大的恶魔。
这個恶魔有一项独特的本领,只要他的血滴在地上,就会生成一千只和他一样强大的恶魔。
雪山女神为了消灭这只恶魔,就化成适合战斗的样子也就是迦梨女神前去迎战,并吸干了恶魔的血。
虽然打败了恶魔,但恶魔的毒血让迦梨女神无法自制,双脚不断地践踏大地,让世间众生不得安生。
她的伴侣湿婆为了避免众生被伤害,就自己躺到迦梨女神的脚下,仍由她践踏发泄。
所以在印度教的绘画或雕塑中,湿婆总是躺在迦梨女神的脚下。
迦梨女神的造型通常是有四只手臂的凶恶女性,全身黑色,腰间围着兽皮上身赤裸,舌头则伸出口外。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腰间又系着一圈人手,四只手中有的持武器,有的提着被砍下的头颅。
总的来说,造型十分的异端。
祭祀迦梨女神的方式也十分的异端,教徒将黑色公山羊斩首后放血,吟诵着女神的名字,然后将这些鲜血喷洒在女神的坐像前。
一场祭拜仪式过后,祭坛血流成河,目之所及的只有红色,脚底沾满了黏腻的血腥。
据说有些信徒还会用小孩子来活祭,他们相信,她会从人类的痛苦中获得快感,死者死得越缓慢,她就越快乐。
这样,信徒们就会得到越多的神眷。
索性迦梨女神庙里只用了牲畜的血,不然路明非就要大开杀戒了。
即使是这样,这种原始的神灵信仰一样踩在了他的底线上,他只看了一眼祭祀仪式就离开了。
再待下去,他怕他忍不住把这座庙给拆了.
“路似乎并不喜欢神庙的氛围。”
兰彻追出来说道。
“因为他有自己的信仰。”
楚子航回道。
“真是稀奇,我以为你们中国人都是无神论者。”
兰彻说道。
“我们只是不相信没有亲眼见证的事物。”
楚子航说道。
“你是说路见过他信仰的神灵?”
兰彻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都见证过帝皇的神迹。”
反正也要围着神庙走,楚子航索性给他讲起帝皇的伟大事迹。
一些讲得不太对的地方,路明非还会进行补正。
“你们讲的故事太有逻辑性了,感觉就像是历史一样。”
兰彻挠挠头说道。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实,尽管是在另一个宇宙。
三人绕着神庙正走了十圈又反走了十圈,中途没有休息。
不过以混血种的体力来说,这点路程也算不了什么。
当他们第二十次回到作为起点的尖塔下时,梅林给他们的钻石项链突然发出白光。
“尼伯龙根开启了?”
路明非抬头一眼,周围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
宏伟的迦梨女神庙变成了血色的洞窟,原本不断说话的兰彻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楚子航还在他的身边。
“居然这么顺利就进来了。”
楚子航有些惊讶,梅林的家族花了几百年都失败了,他们却一次就成功了。
“大概是因为我们进过一次尼伯龙根的原因。”
路明非猜测道。
不论原因如何,既然进来了,那就继续往前探索。
楚子航试探性地摸了摸墙壁,那些血色的液体无论颜色还是质感都跟血一模一样,但却没有一丝血腥味,也不会凝固。
或许就像典籍上说的一样,尼伯龙根里的一切物质都是死掉的,性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两人拔出了兰彻为他们准备的武器,两把菲朗奇剑。
这种印度的古老武器护手像军刀,剑身则像欧式长剑,使用起来比较容易上手。
兰彻准备的这两把虽然比不上路明非亲手打造的,但刃口和材质都还不错,拿来实战没有问题。
他们背靠着背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随着两人渐渐深入,四周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了各色的宝石。
宝石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芝麻大,最大的则有一个拳头大。
这颗巨型蓝宝石如果拿到外面拍卖,再包装点故事,至少也能拍出上千万美元。
但他们却没有动这些宝石的打算。
虽然那个炼金术士没说动了宝石会有什么后果,但创造了这个尼伯龙根的龙族把这么多宝石放在这里,显然不是为了让闯入者随便拿的。
只要不是贤者之石,他们就没有兴趣。
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两条岔路。
左边的岔路阴风阵阵,右边的岔路里则传来野兽的怒吼。
两人对视一眼,迈入了右边的岔路。
越往里走,野兽的怒吼就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哀嚎。
哀嚎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婉转,最后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娇喘。
两人抬头朝头上看去,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被一根钢叉钉在墙上。
她的全身一丝不挂也没有体毛,只有一块红色的纱巾蒙住嘴巴,娇喘声就是由她嘴里发出。
钢叉刺穿了她的肚腹,鲜血分成三股顺流而下,流经她的大腿和阴部,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女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们,红纱被气息微微吹动,化作痛苦的声音落入他们的耳朵。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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